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
秦瑜把手里的报纸往傅嘉树扔去:“危机感啊!危机感!”
傅嘉树接住报纸:“除了这个呢?”
“然后,他再次严肃地告诉我,你不得不娶胡四小姐的理由。告诉我,做你的外室会如何凄惨,而做他的姨太太会是令人骄傲的一个身份。”秦瑜叹了一口气,“得亏我涵养到家,也幸亏还有印花机要卖,所以我控制住我自己,没有一杯咖啡泼在他的脸上。”
傅嘉树拍沙发:“为什么不泼?你泼,我向你保证泼了他还是会买印花机的。”
“不过,后来我问了他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什么问题?”
“我建议他推己及人,若是他的太太,现在出去跟别的男人谈情说爱,在婚姻期间之内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他是不是会乐乐呵呵地接受。”秦瑜耸肩。
“他怎么说?”
“他愕然之后,告诉我男人和女人不同。”
听到这里,傅嘉
() 树为宋舒彦哀叹,这人是怎么做到每一步都踩在秦瑜厌恶的点上?
秦瑜继续说她跟宋舒彦的对话,傅嘉树听到她问宋舒彦会不会回头,宋舒彦一口咬定不回头,傅嘉树说:“我们要相信他君子一诺。”
秦瑜等他乐完了,正色跟他说:“请你帮个忙!”
“互相帮忙。你说!”
“他要是跟你聊,你引导他往我不想做姨太太的方向走,让他能早点跟我离婚。可以吗?”秦瑜看着他,“咱们这样有点儿狼狈为奸哈?”
傅嘉树靠在沙发上:“也不能这么说吧?咱们是在为女性争取自由、平等的权利!对吧?”
“你跟宋舒彦的友情可真够塑料的。”秦瑜慨叹。
“为什么是塑料的?”
啊这?秦瑜这才想起,这个年代,特娘的塑料工业才刚刚开始?她说:“换一个,玻璃的。我以为你们的友情像钻石一样珍贵,然而很遗憾居然只是玻璃般脆弱。”
“把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是不?”傅嘉树站起来,一副生气的样儿,“我走了。”
秦瑜笑着送他出门:“你走哪条路?”
他看了一眼前面的大路,想着自己刚才的丑态全被她给见了,也别装了:“原路返回。”
秦瑜送他到墙角:“你小心些!”
见他伸手敏捷地翻越过墙头,秦瑜想转身,听见隔壁,傅嘉树叫出声:“妈!”
“原来去园子里逛逛是这么个逛法儿?”傅太太哼哼出声。
“我逛着逛着,想起纺织机的一个问题,就想找秦瑜问问。”
“你手上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有血痕啊?啊……不对!我的仙人掌,那棵仙人掌我养了七八年了,形态最好了……”
听到傅太太心疼的声音,那一秒,秦瑜是心疼傅嘉树的。
替傅嘉树心疼,最多几秒钟,绝对不会影响秦瑜睡觉,在没有手机、电脑、电视机的年代,她已经习惯了九点不到就睡觉。
上辈子还要定闹钟才能催自己起来跳操健身,现在睡到自然醒,也不过五点半出头。
秦瑜换上一身棉布的家居服下楼,走到底楼,吴婆子已经起来了,正收拾了一盆子衣服,要去井边儿洗衣服。
“小姐起了。”
“嗯!”秦瑜从抽屉里找了一根昨天买的绳子,“素芬呢?”
“刚刚跟隔壁的张妈去买菜了。小姐说七点吃早饭,素芬想等回来之后再做。”
“是早呢!我还要跳操跳绳。还是七点,不急。水烧了吗?”秦瑜昨天跟她们嘱咐,她早上锻炼之后要简单得洗个澡。
“烧好了。”
秦瑜去院子里跳操跳绳,看着空地儿,想着今天去兴华厂,得问问傅嘉树,能不能做个高低杠,她要一个力量训练的地儿。
健身可以让自己在高压下也能保持充沛的精力,也拥有良好的体态,上辈子秦瑜家里有个五脏俱全的健身房,日复一日的坚持下,加上本身高挑的个头儿,当
时她接受电视台采访的时候,那个主持人问她是如何保持模特一般的身材的?她的回答就是自律。
在漫□□霞之下,秦瑜开始跳操。
傅嘉树早上醒来,拉开丝绒窗帘,晨曦透过薄纱窗帘透进来,打开阳台门,伸了个腰,今天秦瑜已经住隔壁了,她应该没有起来吧?
他往小洋楼看去,却见院子里,一个穿着宽松衣裤的人,正在不停地站起蹲下,傅嘉树走到阳台西侧,扑在栏杆上看她专心致志地做这些动作,这是练的什么功夫?
秦瑜挑完操捡起地上的绳子,准备跳绳,仰头见隔壁阳台上,傅嘉树双手撑着栏杆看着她,她挥手:“早!”
“早!”傅嘉树回她,“你这是在干嘛?”
“早锻炼呀!”秦瑜开始跳绳,没有计数器,只能按照时间来算了,半个小时就够了。
傅太太起床走到阳台上,见二楼的儿子正站在西侧的阳台上,顺着儿子的方向,正在跳绳的秦瑜,她跟秦瑜打招呼:“小瑜,我过来看看那棵仙人掌。”
秦瑜停下,看向墙角那棵已经缺胳膊少腿儿的仙人掌,仰头:“好。”
她刚回答,就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