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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语罢,要把自己酒杯夺回来。

江昼直接喝完了他杯中剩下那半,放下说:“一般。”

季云琅笑,把自己杯子拿回来,“前辈,你会品酒吗?”

江昼不会。

江昼:“会。”

季云琅兴致勃勃,摆出提前准备好的一桌子酒,要跟他细品,解释道:“原本呢,今晚该跟我师尊在这艘船上把酒赏月,不醉不归,顺便……”

他垂下眼,挑起唇,脸上浮起红晕,手里转着酒杯,轻声道:“维系一下感情。”

船窗半开,能看到外面的湖和月亮,他这模样羞中带涩,俊美的脸庞在月光和船灯照映下显得格外勾人,看得江昼心中一动。

然后再一动。

然后狂动。

今天下午就不该上街。

要是早知道徒弟今晚要约他游湖,还悄悄安排了这么多,他把自己焊死在家里,说什么也不会出那个门。

江昼,草率了。

还没等江昼为自己的草率后悔,季云琅就像是才想起来门口还站着一个人似的,抬头道:“师尊,怎么不过来?”

语罢,拍了拍自己另一边的位置。

“江昼”听他叫了,整理好衣裳,扬起下巴,矜持冷淡地走向他,弯腰在他身边坐——

拔刀的声音。

下一瞬,“江昼”坐到了横亘而来的刀上。

江昼握着刀柄,一用力,托着他的屁股往上重重一拍,把他弹到了对面更远一点的位置。

“江昼”被弹得一个踉跄,撅着屁股往前跑了好几步,理了一路的衣冠直接乱了。

那一刀拍得很重,“啪”得一声,听着都疼,他却淡然地收起屁股站好,什么也没说,就近坐在了旁边的空位上,理好自己的衣裳发冠,坐直身子,持续向外散发仙人的高贵典雅之气。

十分敬业。

江昼收起刀,“疼了可以揉,没人看你。”

“江昼”:……

季云琅低着头,握酒杯的手在颤,嘴角绷了半晌,好容易没笑出声,抬起头,面有不解:“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刀,”江昼说,“吃醋了。”

季云琅懂了,点头,“前辈性情中人,刀也是性情中刀,可以理解。”

他转头,心疼地望向远处的“江昼”:“师尊,你看到了,打不过他,为了你的性命,忍一忍好不好?”

“江昼”淡然扫了他一眼,收回视线,点头。

季云琅不再看他,转回头来,接着兴致勃勃跟前辈品酒。

他先倒一杯,推到江昼面前让他尝,问:“怎么样?”

江昼一饮而尽,“一般。”

“你这是牛饮,哪算品酒?”季云琅又换了瓶酒给他倒,“试试这个,要细品。”

江昼细品,然后一饮而尽,“一般。”

季云琅要接着给他倒第三瓶酒,他出手,抓住季云琅手腕,把酒瓶从他手里拿下来,说:“不品了,都一般。”

季云琅笑了,手试着从他掌心抽了抽,没抽出来,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订这艘船,本来就是为了跟我师尊品酒,品完酒呢,还能顺势再维系一番感情。”

他把两人之间的矮桌推开,跟江昼挨近了坐,手在他掌心打了个圈儿,反手握住他,轻声问,“前辈,现在我们不品酒,还能做什么?”

江昼越品他这话越不对,皱了皱眉,“你想跟我,做什么?”

“不知道啊,这不是问你吗?”

季云琅跟他坐得近了,一抬眼,视线就落到他脖颈那个黑色的颈环上,伸手要去摸。

江昼立时挡住他,把他手抓下来,问:“干什么?”

季云琅盯着看,“好看,想摸摸。”

江昼:“不行。”

“前~辈……”

季云琅叹了口气,指指远处的“江昼”,嗓音略夹了一下,责怪道,“你怎么就不懂呢?我跟我师尊都分开坐了,这就是你的机会,这种时候都不把握,你到底会不会追人?还是说,你不喜欢我了?”

江昼:“……”

他僵着脸,松开两人互相握着的手,一把推开季云琅。

“好好说话。”

“注意你的语气。”

“让它符合,你的年龄。”

他垂下眼,越想越不舒服,越想越难受,要气死了。

季云琅都二十四岁了!

谁家二十四岁的徒弟会在外面用这样的声音跟别的男人说话?

你在撒娇吗?

为什么不跟师尊撒?

师尊不就是下午出门没告诉你吗?

为师也不是不想说,为师那是卡了!卡了!

你要是不追出来跟前辈偶遇还非要喝这一杯,为师现在早就回家收拾完厨房洗完菜了!

然后等我们吃饱饭,就可以一起出门,现在陪你游湖赏月维系感情的就是亲爱的师尊,不是这个喜欢欺负你调戏你的前辈!

江昼边想着边抬起眼来看徒弟,眼神凶得吓人,似乎在无声告诉他:我向你示好可以,你回应我就是你的问题了!

季云琅丝毫不怕,自顾自地倒酒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