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堰供出去,他们才算是彻底完了。

为首的修士还存了最后一丝希望。

“副宗主,我们知错了,那我们往后.......”

问泽遗收回长卷,不再理会他们的试探。

自然是还要按照宗规处理,至于罚得轻重,就看兰山远的意思了。

早就准备好的几个剑修一拥而上,将瘫软的三人半搀半拖带走。

“副宗主,莳叶谷的铸月长老有要事寻您和宗主,宗主差我问您何时有空闲?”

等到剑修们离开,短期的禁制被解除,急匆匆跑进来个术修。

问泽遗面色缓和:“莳叶谷是有什么事找大师兄和我?”

“不知,莳叶谷的修士们这几日打算离开,瞧样子是临走前说要紧事。”

“我眼下就有空,等我换件衣裳,就去寻大师兄。”

倒是稀奇,除了宗内的修士,现在也有别人因为正事来找他了。

“是!”

得了令,药修很快便消失在问泽遗的视野中。

问泽遗回屋后,用纸鹤和剑修们确认已经把几个管账的修士软禁,他们掀不起风浪。

随后兰山远传来个两人汇合的议事堂,问泽遗重新换了件更庄重的云纹仙袍,将银色长发用玉冠挽起。

平日里问泽遗都是散着发或者草率地扎下,但铸月是莳叶谷最有名望的长老,已经三千余岁,与她会面理当庄重些。

收拾完一切,他片刻不停朝着议事堂的方向赶去。

兰山远和铸月到的比他更早,问泽遗在次些的位置落座时,两人还没开始谈正事。

莳叶谷和持明宗素来交好,他同兰山远和铸月打了招呼,铸月对他的态度也比大多数修士都好。

“三十年没见问副宗主,副宗主也能独当一面了。”

天赋异禀的高阶修士容颜不变,铸月比兰山远和问泽遗加起来都大,却依旧是副年轻女子的长相。

但她举手投足间已经像个成熟的长辈。

“我得替莳叶谷谢过副宗主,在西寰帮了那些小辈。”

“都是份内之事。”问泽遗谦道。

修士岁数大了就喜欢回忆往事,铸月也不例外,说着说着就开始提起曾经。

“转眼间,我的徒弟也有了徒弟,持明宗也到了你们这辈手里。”

女药修温声:“日子过得真快,一年一年,眨眼间就没了。”

“但您比起上次见时,又精进了境界。”

“兰宗主谬赞。”

铸月失笑:“我们上次见都是十年前了,这十年我没遇到能倾囊相授的小辈,自己总得有些收获。”

“话说之前见兰宗主,兰宗主就没有徒弟,眼下还不打算收徒吗?”

仙家不管是飞升还是陨落,都希望自己的传承后继有人。

兰山远境界高又到了岁数,总会被人催着收徒。

问泽遗的心悬了片刻,只听兰山远道:“缘分到了,自会遇到。”

铸月也是随口一提,见兰山远没有这般意思,也就不再强求着说下去。

她看向问泽遗:“那副宗主少年英才,可有收徒的打算?”

问泽遗喝了口茶,自若笑道:“我这性子怕是收了徒,整日都得鸡飞狗跳。”

第17章 元神

铸月瞧着悠然喝茶的师兄弟,哑然失笑。

到底是一个宗门出来的,居然还有几分相似。

“也对,师徒缘分强求不得。”

药修转开话头,又说了些尘堰的情况,多数是兰山远在同她一问一答,问泽遗在旁边安静听着。

听到尘堰的病情没有好消息,他就放心了。

终于,铸月看向问泽遗,说起正题。

“言归正传,其实我特意邀二位前来,是有要事相求。”

“铸月长老请说。”

莳叶谷派药修不遗余力诊治尘堰,虽然没有缓解他的病情,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带头的铸月无疑是持明宗的座上宾。

铸月犹豫了片刻。

“莳叶谷想请问副宗主出面,去南疆诛魔。”

她并非以自己的名义,而是以宗门的名义,可见事态严重。

问泽遗蹙眉:“南疆有魔患?”

“正是。”

“不知问副宗主是否还记得老魔尊?”

老魔尊穹窿在位时好战嗜杀,而后被持明宗带领仙门斩于北境。

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到那时兰山远都只是个内门弟子,问泽遗还没有出生。

继位的新魔尊和仙家依旧对立,却也因忌惮仙家懂得谨言慎行,此后八百年未曾起大波澜。

“自然记得,可老魔尊被封于北境寒池,为何与南疆扯上干系?”

“化神魔族的魂魄如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铸月叹息。

“他千年前曾到过南疆,将一魂一魄藏在南疆市井之中,魂魄温养千年,近些天开始不安分起来。”

“莳叶谷虽没确定元神的具体位置,但可以肯定老魔尊魂魄还存于世。”铸月语调中带了无奈。

“南疆宗门多数善医术与巫蛊,可老魔尊是剑修,故寻觅和斩杀魂魄都需精通剑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