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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多只是半死不活。

那少年似是觉得被人注视窘状狼狈,缓缓地抬起头想要直立,随后又无力地垂首,重新跪倒在地。

人群一阵哗然,但没人上前去搀扶他,都在冷眼旁观。

在看到少年面容的短暂瞬间,问泽遗的脊背一阵发凉。

浓眉大眼,面容英俊。

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长得很像问泽遗记忆中尚未长开的少年沈摧玉。

他是全书的主人公,一切不幸的根源。

可印象中踩着他的肩膀露出阴毒表情的主角攻,现在似乎是遭到了折磨。

他莫名成了危楼的侍人,如丧家犬般被人围观,颜面尽失跪倒在修士们跟前。

沈摧玉怎么出现在这,还是他看错了?

如果真是他,作为主角攻怎会是如此惨状。

既然系统说他作为炮灰不能动沈摧玉,是谁有本事虐待他。

变故来得太快,问泽遗头脑中嗡鸣。

没有犹豫,他果断朝着楼梯冲去。

沈摧玉的死活他不关心,当务之急,是确保兰山远......

“师弟。”

似乎是回应他的期盼,兰山远清冽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

问泽遗木然转过头,白衣修士正朝他走来,声音略带歉疚:“方才和故交说话,耽误了些时间。”

“楼下是......”

他显然也听到了楼下越来越大的动静,循着声往下看去。

问泽遗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片刻后,兰山远面露悲悯,语调也染了同情。

“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伤得这般严重。”

他语调真挚,显然并不认识沈摧玉。

“着实可怜。”

第6章 七层

从七层看五层,宛若仙人在云端俯瞰凡物。

一阵骚乱之后,受伤的少年被两个侍人不耐烦地拖走,满地血迹也紧随其后被擦干净。

危楼是销金窟,自然也是吃人的地方,这种没什么修为的穷苦帮工,当然换不来谁多余的怜悯。

“师兄,拍卖该开始了。”

唯恐兰山远生恻隐之心,问泽遗提醒道:“师兄要是担心他,我替师兄下五层看究竟。”

“不必。”

兰山远并未像书中说的那般为沈摧玉吸引,而是拢了拢衣袖,关切起问泽遗来了:“怎么出来了,是里面太闷吗?”

“是有些闷,所以来透透气。”

问泽遗暗自松了口气。

看来兰山远不会无原则地关心所有人,而且也没下过第七层。不管下边那是不是沈摧玉,都和他们暂时没关系了。

兰山远淡笑:“待会同侍人要壶润嗓子的茶。”

“师兄,我没那么馋嘴。”问泽遗苦着脸。

“还是把灵石留到拍卖的时候,我看拍卖行的灵药都金贵着。”

“不必担心,我带的灵石足够。”

兰山远面露意外:“师弟来到西寰,倒是节俭了不少。”

想到之前原主铺张浪费的模样,问泽遗现在想来,只为花出去的灵石心疼。

“那是自然。”他作势露出沉痛模样。

“西寰民风节俭,灵兽谷的土屋翻修十来遍还在住人,我也不能铺张浪费。”

三声锣响起。

兰山远还想说什么,闻声欣然笑了笑:“拍卖要开始了,待会再说。”

“好。”

在走廊一站,目睹了楼下的惨案,问泽遗的头脑彻底清醒。

兰山远比他走得慢,后脚才步入雅间。

他眼中了无情绪,藏在左袖里暗金色的符千疮百孔,布满裂纹的符咒碎裂成飞灰。

不知从何处传来又一声惨叫,被危楼里重重说笑生和锣响彻底掩盖。

术修咒人,从不需自己亲自出面。

而右边袖中银蓝色的符咒安静躺着,依旧完好无损,发出忽明忽灭的淡光。

雅间的客人是不需出面叫价的,只要等着桌上水镜展示出拍品和起拍的灵石数,再用灵纸写下自己想要出的价格即可。

问泽遗拿着上好的纸笔,忍住想要往上添些山水画的念头,安静盯着水镜的屏幕。

他们是来拍药材的,现在还在拍卖的内丹,也只能看个热闹。

眼瞧着一颗平平无奇的三千年灵兽内丹被拍出两万灵石,问泽遗才惊觉那颗万年魔兽内丹值多少价钱。

沈摧玉也是有魄力,用超过十万灵石的内丹给自己练气筑基。

可惜他是主角攻,所得的一切都是踩在别人的肩膀上。

他讽刺地想。

“师弟,有看上的灵宝吗?”

这种内丹在持明宗的珍宝阁比糖豆还多见,买回去都占地方,兰山远显然也对此不感兴趣。

问泽遗摇头,自觉地开始吃桌上切好的灵果打发时间。

蹭自家掌门师兄的钱袋子买药,就得有自知之明,不要随意伸手索要。

他是剑修,也看不懂后边拍卖的法器和灵兽,只能抿出拍品越往后越好,价格也会水涨船高。

每个大类刚开始拍卖的拍品成交价也就几千几万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