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自己的剑,捂着脖子回头狠狠瞪他,“变态。”
江昼把那块帕子握在自己掌心,背过手说:“嗯。”
他补充,“真软。”
季云琅真的要疯了,他捂着脖子,拳头攥得嘎吱响,只有理智还驱使着他保持平静。
他死死盯着这个陌生男人的脸,几番隐忍,最终放出了句狠话,说:“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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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琅走了,江昼提起林威的领子带进房里。
他先问林霄:“不行?”
林霄摇头,指着面前这扇隐蔽的暗门,上面已经被排列组合出了“仰头不见月”几个字。
林霄说:“暗语没问题,就是打不开。”
江昼把林威往前推,示意他去开,林威看到暗语,眼珠子一转就要讲条件。
江昼的刀割开他耳后一块皮,抵着不动说:“我很会扒皮。”
“别别……我开,我开。”
林威捂着自己耳朵,龇牙咧嘴抬起胳膊,把手掌印到暗语旁边的空墙上,朝下重重一按,暗门便自动打开了。
江昼率先启步踏入,林霄跟他进去,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他猛地回身,“不对!林威……”
江昼把他拽回来。
林霄焦急地指着关上的暗室门,“犯傻了大哥,怎么能我们先进呢,他这是要把我们关起来啊!”
江昼:“你这……”
他拿出纸笔:你这么多年仙,白修的?
林霄叹息道:“我是狗腿子啊大哥,给少爷拎包买饭的,干的最多的也就是帮他们写写课业,哪有机会学什么正经有用的功法?”
江昼点头,表示理解。
又写:先拿东西。
密室通道很长,尽头的房间却又特别空,只在中间摆了一张长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精巧的木盒。
木盒没上锁,林霄过去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厚厚的卷轴。
他抱着那个卷轴,没打开,微微回身,目光有些犹豫地看着身后不远处的江昼。
江昼见他拿到了,说:“过来。”
林霄走到他跟前,问:“胡大哥,你是不是要打开看?”
江昼:“嗯。”
他转身向外,沿着通道原路返回,“出去再看。”
林霄抱着卷轴跟在他身边,“我爹的东西,其实我拿了就该收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连我自己都最好不要打开,毕竟知道的越少才能活得越久嘛。”
江昼:“嗯。”
林霄视线移到他那把刀上,不久前挑了林威的皮,刀尖还带着一点暗红的血。
他咽咽口水,“但是我又转念一想,人总要学会变通,要多一份对这个世界的好奇,所以等我们出去,就找个亮堂的地方,好好研究一下这个东西,行吗胡大哥?”
江昼:“行。”
和林霄的交流很融洽,林霄会先把话抛出来,只等他答“行不行”或者“好不好”就可以,江昼越来越觉得这个人真不错。
两人还没走到出口,就被前方飘来的滚滚浓烟笼罩了起来。
林威得意的大笑从外面传来:“哈哈哈哈哈!花重金买的霹雳无敌大毒烟,你们两个就给我熏死在里面吧!还敢吓唬本家主,啊?扒我皮?我扒你七舅老爷的大狗皮!”
“吼——”
他话音未落,密室的门就从内部被猛然撞开,一只体型硕大的黑虎扑出来,大吼着把他压到了爪下。
江昼提着刀出来,在他惊恐的眼神中走近,刀尖不轻不重顺着他耳朵的轮廓挑起了一层皮。
林霄紧跟在江昼后面出来,见状紧了紧手里的卷轴,也不看那只凭空出现的大老虎,说:“胡大哥,我去外面等你呗?”
江昼:“嗯。”
林霄蹲在门口,卷轴夹在肚子和腿之间,两手抬起捂着耳朵隔绝里面的惨叫。
腿蹲麻了,门开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从屋里传来。
他立马起身抱好卷轴。
江昼已经背好了刀,手里似乎攥着一个东西,跟他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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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厢房。
林霄点了好几个灯烛,把屋里弄得亮亮堂堂,然后把卷轴铺展开。
这么一个又厚又长的大卷轴,密密麻麻全是小字。
仔细一看大多狗屁不通,或者随便组了个词,他疑惑地挠脑袋,“这是啥?”
江昼从卷轴最前端开始,一个一个字往后读过,说:“名单。”
“名单?”林霄几乎快把眼珠子贴上去看了,“什么人起这种名……那这上面,几个字一隔断才算是一个人名啊?”
“这不是,”江昼卡顿了,指尖在卷轴上轻点两下,顺着移动查看上面的字,酝酿了片刻补充完话,“该问你爹吗?”
江昼讲话慢,又一字一顿,颇有底蕴,听到他这高深莫测的断句,林霄陡然一惊,心中霎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岌岌可危的林家……话里有话的爹……六伯的密室……神秘的卷轴……
难道他爹看似是个平平无奇狗腿子,实际上正在某个组织里身居要职,乃是威震一方的厉害人物?
江昼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