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错,我按照教程做的。”郁风峣说:“所以那杯咖啡你没喝,完全是你的损失。”
“你可真会翻旧账。”徐楚宁没忍住嗤笑。
“所以,宁宁还是很善良的,很好的人。”郁风峣倚在沙发里,很是散漫,似乎是漫不经心说出来的:“有我给你兜着,先下地狱也是我先下,宁宁不用害怕。”
“……”徐楚宁第一次觉得,这个人的精神状态,他有点羡慕。
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发疯也是随时随地毫无负担,产生什么后果也不需要承担,毕竟身后有厚实的家底。
产生想法的一瞬间,徐楚宁觉得自己完了。
他完全堕落为自己厌恶的人,竟然会羡慕自己那么痛恨的人。
徐楚宁还想再说点什么,突然浑身有些软,也感觉困意渐渐袭来。
“你,混蛋,又往奶茶里放了什么……”
“不是什么坏东西。是一些安神的药物,很安全的,问过医生了。”郁风峣喝完自己的那一杯,放下杯子,走过去把他抱起来,“你先睡吧,明天叫你起床。”
徐楚宁眼皮打架,但身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适感。
他今天的精神也是太紧绷了,甚至提前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彻夜难眠。
现在至少不用担心了。
把徐楚宁放到床上,刚好衣服洗好了,发出“滴”的声音,郁风峣给他盖上被子,正要转身出去晾衣服,袖子被拉住。
低头,凑过去,摸了摸他发顶:“怎么了。”
徐楚宁困得意识不清,拽着他的袖子,竭力保持清醒,“今天的事……”
郁风峣一听前面几个字,就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徐楚宁迷迷糊糊点点头,脑袋一歪,沾枕头就要睡了。
但郁风峣话还没说完,不能让他睡,就轻轻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脑袋扳回来,亲了一下嘴唇,“这是我们的秘密,我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可惜徐楚宁早就睡着了,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郁风峣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还是起身去晾衣服。
一打开洗衣机,差点背过气去,里面全是纸巾碎屑,忘记掏口袋拿出来了。
扯出衣服,徒劳地掏了一下口袋,无意间从徐楚宁的衣服口袋里摸到一张纸。
以为是钱,拿出来一看,是一张演奏会的门票。
什么演奏会?
男人立马警惕起来,皱着眉把衣服翻了个遍,只找到这一张门票。
又是那个邵羽非?
应该不是,他们家最近深陷社媒舆论,自家事儿都扯不清楚,哪有闲心请宁宁听音乐会?
还是乐团的哪个同事?
也没有听宁宁提起过,平时自己对他的监视也不少,也没有看出有什么端倪。
郁风峣马上心情就不好了,瞬间将衣服摔在地板上,不管了,转身去了书房。
还是那个邵羽非最有嫌疑。
虽然嘴上说要给宁宁自由,但他没打算真的给。
宁宁可以自由,但必须在自己允许的范围内。
打开电脑,微亮的光照在脸上,有些刺眼,男人微微眯了眼眸,盯着屏幕上的监视数据。
他曾经全方位调查过邵羽非的背景,甚至有过一段时间的实时监控。
否则,他怎么会掌握邵羽非的动静还有航班,把他的药拿走。
男人点了根烟,闲散地屈肘撑着额角,漫无目的地翻看监视数据。
这份数据他很久没有打开过了,一来是一心扑在徐楚宁身上,自然没心思管个什么邵羽非,二来……
郁风峣翻看了一小会儿监视实况,下一秒,整个数据都被切断了,马上弹出蓝屏,提示风险入侵。
果然,又来了。
他的电脑被攻击过一次,差点丢失数据,也找过技术人员追查,只追查到一个境外的虚拟服务器,攻击就是从这个虚拟服务器发出的。
蓝屏的一瞬间,他手快截存信息,在最后一秒中识别了一下。
看着分析出来的结果,男人慢慢睁大眼睛,而后莫名笑了一下。
有意思的是,曾经数次暗地攻击他的信号,从境外转到境内了。
看来某人没有藏好他的尾巴。
以前在境外,如今在境内,跟邵羽非有社交关联。
很明显了。
有些洞察全局的愉悦感,信息往往是棋局胜负的重要因素。
微微勾唇,盯着蓝屏的屏幕,直到它如同燃烧殆尽的火柴一般“啪”的熄灭。
仰头深呼吸,心情很好。
直到香烟烧尽,烫到了手指,郁风峣才猛然醒过神来。
他刚刚要干什么来着,
哦,对,宁宁的音乐会的票是哪里来的。
不过现在知道了,不可能是邵羽非给的,那就无所谓了,其他人都不用放在眼里。
随手搜了一下那场音乐会,定了两张票。
既然自己把宁宁的票洗坏了,就赔给他好了,还多赔一张呢,
附赠自己全天陪同约会。
怎么看都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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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宁半夜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