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风峣哑然,注视他的眼睛,从那双又变得清澈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可笑的神情。
像一个撒谎被家长拆穿的顽童,恼羞成怒。
世界上最令人火大的事情无异于被看穿。
他盯着徐楚宁的眼睛,许久,才淡声说:“是啊,宝贝,所以我们真的很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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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宁的睡眠并不好,经常在半夜惊醒,把身旁的男人也睁开眼睛。
他呆呆的,急匆匆地下床,嘴里说着“起火、着火了”之类的话。
郁风峣一次又一次把人拉回来,按在床上,告诉他:“没起火,一切都只不过是噩梦。”
徐楚宁这才清醒过来,面无表情地拂开他的手,躺下,翻身背对着他。
郁风峣不喜欢这样,硬是把他的肩膀搬过来,面对面地将他拥入怀中,直到徐楚宁的脑袋被按着喘不过气,轻轻挣扎一下,他才会杯水车薪地放松一点力道,却仍然不准他反抗。
“宝贝,你为什么不练琴了。”男人看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人,忍不住问。
他指着琴房,“你以前不是每天都要练琴吗。”
“我没琴,练什么。”徐楚宁垂目,长睫遮掩住了所有眼神,“我的琴被烧掉了。”
“不是给你买了新的了吗。”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语气依然有些强硬。
徐楚宁默不作声的站起来,朝着琴房走。
男人见他乖乖去练琴,心里才稍微满意了一些,走到厨房里,打算帮他做一些暖身的饮品。
打开咖啡机,却半天没有听见琴房中传来声音,皱了皱眉,走到琴房门口,徐楚宁正翻好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