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是结不成了,虽然心头恨傅家这般不给面子,却也无奈,本就是自己想要利用傅家的财力,现在人家不想给你利用,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还在跟傅嘉树闲聊两句,装作毫不在意,当然他内心也希望自家母亲和妹妹能够拿得起放得下,别结亲不成结成了仇。
此刻被母亲这么叫过去,又见傅嘉宁来叫傅老爷和傅嘉树,暗道:“不好!”
见太太小姐那里闹出动静,其他也纷纷跟了过来。
见到儿子过来,胡太太心定了,儿子有本事,见儿子过来立马告状:“你妹妹就写了一篇豆腐干大的文章。只是举个例子,未曾指名道姓说谁。这位秦小姐来了就逞强口舌之利,口口声声说你妹妹污蔑她,简直……”
听母亲这样说,胡二少认为这个秦小姐未免太不地道,今天他们这样来年家的舞会已经非常过分了,他不计较是他肚量大,不代表他完全没脾气:“秦小姐,我妹
() 妹只是举个例子(),你有则改之无则加勉▇()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你何必与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
秦瑜还没出声,傅太太开口了:“胡家二少爷,你说这话,怎么就那么怪的啦?你妹妹是小姑娘?我们小瑜就不是了?她比你妹妹也就大上一两岁吧?你自己问问令堂,小瑜哪一句说错了?你妹妹捕风捉影,小瑜就该被她在报纸上被骂自轻自贱?护短也不是这么护的。但凡小瑜承受能力差一点儿,这会儿就该跳黄浦江了。还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想要给小瑜扣莫须有的帽子吗?”
傅太太一口气蹦出了那么多话,还没舒坦,又看向胡太太:“胡太太,你们家规矩实在大,四小姐看见一个姑娘跟人家小伙子多说两句话,就笔如刀锋,削得人体无完肤。不过,既然这么大规矩,既然看不得人家姑娘跟小伙子聊天,为什么要来参加今天的舞会?跳舞吗?男男女女总归要搂搂抱抱,这不是更加自轻自贱?”
傅太太刚刚翻了一个白眼,带了一个嘲讽的笑,胡太太实在看不惯:“傅太太,你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份,我女儿也算是你的小辈,有你这样说小辈的?”
傅老爷站在老妻身后,看向胡二少爷:“胡先生,作为一个公职人员,还请约束一下家属,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明明是秦瑜小姐在为兴华厂的纺织机奔波,嘉树全心扑在制造国产纺织机,秦瑜小姐为他出谋划策,我们全家都感激,也非常喜欢她。没想到令妹写文章,在悲悯堂子里的女性的时候,再将她与那个余美颜相提并论,拿她做例子,说她明明受过良好教育,却选择周旋于两位豪门公子之间,甘愿自轻自贱。莫说她本人,就是我们全家都十分愤慨。在我们夫妇眼中,小瑜就是我们疼爱的小辈,我们容不得别人无端的造谣。”
宋舒彦这下是听明白了,这位胡四小姐写了一篇评论文章,说秦瑜自轻自贱?
傅家夫妇都护着秦瑜,自己这个口口声声说要追求她的人,却缩在一边?
宋舒彦走上前:“胡二哥,那日在马场嫂子就说了一些不太客气的话,当时我们就解释得清清楚楚,秦瑜是铭泰的纺织机械代理部的助理经理,她在向我推荐德国科恩的印花机,因为科恩的老板乔希懂纺织机,嘉树正在为纺织机焦头烂额,所以我介绍了乔希给嘉树,秦小姐德语流利,精通机械知识,给了嘉树很大的帮助。为什么四小姐还会写这样无端的文章出来?这不是污蔑人吗?”
胡二公子看向自己妹妹:“你写了什么?”
胡太太护着自己的女儿:“你妹妹不过是女孩儿家随便写了几句,又没有指名道姓的。”
“我车子的抽屉里有报纸。我给你拿去。”傅嘉树说了这一句,快步跑出去。
傅嘉树拿了报纸进来,是两张报纸:“这一张,是你们第一天在看赛马之后,那些小报记者写的。第二天令妹就刊登了这么一篇评论文章出来。你看是不是很过分?”
胡二少低头看报纸,看见妹妹写那些字句,他那天赛马回去就知道这个秦瑜不是个好惹的,反正只要婚后约束着傅嘉树就好。说到底是两个家族的联姻,男人在外头如何,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更何况他们都看出来了,宋舒彦在追求她。
有宋舒彦在,宋舒彦的那个妻子,完全可以当成是没有的。两者相比较,她不选宋舒彦,去选有个门当户对妻子的傅嘉树?
他让妹妹沉住气,没想到小姑娘居然写出这种东西?
别说连相看都没相看,就是结婚了,哪个大家少奶奶受了委屈,就到报纸上谩骂男人外室的?
胡二少横了一眼胡四小姐,作为场面上行走的人,喜怒不形于色他还是知道的:“秦小姐,是我莽撞了!此事,是家妹之过,我替她向你道歉。”
听见哥哥替她道歉,胡四小姐本就因为傅嘉宁一开始说傅嘉树打扮,让所有人误会。最后却是傅嘉树带了这个女人过来,已经脸都丢尽了,又被这个女人当场下脸,现在哥哥还替她跟这个女人道歉,胳膊肘往外拐,胡四小姐哭着转身就跑。
胡太太是个小脚女人,心里虽然着急,往外却晃晃悠悠,胡二少爷见妹妹不顾场合,一言不发转身就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