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求把人在棺材里封好,专门去沐浴,换了衣服,又离开了八方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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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昼在城中采购季云琅要的东西,有摊主看他买这么多,好奇道:“兄弟,你家不小吧?到我这儿进货来了。”
江昼没理他。
他刚包揽了隔壁菜摊和水果摊的所有瓜果蔬菜,因为季云琅总抱怨,八方域现在环境刚变好,蔬果全都种得少、长得慢,自己种是乐趣,真要吃起来,还是得从仙洲带。
他买得太多了,几个临近的摊主交头接耳。
有人看到他的乾坤袋,知道他是修仙者,猜测他是给整个宗门带的。
又有人说,他看着像个开饭店的。
紧接着有人猜测,会不会是摆酒的?要是个什么大户人家办喜事,这些也刚好能摆几顿酒了。
江昼本来没理他们,闻言顿了顿,“嗯。”
这下大家都来恭喜,问他是不是家里的少爷小姐有喜事。
江昼:“我。”
这下街上又传起来,原来现在大户人家成亲都流行新郎亲自出来采购。
商户们互相通了气,都知道有个财大气粗的准新郎在他们城里买东西,看这架势像是刚置办了新的大宅子,家里什么都没有,所以采购量惊人。
行走的大财神来了,一时整条街都热闹起来,江昼原本只是买季云琅列出的东西,可实在招架不住沿途商铺中那些喜庆的成亲用品。
那么显眼,简直像是在故意摆给他看。
他总是脚步一转就进了店,豪掷千金后再出来。
直到他买空了一家四层楼高的婚服店里所有的男装,整座城的商户都炸了锅。
这下路上倒是没姑娘给他递帕子了,反而有不少男人暗送秋波。
更有甚者大胆凑到他面前,先是夸他经济实力如此雄厚,又红着脸说,你喜欢男人啊?好巧,我也是。
最后旁敲侧击问他,买这么多婚服,家中是不是有很多小妾,介不介意再多一个吃得少事不多的美丽男小妾。
边说,边朝他抛媚眼。
“……”
江昼第一次对大街上的仙洲人起了如此强烈的杀心。
他还没采购完,干脆直接换了座城,理由就是在这座城里被骚扰,以后不会再来了。
大财神说走就走,有些商户还没赚到钱,气得脸都歪了,抡起扫把就追着大街上乱抛媚眼的男人跑了三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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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琅去了梅庐,好巧不巧,在神医家门口碰到了扒着门框死活不进去的楼沙,他的宝贝儿们在旁边拽他。
“神不去!不去!为什么要把神捆在床上?那个金光闪闪的男人,他想对神干什么?!”
看到季云琅突然走近,他眼神一亮,大喊:“领主!救……唔唔唔唔!”
风洵从他身后出现,扒下他的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走了。
季云琅进了院子,四面环顾,这里零散坐着不少八方域人,有些甚至在和小药童一起读书。
他走过去,一个正看书的八方域人抬起头,看见他,顿了顿,似乎在犹豫,最终小声叫:“领主。”
季云琅观察他的神态,不同于从前八方域人表现出的“傻气”,现在看着内敛了许多,而且叫完“领主”,他自己都不自在,脸涨得通红。
像是知道自己从前的模样,觉得羞耻了。
季云琅坐到他身边,接过他手里读了一半的书,问:“都可以看懂吗?”
那人点头,似乎在回忆,有些艰难地开口,“我从前……在仙洲,上过学,识字。”
季云琅微微惊诧,“你能记起从前?”
“在慢慢想……那个神医说……不能急。”
看他捂着脑袋,再想下去讲话都困难了,季云琅把书还给他,让他先停用脑子,接着看书。
接下来,他又挨个去看了待在院子里的其他人,大多都是一样的情况,能记起些东西,却不全面。
只有一个人,一看到他就神情激动,猛蹿过来握住他的手,“领主!让我出去!我要回家!”
噼里啪啦一阵响,季云琅低头一看,他手腕上绕着八方域的铁链子,另一端绑在树上,被人绑在了院子里。
这人依然在重复,“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季云琅垂眼,拽了拽他手上的铁链,问:“那个风洵绑的你?”
风洵这时出现在他身后,“没错。”
季云琅回头看他,“江昼把人送过来治病,可不是让你这么绑的。”
“他自己要乱跑。那个神医说了,不择手段,把他留住。”
说着,风洵瞥他,“你来干什么,是江昼什么都告诉你,还是你一直盯着我们?”
季云琅笑,“你猜?”
“这些事,江昼不会告诉你,”风洵有些厌恶地皱起眉,“他既不用你,也不杀你,只会留着你当玩物,迟早被你坑骗。”
他这话难听,季云琅回击,“我跟江昼两情相悦,我可不是他的玩物。”
说着,视线落到他下巴新鲜的咬痕上,勾了勾唇,“你这样的,才叫玩物。”
风洵目光一沉,手臂高扬,直朝他的脸来,季云琅没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