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就扭,一手撑在了江昼肩头。
江昼手松开,让他脚落地,再次揽上了他的腰,手停在腰窝处。
他一直很喜欢季云琅的腰,年轻挺拔,肌肉紧实,有时候徒弟早上练完剑来吵他睡觉,被子一掀钻进来,他就在半梦半醒间解开季云琅衣服,环住他的腰,有时是手,有时是腿,反正要缠得紧,显得亲热,这样季云琅心情才会好,凑近来亲他。
他摸着季云琅腰问:“能再,”他停顿,“亲你一下吗?”
季云琅:“不能。”
江昼“啾”一下,一个吻落在他发间,然后松开他。
季云琅摸了摸自己刚被亲的头发,面无表情,快走几步甩开他。
江昼也没再非要跟他并行,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在身后跟着。
回到森罗兽骨殿,他收拾,江昼就在一旁观察他。
他一直不出声,江昼看不出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试探着问:“你怎么样?”
季云琅沉默一路,已经平复了情绪,回道:“没事。你也不用替他找补,我师尊爱云晏,我早就知道。”
江昼:“他不爱。”
这三个字显然没什么说服力,季云琅不理他。
“你师尊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江昼跟他强调,“他很聪明,也很有品味。”
言外之意,他才不会爱上云晏那样的人。
季云琅笑出了声,满是嘲讽。
“……”
江昼有些伤心。
他恶心云晏,但是在徒弟眼里,他一直喜欢云晏。
季云琅从不跟他提这些,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暗戳戳难过了多久。
季云琅接着收拾自己和琥生的东西。
江昼问:“全收走?”
“对啊,”季云琅说,“反正也不回来了。”
他的规划里,是要带着琥生,和江昼一起在仙洲住。
其实今晚楼沙不说,他也会把骨龙放出去守门。
他早该这么做,这样才能留在仙洲跟江昼好好培养感情,八方域的任何东西都不应该牵绊他。
过去楼沙总爱跟他讨要仙洲的土壤和种子,偶尔还让他捎带一些仙洲的兽皮。
楼沙拿这些兽皮来做衣服做毯子,然后带着自己的宝贝儿们出门,昂首挺胸迈着高傲的步伐去跟其他域主炫耀。
没了月隐日,各域之间的冲突少了很多,以往稍对上眼就要动手,现在楼沙拿橘子往他们一人脑袋上砸了好几个都没人吱声,因为楼沙砸之前说了,“神请你们吃点好的。”
后来找季云琅讨要土壤和种子的人就多了起来,不过他们不敢明着找他,只敢去讨好八域主,再让八域主来磨他。
这么多年过去,八方域不少人已经偷偷在自己的小地盘种起了花,种起了菜,养起了毫无攻击力的小动物当宠物。
曾经有胆子大的小孩跑来跟季云琅搭话,问他,“什么时候再带我们去一次仙洲啊?我上次去,跟一个新认识的仙洲人约好第二天要见,但是第二天我们就回来了。”
他没理,骨龙蹿出来把小孩吓跑了。
八方域确实有不少人向往仙洲,也有不少人跑来跟他承诺过只是想出去住,他们会学习仙洲人的一切行为习惯,不会惹事,让他放心。
季云琅一概不理,缠得紧的会被他丢进沙牢,第一次关七天,第二次关一个月,第三次就关半年。
这样都有人敢锲而不舍来找他。
季云琅拒绝放他们出去,是因为他没办法相信任何一个八方域人。
八方域里真正想好好生活的只是少数,反而是二域主三域主之辈,想着搞破坏、闹事的才是主流。
他们自从去仙洲学到了“奴隶”这个词,抓了几个辱骂他们的仙洲人回来当奴隶,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恨仙洲,嫉妒仙洲,看到仙洲的美好,心里想的不是“我要过去居住”,而是“凭什么我这么苦,它这么好”。
季云琅判断不出站在自己面前的某个八方域人到底是好是坏、暗地里是否存着别的心思,他能做的只有明令禁止,一杆子打死。
早该把骨龙放出来,季云琅想。
他知道八方域人都怕这只骨龙,他只需要把骨龙安置到入口,就没人再敢动出去的念头。
他也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绑着江昼在仙洲过你情我愿的小日子,甜甜蜜蜜多磨上几年,不信江昼还不爱他。
他这些年为什么不这么做?
他要是早这么做了,现在就不会把江昼弄丢,不会恨江昼,更不需要想江昼。
他会抱着江昼跟他说,我早就原谅你了,我根本不怪你,更没恨过你。
他会每天都陪着江昼,白天浇花种草晚上数星星赏月,那江昼一定会喜欢他。
只要江昼每天喜欢他都比昨天多一点,时间长了,江昼肯定就能爱上他。
只因为八方域里有人想出去、想过上跟仙洲一样的生活、想让他多带些仙洲的好东西,他就把自己一直留在了八方域,错过了最合适的、能和师尊培养感情的机会。
但想好好生活的八方域人是少数,懂得感恩的八方域人就更是少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