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只猫都颤动起来,下一刻就要把自己变大来阻止他。
季云琅说:“不许变。你现在变了我们都暴露,我会更危险。”
炭炭不变了,从他手上扑腾两下跳到地上,仰起头来看他。
季云琅蹲下身,又把它往外推,说:“你沾了我一身猫毛,他们闻不到我,我一个人不会有危险。但是外面那些人要是闯进来,我就真的危险了,知道吗?”
炭炭眨眨眼,在思考。
季云琅皱眉,“江昼不懂,你也不懂,你跟他一样笨?”
炭炭还是想了一会儿,小爪子拍拍他,扭头向外跑。
外面确实有很大的杀气,比里面危险很多。
炭炭走了,季云琅抓了一手的小猫毛,随意往怀里一揣,去了云姝所在的喜房外,找了棵树藏上去。
这是江仙师住的院子,喜房也正是他的房间,季云琅这个视角恰好可以看清整个院落,也能看到喜房内,那个着急翻找着什么的身影。
季云琅目前不是很关心云姝在找什么,远远瞥见江仙师过来了,他折了根树枝,砸向窗户,提醒里面的人。
听到声音,云姝一顿,急忙把房间恢复成原样,盖上盖头坐到了床上。
江仙师开门进了房,季云琅顺势跳下树,跟到了窗外向内窥探。
喜房内,江仙师挑了云姝的盖头,摸上她的手。
云姝躲了一下,问:“江仙师你……很急吗?”
江仙师尚且保持着高雅冷淡的模样,矜持道:“还好。”
手已经准备上去扯她的衣服。
云姝从刚才听到树枝砸窗户起,就知道季云琅在外面了,此时刻意扬高了声音,问:“江仙师你这样,真的不怕你徒弟看见吗?”
看似在问江仙师,实则在喊话季云琅:你为什么还不出手!不怕你师尊知道吗?!
或许是这声问话管了用,在江仙师即将触碰到她衣领时,外面的季云琅终于良心发现,两把剑一起飞进来,避开江仙师,直直擦着云姝的身体扎进了床板。
这架势,像是一开始就是准备来扎云姝。
与此同时,大门被一脚踹开,季云琅神色阴沉闯了进来。
云姝惊恐地大叫一声,拼命把自己被扎进剑下的喜服往外拽。
江仙师从看到那两把剑起眼神就变了,此刻他故作淡定站起身,看着季云琅,开口:“云琅,你还是来了。”
季云琅勾唇,“师尊大婚,我怎么能不来?”他瞥向一旁吓得脸煞白的新娘,“娶一次不够,师尊还要娶她两回?”
江仙师把他的剑从云姝身边拔出来,丢还给他,抓着云姝的手起身,说:“她是你师母。”
云姝吓得声音都带上哭腔,“江仙师……我……”
江仙师温声安慰她:“别怕。”
“……”
季云琅静静看着。
这个江仙师在激怒他。
如果是真的江昼敢在他面前做这种事,季云琅第一个要杀的根本不会是新娘,而是江昼。
江昼要么别跟他确认关系,季云琅可以一直单相思来喜欢他,一旦确认了,江昼这辈子就只能是他一个人的,敢做出这种事,季云琅不会放过他。
但是面前的这个江仙师不会懂,他只会想,季云琅一定会因为愤怒,杀掉新娘,独占师尊。
那季云琅就如他的愿。
他掌心汇聚起灵光,一把拽过云姝,转过身背对江仙师,一剑抹了她的脖子。
鲜血奔溅而出,云姝甚至没来得及尖叫就失了声,被重重摔到地上。
季云琅跨过她的尸体,向江仙师走近,捡起床边的盖头擦剑。
“师尊,”他垂眸,冰凉的剑锋轻轻扫过江仙师的脸,“你一定要这样让我伤心?”
江仙师丝毫不慌,神色冷淡看着他。
季云琅的剑割开了他的衣领,剑尖向下,挑断他的衣带。
他的手覆上江仙师的胸膛,用力,把他按到了榻上。
他把江仙师的喜服扯开,垂下眼问:“师尊不求我?”
又说:“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江仙师面无波澜,侧过头,淡漠道:“随你。”
季云琅手顺着他胸膛向上,去摸他的脸,“师尊还是这样,没情没趣,像个死人。”
江仙师被他摸得身躯轻颤,呼吸也重,紧闭上眼,一副厌恶至极视死如归的模样,看得季云琅心里作呕。
这就是外面这些人对他和江昼之间关系的理解,都觉得是他强迫了江昼,侮辱了江昼,事实上分明是江昼先勾引他,诱惑他。
江昼才不会露出这种表情,江昼和他做那些亲密的事,永远是喜欢的。
江仙师闭着眼忍受,抚到他耳边的手却倏然发力,撕下了他这张皮,露出下面宋扬的脸来。
宋扬猛然睁眼。
季云琅吹掉手上猫毛,拎着他这张皮,脸上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宋长官,几天不见,堕落成这样,戴着江昼的脸勾引我,这么想跟我睡?”
“你……”
宋扬刚张嘴,季云琅的剑就穿透他的手臂扎进了床板。
宋扬闷哼一声,额头渗出冷汗,手臂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