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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祖宗。

“问副宗主......”

咔哒。

他眼前的石桌碎成齑粉。

问泽遗微笑着收回手,拂去掌心的尘灰,眼中却全是怒意:“容庄主,我好心去救你的女儿,可你的徒弟却要陷害我。”

“若非我反应及时,怕是要在千丈巷里出丑。”

谷雁锦没把他中药的事告诉其他修士,所以其他人只当是容郄暗算未遂,容凛也不例外。

容凛打了个寒颤,盯着满地的碎石,眼中露出畏惧。

“您息怒,息怒!”

他就要跪下,被问泽遗身后两个持明宗修士一左一右架住。

“那孽障已不是淬羽山庄首徒,往后与我再无干系。”

卖惨不成,容凛一把鼻涕一把泪,捶胸顿足:“我呕心沥血数十年,居然养出个孽障。”

问泽遗冷眼旁观,往旁边靠了靠。

他这衣服还簇新,不能让容凛乱抹眼泪。

“您说得对,您是养了个孽障。”他冷笑,“您待他如亲子,给他赐与您一样的姓。

“养不教父之过,容庄主理当懂这道理。”

容凛尴尬地噤声。

问泽遗这心怕是石头长的,还真油盐不进。

“您的徒弟认识寻烟坊坊主,想必您也认识。”

问泽遗猝不及防将一顶锅扣下,吓得容凛又要下跪。

他是喜欢贪些钱财,可淬羽山庄勉强也是正道门派,他知道不能和魔族扯上关系。

寻烟坊里头搜出来禁药,和寻烟坊扯关系,几乎就等于牵扯魔族,那他和淬羽山庄怕是全完了。

可问泽遗使了个眼神,架着他的两个修士腕上使劲,生生没让他跪下去。

“冤枉,问副宗主冤枉!我真没这胆子。”

容凛声音凄厉。

“是么?”

问泽遗拿出账册:“那账册内为何记载有你同千丈巷钱庄的往来?”

账册是谷雁锦搜出来的,但容凛一直不承认。

他个模样到中年的男人,还哭哭啼啼说自己被人陷害,弄得修士们好不头疼。

可眼下问泽遗掏出来账册,他却不再同前几日那般一口否定,反倒是眼神闪烁。

钱庄是他偷摸在千丈巷开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多挣些黑钱。

他不敢贸然闯千丈巷寻容郄,也是怕亲自得罪千丈巷里头的人,挡到自己的财路。

容素个女娃比不上容郄,可容郄也比不上到手的钱实在。

他还有很多年可活,继承人没了是肉疼,但也没断了财路肉疼。

认下在千丈巷有铺子,顶多受中土其他宗门的长老责罚,再自身名声扫地,引咎退位。

可要是他不认,问泽遗着急起来坚持把淬羽山庄和寻烟坊扯在一起,到时候能不能留他小命都是未知数。

而问泽遗是个犟种,容凛怀疑他真干得出这事。

眼前的账册狠狠抖了下,吓得他也抖了抖。

“那钱庄是和我有生意往来,可我同寻烟坊毫无干系,那坊主行踪诡谲素来神秘,几乎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他心一横,终究还是认了。

“定是那孽徒自作主张勾搭上魔族,问副宗主明鉴啊!”

问泽遗朝着架住他的修士点了点头,那修士喜笑颜开松开容凛,忙不迭开始抄录他亲口供述的话。

还是副宗主威慑力大,原本要给容凛定罪,光靠一个账本还不够。

但现在有他亲口说的话,那就足够了。

“行,我暂且信了。”

问泽遗眼中笑意转瞬即逝,随后又变成冷意。

“但若是你还有隐瞒,我会权当你同寻烟坊有往来,在替寻烟坊开脱,给魔族打掩护。”

一边松了力,容凛终于有办法跪下。

“是,我定然知无不言。”

他无力地跪坐在地,面色灰败。

也不知这一趟过去,他要出多少血,败多少财。

任务完成,问泽遗将容凛交给看管的修士。

在千丈巷赚黑钱,纵容徒弟伤害他,容凛的下场肯定不会好。

看容凛之前那副焦急模样,他说不认得坊主,倒不像是作假。

知道内情的容郄被青藿缝得七七八八,可人还是没转醒的迹象。

问泽遗去拜访了容素。

她同沧洛山求救后被送到莳叶谷,谷雁锦开了几副安神汤药,让她暂时宿在位脾气温和的女药修居处。

方才脱离噩梦,连着数日睡不着,容素这两天才情绪好些。

同她的父亲不同,容素极其配合修士们的问话,几乎知无不言。

可她知道得实在太少,修士们怜她命运多舛,问完后便没过多打扰她。

“副宗主。”

容素瞧见问泽遗,愣了半晌,赶忙露出个笑来。

她眼圈还红着,模样憔悴得很,但说起话逻辑很清楚,身上干净的校服是好心女修送的。

“您还好吗?”

容素虽亲眼见到他吃药,却没把他中药的事说出去。眼下无人,这才敢过问。

“好着,吐得及时,没吃下去太多。”

容素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