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很久,非常久,特别久,似乎在思考,这期间,季云琅心跳快得不正常,呼吸都困难起来,简直有一种跟他坐在桌前对视了整整一百年的错觉。
然后江昼手动,嘴也动了。
这一瞬间,他的所有动作在季云琅眼里都被慢放。
他终于想通了?
结论是什么?生气吗?尴尬吗?难受吗?
他会先动手还是先动嘴?
动手的话是要给一巴掌还是摸摸脑袋?
动嘴的话是要骂他还是要教育他?
他的手比嘴明显先动,那极有可能是要先给一巴掌再骂他,或者先摸摸脑袋再教……
可惜动作再慢放,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并没有给季云琅留下那么多的思考时间。
江昼伸手,拿起桌上一个小零食,张开嘴,放进去,嚼嚼嚼。
然后起身,去睡觉。
“……”
季云琅当晚在桌边沉默着坐了一整夜,心里无声咆哮,大声咆哮,利声咆哮,巨声咆哮。
他想不通江昼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回应很高明,他被江昼吊住了。
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身上之际,他站起身,拔剑,出门,练剑。
快吃午饭的时候江昼睡醒,悠悠从自己房里出来,走到院子里时一顿。
他沉着脸叫停练剑的季云琅,抓着他往花田走。
季云琅让他吓得剑差点脱手,难道江昼想通了?看他这样,应该……
江昼指着外面一整片枯萎的太阳草小盆栽,又把他抓到花房里,让他看一整屋枯萎的月亮草小盆栽,问:“昨晚让你搬花,你没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