间,里头得有两张床。”
算上他和少年刚好十二个人,反正都是男的,两人挤一挤还有个照应。
“这......我们这庙小,就五间有两张床的,还剩了三个单张床的屋。”
“前辈您住一间,我们弟兄挤挤。”
有年轻剑修赶忙道:“您随我们来已是辛苦,不能再委屈了您。”
问泽遗曾经是传说中的大人物,哪怕现在与他们共事,也是他们无法企及的存在。
别提修士们歇息其实不用床也行,就算真的非要睡觉不可,在问泽遗跟前,谁能睡个安稳觉?
“是啊。”旁边的术修赶忙附和。
“前辈安心歇息,若是有事,我们及时来通报您就好。”
“行,那就要两个单床。”
在千丈巷走一遭,浑身沾着香粉味的修士们皆是心神疲惫,问泽遗想省下歇息的时间早些让大伙进屋,也就不再推脱。
“还有个问题,他该和谁同住?”
问泽遗看向妖族少年。
少年难过劲过去,生气劲又上来了。
“我不和你们住。”
他瓮声瓮气,皱着眉的委屈模样害得旁边的剑修差点气笑。
扶风忍着笑:“他随我住吧。”
少年修为不低,修为差的剑修未必能镇住他,由他看着正好合适。
“不要。”少年瞪着他,“坏人。”
扶风在剑修里算得上好脾气,被他明晃晃拒接,此时面上都挂不住。
问泽遗微笑着将肩上的剑卸下,让通判有意无意散发出灵气。
妖族对气息和术法最是敏//感,鸟妖看他的眼神顿时透露出畏惧。
果真是个魔头!
问泽遗丝毫不顾少年敏感的心思,威胁道:“若是不愿同扶风住,你今晚就随我住。”
“听到没有?”
少年分明怕得要命,还是没忘记瞪他。
“大魔头。”他轻声嘀咕。
“我,我和他住,不和大魔头住。”
“臭小子,你说谁是大魔头?”
有剑修忍不住,冲上来给问泽遗打抱不平:“我看你才是个尽干坏事的小混账。”
“打住。”
眼见着少年要和剑修吵起来,问泽遗适时出声。
“有事回屋再说,免得让人看笑话。”
这话一出,两个剑拔弩张的家伙顿时像泄气攻击,悻悻低下头。
尤其是少年,脸憋得通红,眼睛里又开始蓄眼泪。
旁边就差摆个瓜子盘看热闹的掌柜浑身一激灵站起身,清了清嗓子。
“这是诸位的钥匙,请收好了。”
他飞速点好住店钱,将依旧鼓囊囊的钱袋还给问泽遗。
剑修们迫不及待地散开,问泽遗从钱袋里拿出十文放在案上。
他指了指少年:“这是我远方亲戚家儿子,性子叛逆,又娇生惯养。”
问泽遗故作苦恼地指了指自己额角:“他这儿不太好,话都说不利索,您千万别介意。”
“难怪。”掌柜恍然大悟,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他就说这乌泱乌泱一群人都人模狗样的,也不像会干卖小孩的勾当。
原来是混账孩子,理解,理解。
“你,你才脑子不好!”
少年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问泽遗暴跳如雷。
“您看。”问泽遗无奈。
“这又迷糊上了,我马上去管教他。”
再看向少年,掌柜面上是怜悯模样,压低了声音:“无妨,我这地方偏僻也吵不着人。”
“真是苦命的孩子,你们辛苦了。”
莫名被打成傻子,少年气得双目赤红,却只能被憋笑的扶风架着,同问泽遗一起离开前堂。
走到处无人拐角,问泽遗卸去几人身上易容。
鸟妖耳羽炸着,显然还在气头上。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抿嘴不语。
问泽遗好整以暇:“你这岁数有近合体的修为,在妖族中都算天赋异禀。”
“我猜,你的来历恐怕不简单。”
少年表情微微僵住,他极力想掩盖自己的慌乱,却在问泽遗跟前无所遁形,侧面证实了他来路非凡。
“不愿告诉我真名也无妨,但总得找个名字来喊你。”
“这样,你且现取个,说什么我信什么。”他不紧不慢,“总不能让我们一直喊你鸟妖吧?”
“我才不是鸟妖!”少年不满,心有余悸瞟着问泽遗的手,唯恐他又攻击自身要害,让他处境难堪。
“你们.......叫我丹阳好了。”
“行。”问泽遗和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扶风,丹阳就交给你了。”
“是,前辈。”
扶风得了令,赶忙带着丹阳离开。
丹阳还是副生无可恋模样,只是卸了武器之后他再怎么生气,也都只是像个徒劳扑棱翅膀的鸟崽。
为了方便有要紧情况及时支援,问泽遗的屋就在客栈一层,离大门最近的位置。
这家客栈是出了千丈巷后他们随便找的,条件只能算勉强过得去,床头木柜里的落灰没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