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3)

为宋家标准好儿媳,秦瑜本来是中午去火车站乘火车,不用早起。但是老爷和两位姨太太要一早乘船回家。

她一大早起来,站着伺候老爷和两位小妈。

“雅韵,都新时代了,你坐下吃饭。”宋老爷跟她说。

秦瑜坐下按照原主的记忆,吃得规规矩矩,她见边上的三姨太,眼睛还是红红的。

吃过早饭秦瑜恭恭敬敬送他们出门,她替三姨太提了箱子送她上黄包车,在三姨太耳边说了一句:“由来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三姨太被她戳中心头,眼泪又滚出来,黄包车跑了起来,三姨太转头红着眼睛怒视她,秦瑜拿着手帕挥手……

*

这个生日傅嘉宁过得异常开心,三天之后,她还戴着宋舒彦的山茶花颈圈。

傅嘉树坐在驾驶位上,看妹妹脖子里的颈圈:“我送你的钻石项链是不是该拿出来见见天日了?”

“你那个太单调了,搭配衣服没有点睛之感。”傅嘉宁伸手摸上了那朵山茶花。

傅嘉树似笑

() 非笑看着她:“就算这朵山茶花是搭什么都好看,那也不该天天戴,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傅家资金紧张了,所以三小姐都只戴一个这个饰品了。”

“不要你管。”

傅嘉树正色:“嘉宁,宋舒彦是我的好友和我们家也算门当户对,但是他已经成亲了。”

父母虽然生了三个孩子,但是大姐早夭,所以家里只得他们兄妹二人,傅嘉树极疼这个妹妹。

“哥!舒彦哥哥是被逼成亲的,你不是不知道,他反抗他爸妈了呀!”傅嘉宁嘟着嘴说,“现在新时代了,可以离婚的呀!”

傅嘉树开着车,跟妹妹分析:“宋舒彦这么做,我能理解他。但是从他太太的角度看,人家母亲重病本就是一个打击了,又遇到他当场抛弃,就是最后她母亲亡故,夫婿都没有出席丧礼。哪怕未来要离婚,他太太也是封建陋习的受害者,能否做事缓和一些?”

“可是我觉得,这反而证明舒彦哥哥做事果断利落,你要是当断不断,人家还以为有机可乘呢!这个女人也太过于执拗了?明知道舒彦哥哥根本不认可她这个太太,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这不就证明封建思想毒害之深吗?让她成为一个没有自己的思想,只依照那些条条框框而活的人。用鲁迅先生的一句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傅嘉树竟然一时间无言以对,车子已到唐园,傅嘉宁下车前侧头看傅嘉树,“哥哥,你是接受西方教育的人,希望你不要成为封建思想的帮凶。”

这?他封建?难道给人留有余地叫封建?看着穿着西洋裙装的妹妹走进唐园。傅嘉树叹了一口气,开车离开,转弯到霞飞路上,前头一辆福特车停在路边,一个穿着洋装的丽人正在焦急地问:“能不能好呀?”

“六姐姐。”傅嘉树探出头,这就是那个被丈夫嫌弃是个封建女子,没想到离婚后反而过得有滋有味的那个陈家六小姐。

陈六小姐听见傅嘉树叫,一路小跑过来:“嘉树。”

“这是怎么了?”

“我要去火车站坐火车,车开出来没多久就坏了。”

“巧了不是?我也去火车站,上来!正好顺道儿。”

陈六小姐让司机拿了行李过来,牵着一个五六岁男孩儿,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儿过来上了车,母子三人坐在后排:“小昊、小蕊,谢谢叔叔!”

两个孩子开口:“谢谢叔叔!”

傅嘉树开车:“不客气。六姐姐带孩子去哪儿?”

“回老家,他们爷爷奶奶想孩子了,我带他们回去住上几天,老大还要读书,就不回了。”

这位陈家六小姐虽然跟前夫离婚了,但是跟前公婆却保持了很好的关系,前公婆只认她而不认前夫的心上人,至今孩子跟着陈六小姐。

傅嘉树想起刚刚跟妹妹争论的话,估计宋舒彦算是郎心似铁,等下去接的那位女子,悲剧几乎就是注定了。

不过眼前就有一位跳出悲剧,为人称道的女子,他问:“六姐姐,有个忙想要请你帮。”

“什么忙?”

“有个跟你经历类似的女子,不知道六姐姐能不能把她放在你们公司做事?”

陈六小姐抬头问:“跟我经历相似?怎么相似,有没有上过学?”

“肯定是读过书的,不过应该是老家私塾那种,她成婚之后,先生因为嫌弃包办婚姻对她不理不睬一直待在老家,如今公婆希望她来上海与先生在一起生下孩子……”

傅嘉树还没说完,被陈六小姐打断:“千万不能生孩子,生了孩子太多的牵扯。”

陈六小姐说完,又叹息:“不过没有经历过苦痛挣扎,又怎么能大彻大悟?”

“如今她来上海,先生避而不见,我想若是你能帮忙,到你那里,能得到你的开解,看到了你这样的榜样,她能走出来,那就是大功德了。”

陈六小姐知道傅家没有包办婚姻一说,所以也不会是傅嘉树自己,傅嘉树跟宋家那个大小子关系极好,她问:“你说的莫不是宋舒彦的那位自幼定亲的太太?”

“是啊!”

“可这话,怎么是你来说?我听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