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身体。”
谷雁锦叹了口气,声音却带了笑意。
“简而言之,他废了。”
“一身修为全废了?”
“不止。”
谷雁锦隐晦到:“因为短时间反复刺激,那处也废了。”
“真惨。”
问泽遗面露同情,忍住没笑出声。
“他是讨厌的坏人,才不惨。”
青藿鼓着小脸,抱着放玉针的盒子路过:“好不容易给他接好经脉,他自杀不成,我又得给他接一次。”
她身后跟着药寮收留的三尾灵猫,也有样学样,垂头丧气地喵了声。
谷雁锦却心情更好了:“罕见病例十年都见不上一次,他经脉断得如此彻底,刚好是你练手的机会。”
青藿怕给人施针动经脉,可既然是药修,就必须克服恐惧。
她正愁找不到地方给青藿练缝针接脉,容郄不光送上门来,还连着送两次。
想必青藿接好他的经脉,医术又能精进一番。
“是,师尊。”
青藿有气无力:“我会努力。”
瞧见小姑娘闷闷不乐离开,问泽遗抽了抽眼角:“所以容郄倒是干了好事。”
“自然是好事。”谷雁锦收敛笑意,“不过他究竟是如何藏药依旧存疑,你要是能查,最好还是去屋里看看。”
“查不到就算了,关他的病房严防死守,虫子都进不去,九成九是他受谁威胁要吞药自尽。”
“我这就去看看。”
可问泽遗进了屋,并未发现哪处端倪。
窗门屋门紧闭,容郄被绑在床上不省人事,身上的捆仙锁又加了几根。
空气中弥漫的药香里隐约有淡淡的尿臊味,问泽遗捂着鼻子,嫌恶看了眼床上的容郄。
怕是磕春//药磕得失禁了。
他看了眼谷雁锦捡到木匣的地方,又看了眼容郄目前躺的地方。
木匣落在那位置,的确像是从他手中滚落,屋里的陈设也没改变。
这回容郄就算醒来,怕是也彻底成疯子傻子了。
得亏没把宝全压在容郄身上。
问泽遗闭气出了屋,头次觉得药寮大堂的中药味如此清新芬芳 。
“千丈巷里有异动么?”
他唤来言卿。
问泽遗的身体状况不佳,注定他不能亲自去千丈巷里查探。
但持明宗的剑修和术修众多,随便派几个分神期修士乔装后在千丈巷探查绰绰有余。
“风平浪静,只是寻烟坊人去楼空,依旧没有坊主的线索。
“坊主被惊动后,兴许不会再回来了。”
问泽遗思忖片刻:“晚些时候,将寻烟坊众人的动向交给我。”
他们让沧洛山放走寻烟坊里头的人,同时也联合几家宗门的高阶术修,给他们身上都藏了符咒。
符咒极其隐蔽,但除了能定他们的位置,再无其他用处。
表面上看,所有人都不知道坊主是谁,可问泽遗相信总有坊主的眼线,安插在看似普通的优伶、小厮之中。
否则光靠着中层的鸨母,坊主很难第一时间掌握寻烟坊各处动向。
而安插符咒,并且暗中监视他们对修士来说轻而易举,几乎没有风险。
千丈巷名声不好,里头的干事的人几乎都无家可归,那么他们中频繁去往某处,且并不是为了混口饭吃的家伙,就显得尤为可疑。
“是。”
得了命令,言卿立刻着手安排。
问泽遗前头嘱托好事,活动了下僵硬的筋骨,打算回去歇息会再继续盘坊主的行踪。
最近宗里吵吵嚷嚷,今日又一整天没个消停,他也有些累了。
师兄应付其他宗门的长老宗主得心应手,但想必也不好过过一段时日。
走到半路,问泽遗发觉有人在鬼鬼祟祟跟着他。
他背过身,厉声质问:“谁?”
话音落下,三个年轻的剑修齐齐从山石后探出头来。
三人身着不同颜色校服,瞧着是外宗来的修士,眼中清澈单纯,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为首的剑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问副宗主。”
“你们跟着我作甚?”
感觉到对方并无恶意,问泽遗也收敛起冷淡的模样。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为首的青衣剑修眼睛亮了,他颇为羞涩地低下头,支支吾吾不敢开口,脸颊上泛起诡异的红晕。
“副宗主,我,我仰慕你很久了。”
问泽遗立刻警惕后退。
最近见多了怪事,他听到这话难免应激。
剑修们大大咧咧,并未发现他举止异常。
那剑修闭着眼,不管不顾继续道:“您挥剑的英姿翩若惊鸿,是我们所有剑修的楷模!”
“我们掌门说了,要学习您对剑术忘我的境界。”
.......当然也说过只学习武态度,不要学问泽遗的人品作风就是了。
这话,剑修自然不敢乱说。
“没错。”另两个剑修附和,眼中仿佛有星星。
“我们仰慕您百年,还是第一次见着真容。”
“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