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有点眼熟。”
江昼收起来,点头,“丑是丑,”他停顿,“了点。但是能用。”
季云琅:“比你那两条虫子好看。你照着这个绣的?”
江昼:“嗯。”
季云琅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怪异,想了想,说:“你会的还挺多。”
江昼心里得意了一下,再次:“嗯。”
季云琅真诚道:“你要是喜欢这些,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资深的绣师认识,你跟他们好好学习。这样发展一门爱好,有利于缓解你那些把持不住的单相思行为。”
“不用,”江昼说,“我的绣技,”他卡住,沉默,季云琅也沉默,两人一起走在黑沙中,路过入口的骨龙时,江昼补全,“已臻化境。”
“……”
季云琅顺手摸了把骨龙脑袋,江昼也去顺手摸一把,不小心跟他碰上,摸到了他的手。
季云琅收回手,没理会骨龙不舍的眼神,离开了八方域。
仙洲已经是黄昏,路上他跟江昼闲聊,“前辈,我家孩子跟我说,这条骨龙是你抓来的。”
“嗯。”
“他还说,你有只大老虎。”季云琅看向他,“是洞里那只吗?”
“不是。”
季云琅点头,想到什么,又问,“那你养过猫吗?”
江昼:“没有。”
“哦。”
他们到客栈时,琥生正趴在桌子上睡眼朦胧,百无聊赖地逗小蛇。
小骨蛇身上穿着透明的皮,皮上沾了一圈儿黑色绒毛,乍一看跟一条毛毛蛇似的。
季云琅摸了把琥生脑袋,把路上买的吃食塞给他,然后拎起小蛇来看,疑惑道:“它为什么会长毛?”
琥生醒了,抱着那个装食物的纸袋子闻,迷迷糊糊说:“因为这不是它长的呀,这是大哥那只小猫褪的毛毛,它给沾到自己身上了。”
刚进门的江昼:“……”
“不,”他说,“我没有猫。”
琥生眨眨眼,立刻点头,表示明白,转头向季云琅重新回答道:“因为它天生就是一条神奇的毛毛蛇!大哥没有小猫。”
江昼满意,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把自己手里的吃食递给他,说:“尝尝你的。”
琥生连忙伸过去跟他换。
季云琅劫下他们那两只交易的手,微笑道:“我很像个傻子吗?”
“怎么会!”琥生把吃的放到他面前,从椅子上起身,拎起小蛇就跑,留下一句,“你最聪明了!”
江昼原本要跟琥生换着吃,现在他顺势坐到季云琅旁边,“尝尝你的。”
季云琅瞥他一眼,不给。
两人坐在一起各吃各的,吃了一多半,口味单一,实在太腻。
江昼看了他好几眼,把自己的推过去,“那你,尝尝我的。”
季云琅正喝水,闻言烦躁地把杯子一放,起身就准备出门,走到门口时想到这是自己房间,要走也不是他走。
于是他打开门,对坐在桌前的人说,“出去。”
江昼不动,接着吃,顺手把他那袋拿来吃,见季云琅一直站在门口瞪自己,江昼指指他衣服,“换。”
新衣服在地上滚过一遭,还沾了不少猫毛,早该换了。
季云琅说:“你出去我就换。”
江昼咽下最后一口,给自己倒水,“我能把持住。”
一把剑从他面前飞过,扎透了他手里的杯子,季云琅烦他烦得要死,寒声问:“你走不走?”
江昼起身朝他走近,季云琅下意识后退两步,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稍紧了一下,江昼注意到,止步,问:“你害怕?”
“没有。”季云琅又后撤两步,指门,“出去。”
江昼盯他看了一会儿,走出门。
他好像已经把持不住亲了徒弟好多次,那季云琅确实该害怕。
晚上,他开着窗户站在窗边吹风,忽然听到一阵翅膀扑腾和“咕咕咕”的声音,定睛一眼,是林霄经常用来传信的那只鸽子。
这鸽子看到江昼,眼珠一亮,扑腾着翅膀就朝他飞来。
江昼疑惑,林霄那晚和他爹一起被留在了林外,必定早就找地方藏起来了,怎么还给他传信?
就在鸽子即将飞进来的瞬间,旁边窗户猛地蹿出一条小蛇来,咬着鸽子腿把它抓了进去。
隔壁房间传来琥生惊讶的叫声,“你怎么抓了只鸟进来!”
“……”
江昼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门很久才开,季云琅站在门后,手上捏着那只鸽子,神情阴郁。
鸽子腿上的小竹筒开了,意味着传信的灵气已经跑了出来。
江昼往屋里看,看到了半空中漂浮的一大串字。
是林霄的来信,给他的。
林霄说:
大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跟我爹娘已经藏到了安全的地方。
给你传信是因为我爹今天突然想到你上次问他那个“新名单”的事,他有点头绪了,让我找你讲讲。
他说他也不确定,只是猜测,新名单应该在江昼手上。
不知道大哥你现在在哪儿,离蓬莱岛近不近,方便的话你可以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