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兄弟举着锅铲看见嫂子跳上一辆越野车,开得跟飞起来似的上路了。
闻着鱼的味道,这兄弟决定还是先看好这一锅鱼,打开锅盖一股子浓香扑鼻而来,还要不要添一块柴火?正在犹豫不决之间,嫂子已经进门,接过锅铲:“再缺一点儿火候,给我添块柴。”
这兄弟还没开口问,就听见车子的声音,外头几个人笑着进来:“嫂子跟傅哥有没有比过谁的技术更厉害?”
“驾驶技术,这几年你傅哥到底精进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但是修车技术,我比他厉害。”秦瑜十分得意。
人啊!不能太嘚瑟!她修车快,救险能力强被路上的其他技工组知道了。他们组两个厉害的,像话吗?也不管他们是夫妻,硬是把秦瑜调往了三百公里外的一段高山峡谷地区,甚至还说:“牛郎织女一年才会一次,你们一个月会一次,挺好的!”
四零年七月英国为了保证自己殖民地的安全,迫于日本的压力,关闭了缅甸到云南通道,平时日夜兼程的机工队伍一下子闲了下来,在这个时候更加绝望了。
秦瑜组织大家学习汽车修理技能,她都怀疑自己以后是不是可以去开一家新东方了?带上妮儿,他们汽修、美容美发、烹饪样样都可以有。
不过这种绝望没有持续多久,英国的妥协并没有换来多少喘息的机会,日本攻占了法属印度支(越南)那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英国的殖民地缅甸,而缅甸沦陷,下一步威胁到的是英国最大的最重要的殖民地印度,十月份,停了三个月之后滇缅公路重开。
运输压力更大了,而且这个时候,日本已经到了缅甸边境,一路上炮火肆虐,这个时候别说一个月见一次,可能见到了也只是夫妻之间给一个拥抱,让他亲吻一下额头,两人各自执行任务。
滇缅公路终于迎来了美国空军,有飞虎队的空中守护,炮火没那么激烈了。四一年五月,秦瑜终于接到了辗转而来的宋舒彦的信,他钱花光了,再待在国内也没多大助力了,先去美国了。
日本偷袭了珍珠港,秦瑜在这条路上送走了进入缅甸作战的中国远征军,也迎来了日军疯狂轰炸,死亡在这个时候是一个数字,也是怒江上漂浮的尸体,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庆幸,直到四二年的五月,日军攻陷了缅甸,这条路彻底被切断。
傅嘉树抱着李继宗的骨灰和秦瑜借道印度去美国,他们辗转到了加尔各答的塔坝唐人街找到了李继宗的家人,把骨灰交到了他父母的手里,无论是中国还是印度,有个男孩传承家庭是根深蒂固的思想,李家在印度也算是有钱人,继宗有三个姐姐,就他一个儿子,他妈抱着骨灰罐哭得晕厥过去。
李继宗出生在加尔各答,在去滇缅之前从未到过中国,他只是听爸爸妈妈说,他们是从福建下南洋,再去印度做生意的,他喜欢汽车,偷偷学了开车,甚至家里人都不知道他会开车,报名去了滇缅公路。
“不要哭了,男儿马革裹尸还啊!”李继宗的爸爸眼泪包在眼眶里对太太说。
傅嘉树从继宗的爸爸那里学会怎么叫他的印度名。
秦瑜上辈子因为公司要来设厂,所以她了解过这里,这个年代大概有十几万华人定居在这里,但是后来发生种种事件之后,这里的华人能走的都走了,到她上辈子过来考察不足两千人。
秦瑜给他们留了联系方式,希望未来能帮到他们。
回到美国,到达纽约的家里,别说两个孩子认不出他们了,就是家人们也都快认不出他们了,当年的翩翩公子和艳丽女郎,顶着黝黑的皮肤,消瘦的身材出现在他们面前,不过他们也快认不出自家妈妈了,几年不见,傅太太坐在轮椅上,已经消瘦地身上没一点点肉了。
傅嘉宁在背后哭着说:“哥、嫂子,你们要是还不回来,就要见不到妈妈了!”
他们回来没过两个月,妈妈嘱咐他们:“把我的骨灰带回上海,撒入黄浦江,让我和你们爸爸葬在一起。”
妈妈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妮儿这几年系统地学了时装设计并且给一位法国知名设计师做助手。
宋舒彦回来之后开了一家时装公司,当欧洲在打仗的时候,巴黎和米兰时装展停办了,纽约时装周开始红火起来,ANNEWU这个品牌亮相在了纽约时装周,她的东方绘画底蕴,融入到了时装设计当中,形成了自己独有的风格。
傅嘉宁留在纽约,她是达美在美国的主力,秦瑜和傅嘉树带着孩子们回底特律,和二十一世纪那个危险的底特律完全不同,这个时候是底特律的高光时刻。
几年没见,奥卡的车间已经扩大了好几倍,而且又投资拿了很大地块继续在扩产,车间里正在组装坦克,生产飞机部件,这些坦克和飞机将会被源源不断地送往欧洲和亚洲的战场。
在设计部里,秦瑜见到了小强,小伙子研
究生毕业之后就进入了奥卡:“姐、姐夫!”
乔希管理奥卡,管理得很好,秦瑜也脱离了太久,索性就从技术入手了,这也是乔希最希望的。
父母爱了自己一辈子,也给了自己一辈子自由,年轻时候,傅嘉树随心所欲,此刻他心心念念父亲的兴华,兴华之本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