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间承受不了。舒彦实在太混账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们商量,短短时间内擅自做主,这孩子实在太不懂事了,气死我了。”宋老爷恨恨地喝了一盏酒。
二姨太进宋家二十三年了,从进宋家,就知道少爷和少奶奶两人关系不好,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少爷变成老爷,关系不好,太太还是太太,她还是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大姐。
这么多年老爷只要回家,不出去应酬,一定是跟太太一起吃饭,二姨太不止一次分析了,到底是为什么?后来想明白了,谁叫人家肚子争气,生了个好儿子,现在这个儿子闯了大祸。宋家是要脸面的,怎么能离婚?
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老爷气得到她这里吃饭,大太太是多拎不清?儿子不行了,她还有什么?
“大少爷是
从小被捧在手里宠大的,所以才敢新婚之夜跑了,又这样把大少奶奶给休了。不像舒华,虽然不够聪明,他老实啊!”
宋老爷是希望温柔识相的老二能劝慰他几句,让他面子上能好过些,老二却在这个时候踩着舒彦捧舒华,舒华是个什么资质,他不知道?
老二还在说:“老爷舒华这几年老实本分,跟他媳妇儿也好,老爷让他往东就不会往西。整日介守着宁波这里的田地,也没个大出息。其实,舒华这个孩子一点儿都不笨的呀,平时对大太太比对我还好,可到底不是大太太肚子里生出来的,打小儿,读书上,大太太对他就不那么上心,不像大少爷那样悉心教导。只要您带他去上海,跟您一段时间,就知道了。这孩子聪明能干还听话。”
听到这里宋老爷放下筷子看二姨太:“大太太没在舒华身上费心思?”
看出老爷似乎不高兴了,二姨太立马说:“这也怨不得大太太,到底不是她肚子里出来的,怎么能要求她一视同仁呢?”
“你也知道不是她肚子里出来?养不教父之过,她是你儿子的爹还是你儿子的妈?舒彦做事不地道是我这个父亲的错,舒华若是没教好,也是我这个父亲的错,干大太太什么事儿?她是少你穿了,还是短你们母子喝了?”
宋老爷发怒了,想想刚才老三老五凑在一起笑话雅韵,这个老二又趁着机会拐弯抹角说老妻,自己居然弄了这么一群玩意儿来让老妻糟心。
宋老爷转身走出去,二姨太一路小跑追过去,老爷已经出了院门,二姨太恨自己心太急。
宋老爷现在就老四那里没去了,也只有老四那里去了,走到老四院门口,看到老四挺着肚子在拿着鸡毛掸子抽才三岁大的女儿:“你个赔钱货,就知道哭!”
宋老爷快步进去,把孩子揽在身后问:“你干什么?”
四姨太没想到老爷会过来,自从老爷带了五姨太回来,最多也就过来看一眼问两句,自己本就是三姨太的丫头,好不容易靠着肚子里有了孩子成了四姨太的,不成想这才几年功夫,老爷就把她扔边上了,她日日焦虑,生怕肚子里的不是儿子,又怕肚子里是儿子又怎么样,老爷也不看在眼里。
女儿还小,天真不知事,吃个饭不好好吃,吃过饭不肯好好午睡,本就心绪不宁的她,气得拿起鸡毛掸子抽了上去。
不成想碰上老爷进来,四姨太挺着肚子,手里拿着鸡毛掸子看着抱着女儿的老爷。
宋老爷想要做个慈父哄女儿,谁料孩子小,又许久不见他,把他当成了陌生人,哭得更加大声,张开双臂:“我要妈……妈……”
孩子哭得凄厉,一点点都不给宋老爷面子,宋老爷无奈地把孩子放下,孩子两步过去抱住亲妈的腿,藏在四姨太身后,很害怕地看着宋老爷。
宋老爷看见孩子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兴致待在这里?
走出四姨太的院子,宋老爷抬腿想要找个去处,因为今天原本是打算要去上海,所以把原本跟老友喝茶给推了,而老家他不常住,也没
有准备单独的院子,作为这个宅邸的主人,好像处处都是他的去处,却又处处没有他的落脚之处,罢了,罢了!
宋舒彦身上的疼刚刚好了些,却见他父亲从外头进来,让佣人打开了他隔壁的一间客房。
宋老爷看见儿子,虽然儿子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做事太不是个玩意儿,冷着一张脸,进了儿子隔壁的客房。
这一家子正儿八经的两位男主人,破天荒住进了客房。
第二天,宋家三口从宁波出发往上海而来,父子俩又不知道大太太的心事,单纯就讨论工厂的事。
宋舒彦之前认为自己这么快接手工厂,已经很不错了,虽然积弊很多,不过也不能一口气吃成胖子,总归要一步一步来。
秦瑜跟他一起仔细走了工厂之后,他发现很多问题已经迫在眉睫,跟父亲将带回来的那些手稿路上翻烂了,这就难免一遍一遍提秦瑜,连宋老爷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这位姑娘。
在船舱里,在杭州的饭店里,乃至上了火车后,都是提这位姑娘,听到那天舞会发生的事。
大太太明白不是这位姑娘跟自己儿子有了首尾,儿子才要跟雅韵离婚,人家压根就没搭理儿子的追求,但是人家真心实意在帮自家工厂改掉宿弊。
听起来傅家一家子都很喜欢她,否则以穆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