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翻腾了一下,然后摔在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摇着尾巴往徐楚宁这边跑。
“汪汪汪!!”
傻狗满脸泥土树叶儿,甩着尾巴扑上徐楚宁的腿,咧着嘴傻笑。
“蠢狗,四处跑,掉别人陷阱里去了。”
“什么?!”徐楚宁睁大眼睛,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冲过去,用手电筒照,眯着眼睛企图看清,“你……”
“没事,这坑好深。”底下传来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手电筒照过去,看见坑底站着个人,正在拍身上的灰尘,手臂上也有划痕,估计是喵喵应激的时候抓的。
“……你没事吧?”徐楚宁问。
“没。”郁风峣抬头看了两眼,愠怒地说,“这陷阱是用过的,倒是没捕兽夹,妈的,死狗,蠢死了,看我上去之后打不打死它。”
“你先上来吧。”徐楚宁说,心里嘀咕了句:你当然不会。
郁风峣刚刚听见喵喵的声音就直接跳下来了,没想到这坑有一人那么深,估计是抓野猪的,真是荒谬至极。
不过因祸得福,宁宁很担心他,至少证明宁宁心里有他。不是么。
否则他大可以直接带着喵喵回去。
想到这里,男人心里舒坦多了。
“能上来吗?”徐楚宁看了看坑壁,觉得有点悬。
“不知道,宝贝下来陪我?”
“都什么时候了。”徐楚宁啧了一声。
“好像崴到脚了,好疼。”郁风峣突然说。
“你刚刚还说没事,别演!”徐楚宁呵斥他。
“好吧。”男人不逗他了,伸出手,“那你拉我一把,行么。”
徐楚宁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顺手把手电筒咬在嘴里,稍微蹲下来,朝他伸手,另一只手勉强抓住一旁的树枝稳住。
郁风峣拉住他的手,还有些勉强,好在坑壁也不平整,有凸起的石块可以踩。
徐楚宁滑了一下,差点趴地上,喉中溢出声音,又迅速忍住了,卯着劲把人往上拽。
好不容易上来了,一下子脱力,整个人往后倒,郁风峣下意识去拉他,两个人滚到地上,烟尘四起。
“咳咳……”徐楚宁皱着眉,闭紧眼睛。
“为什么总遇到这种事。”郁风峣说。
“怪你自己。”徐楚宁说。
“是有点倒霉了,要不要再去求一串护身符?”他从地上站起来,顺手拉起徐楚宁,替他拍去身上的灰尘。
徐楚宁顿了一下,脑海中突然就浮现自己的檀香手珠崩断的场景。
挡灾。
“……不用。我不要。”他说。
郁风峣却已经转身,走过去拽着喵喵的项圈,把它提溜起来,扇了一下嘴巴,“死狗,还乱不乱跑了?”
喵喵不服气地呜呜两声,对他龇牙咧嘴。
郁风峣揪着他的后颈皮,怒骂:“教你那么多次,不能进森林,还是学不会?蠢狗!”
徐楚宁看着他居然在跟狗说话,顿时无语凝噎。
“老子差点被你害死知道吗?……还龇牙,你再龇牙试试看?”
那边男人提着狗,耳提面命地批评,发泄刚刚跟着它掉进陷阱的怒火。
徐楚宁不远不近地站着,看着这场闹剧,突然笑了一下。
-
他还是去了镇上大会堂的义演。
说是大会堂,其实也没那么大,一个非常陈旧的千人报告厅,修缮之后,换了新的椅子和装潢,估计是只能容纳六七百人。
徐楚宁坐立难安,临出门的时候还想着要不要算了。
“不要。”郁风峣见势,拉住他的手,“我们说好了的,今天要去看演出。”
“可是我……”
“宁宁,你就当陪我去。”
徐楚宁还是在犹豫。
知道他需要有人推一把,有人支持他,郁风峣念头一转,直接不再问了,拽着他的手臂把他从门内拉出来,关上门。
镇上今天特别热闹,很多当地居民过来看,徐楚宁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心里有点乱。
郁风峣牵住他的手。
徐楚宁连忙甩开,顺便把手插进外套口袋里,“很多人。”
“意思是没人的时候随便我牵?”
“……那也没有。”
“开玩笑的,别生我气。”
“嗯。”
大会堂外面很多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学生都在里面坐下,其他的就是各层领导了。
“我们也进去吧。”郁风峣说。
“哦……好。”徐楚宁敷衍地点头。
走进去,外面的接待看着他们不像学生也不像领导,就问有没有邀请函。
“没有,但是。”郁风峣把手机屏幕递过去给他看。
“噢,请进,请跟我来。”招待了然于心,热情地将他们领进去。
没去会堂里面,绕去了后台贵宾休息室。
走进来的时候,徐楚宁看见了几个乐手,从茶水间往后台走。
他看着那些人在自己眼前晃过去,眼里流露出艳羡。
“要喝点茶吗。”郁风峣回头看他。
“嗯,好。”徐楚宁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