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下车,男人视线追着他往前走,走了几步,徐楚宁还回头看了一眼。
目送一行人离开了乐团门口,在路边打了车,消失在视野里。
刚刚的交流太过和平,甚至有点过分好说话了,郁风峣都没有想到,宁宁还会那么温柔地跟他说话。
也是,宝贝向来吃软不吃硬,好好讲道理,放低姿态,他又怎么会不听呢。
明明那么好哄的一个人,这么多年,郁风峣现在才明白得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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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选的餐厅确实是很不错的,环境很好,餐点味道也新鲜爽口,提供的酒水五颜六色的,很低饱和诱人的颜色,看上去就是清甜味道。
徐楚宁都有点想尝一口了,但无可奈何,不能喝酒,只能忍住。
他喝了点果汁和汽水,跟喝酒的同事们一起玩游戏。
“开!开!大,我说大!”有人醉醺醺地喊,指着桌面一声声嚷嚷。
“这tm的麻将,哪有大小!”一旁呼过来一巴掌,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瞎了?这一幺鸡,哪有大小啊?”
徐楚宁倚着沙发,没忍住笑了出来,眼睛弯弯的,窝在角落里,被逗得前仰后合。
那俩喝多了的醉鬼开始对峙,不服气地瞪着对方,脑袋都快碰到一起了,又被人拉开。
“不要吵架,不要吵架啦!”有人来劝架,把他们分开,而后居然开始拱火,“你们直接打一架吧。”
一句话火上浇油,酒意上头的人居然真的开始撸袖子,摩拳擦掌,徐楚宁见势不妙,连忙跑过去,把人拉走。
“我、我自己可以走……”
醉醺醺的人开始挣扎扭动,嘴上说着可以,其实脚步早就乱了,要不是徐楚宁扶着,一头就载到走廊的花瓶里去了。
“好好好,你小心点,看路。”徐楚宁好脾气地哄着,把人扶着往洗手间走。
他觉得这醉鬼要吐了。
可不要吐到他身上,很难洗的。
徐楚宁有点头疼,本以为平时看着也还好的同事,没想到一喝醉了就这么疯癫幼稚。
“宁宁,我、我想吐……呕……”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开始胡言乱语,抓着徐楚宁的手,“我想上厕所……”
“好好好,马上到了,你忍一下。”徐楚宁吓得不轻,生怕他一下子就在这吐出来。
把人半搂半抱半扶着塞进洗手间,确定他能自己扶着洗手台吐,徐楚宁才走到窗子边,低头拂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
叹气。
他左看右看,想找个服务员,给包间上点茶水,给他们解酒。
露台边有几个人在喝酒抽烟聊天,服务员刚刚放下小吃,正得空,徐楚宁就赶忙走过去。
“哎,您好,请问能不能给西边的207包间上壶茶?”
“好的,您稍等。”服务员点头。
徐楚宁正打算走,无意间听见露台上那几个人正在聊天,话里话外让他听见了“邵羽非”三个字。
顿时一愣,步伐停了下来。
“邵家这次真够狠的,居然走投无路到去求人。”
“新来的话事人是谁来着,新面孔好像?”
“国外回来的,不认识,我让人打听了一下,可有点来头。”
“也够有本事的,这么大个烂摊子,愣是被盘活了。”
“别说,这种人到头来,肯定要踢走的,家族企业怎么可能让外人接管,等回到正轨了,肯定要挤出去……”
几个人点了根烟,慢慢地抽,又换了个话题,聊起了最近的徒步旅行。
徐楚宁在门口呆站了一会儿,才猛地回过神来,往洗手间跑。
果然,醉鬼吐完了,整个人滑坐到地上,衣冠不整。
徐楚宁心里警铃大作,看了眼他的裤子,还好,还是干的。
“你还要上厕所吗?”徐楚宁艰难把他扶起来。
醉鬼也没看清他是谁,顺势倒在他怀里,抱住他,哼唧,“不要……”
徐楚宁把人掂了两下,扶稳摆正,“那我们回包间?”
“嗯……好。”
徐楚宁还是在心里吐槽了一下,照顾喝醉的人好难,一边默默把他扶回去。
包间里茶上来了,一群人也疯累了,几个仅剩的清醒的,也都是累得散架。
“给他们灌了茶,应该一会儿就能好些。”
“嗯。”徐楚宁点头,把人安置在沙发上,也喝了杯茶。
喝完,拿着手机去了阳台安静的地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通男人的电话。
“宝贝,想我了?”
一开口就是欠揍的腔调,十分自恋,但自恋得自然而然,好像不是在询问,而是真的非常笃定。
徐楚宁表情都垮了一下,而后说,“那个,邵学长的事……”
“你看到了?”郁风峣懒洋洋打断他,而后“嗯”了一声,“刚刚开的新闻发布会,黄金时段呢。再过段时间吧,让舆论消退一点,你学长就能自由活动了。”
徐楚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眨了眨眼,才说,“谢谢。”
“不用谢我,我是钱货两讫。”男人声音十分平淡,带着点疲倦,尾音微扬,“当然,主要也是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