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别让云琅知道。”
林霄拍着胸脯,“好……好……”
又小声嘀咕,“就是他让我来摘的……”
江昼:“什么?”
“没事没事,”林霄把花收好,“大哥什么事?”
江昼想安排他去梅庐,统计那些定居仙洲的八方域人的情况。
“人比较多,你现在就过去。”
“啊?现在?”
江昼问:“怎么了?”
林霄不能说,把脚边一袋子花往身后藏了藏,含糊道:“我明早去行吗大哥,今晚有事。”
江昼点头,也没问他什么事,又到入口守着去了。
等夜幕降临,有人来换了班,江昼独自往洞穴走。
路上心想,季云琅还不来找他,肯定又跟那些朋友们聊上了,好几天都是这样,真的该找根绳子把他捆起来,关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让他每天只能看着师尊,看不见别人。
正想着,就发现往洞穴走的路好像变长了,明明早该走到,却仿佛一直在原地踏步。
四面漆黑,月隐不出,有凉风从耳旁吹过,轻抚他的后颈。
八方域里不会有鬼打墙,何况就算真的有鬼,江昼也不怕,他面不改色,刀锋聚灵,大刀朝虚空斜劈而下,生生撕裂了这个让他鬼打墙的阵法。
只刹那,天边星月重现,一片瑰丽的景象映入眼帘,灯火璀璨,花团锦簇,季云琅站在不远处,含笑面对着他,手背在身后,江昼能看见,藏了一大束花。
他那些朋友神通广大,能在八方域的荒地里帮他布置出这样华美的景象,江昼往前踏了一步,盯着季云琅,遥遥问:“你这样,是要求婚?”
季云琅不回答,只问:“你干嘛离我这么远?”
“我在观察,”江昼说,“有没有其他人在。”
季云琅笑意更深,“没有,师尊,就我们两个,你这么容易害羞,要是他们在,你扭头就跑了。”
江昼这才走向他,手里还提着刀,季云琅垂眸看了一眼,“师尊,你这样像是来杀我。”
江昼闻言脚步微顿,丢了刀,又朝他走近。
随着他走近,季云琅笑容愈大,脸微微红了。
江昼止步在他身前,在灯火照映下观察他泛红的脸颊,感觉热热的,想用脸去贴一下。
还说师尊害羞,明明自己先羞了。
他刚要倾身过去,季云琅就把藏在身后的一大束花塞给了他,垂眼戳着花瓣说:“太多了,我时间又赶,所以请了很多人帮忙摘。”
“师尊,”他抬眸看江昼,借着灯火描摹过朝夕相处已然熟悉的眉眼,有些紧张,缓慢道:
“收了我的花,就要跟我成亲,良辰吉日已经定好了,婚服我找人重新绣了两套,喜、喜帖也早就分发出去了,我……还在仙洲置办了新家,花你的钱,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再换,不过婚礼只能在那里举行了,因为来不及找新的……”
他说着说着就不看江昼了,平日舌灿莲花的一张嘴现在也变得磕绊,本来就紧张,江昼一直不出声,更让他心慌,他一边说着“师尊答应我就不能反悔了”,一边抬眼想看江昼,猝不及防迎上一个温热的唇。
江昼一手抱着花,一手揽过他的腰,愈吻愈凶,喘息交错间,季云琅撤开唇,“先不亲,你还没答应……唔……”
又吻了一会儿,季云琅再次撤开,有些急了,小声叫他,“江昼!”
“嗯,”江昼又把唇蹭上去,轻轻吻他,“答应。”
季云琅笑,用力抱住他脖颈跟他贴近,“那你知道最近的良辰吉日是什么时候吗?”
江昼盯他看了一会儿,说:“明天。”
季云琅朝他唇上啄了一口,叫他:“夫君。”
“嗯。”
季云琅又往他唇上亲了一下,不说话了,紫眸含情,注视着他。
他在等江昼叫。
江昼垂眸,把一大束被压扁的花从两人身体之间解救出来,说:“明天才成亲。”
明天再叫。
季云琅有些失落,抱紧他不松开,“有区别吗?又不差这一天。”
“有,”江昼往四面的阴影处瞥了几眼,说,“成亲后,我单独叫给你听,不会被这么多人围观。”
季云琅:“……”
藏在阴影中的人:“……”
季云琅把脑袋埋进他颈窝,小声道:“对不起,我说了你会害羞,他们偏要看,我就让他们藏起……”
忽然耳根一软,江昼顺势低头,吻了吻他耳朵,用极其微小的声音,在他耳旁说了两个字。
季云琅没抬头,在他怀里笑,抱他抱得更紧,“今天叫了明天还叫吗?”
“嗯。”
“在床上也叫?”
“嗯。”
“以后每天都叫?”
江昼:“不是。”
意思是只有成亲会叫。
季云琅松开他,摸了摸他怀里的花,“好吧,那我们从明天开始,每天早起半个时辰,天天成亲。”
这时,阴影中传出一句惊喜的:“只成亲吗?摆不摆酒?”
“云姝,”江昼问,“活干完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