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雨,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你,你是否爱我。”
林惊雨不解道:“我向?你说过很多遍啊。”
“我是问真的。”
他目光炯炯望着她,林惊雨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她觉得萧沂此?刻的样子像极了她问郑小娘的样子。
而她像具死尸,张着嘴发不出声。
喜欢很简单,但?爱很沉重。
她不敢轻易下定论,也从未想过她会爱上一个男人。
爱上一个男人,是多了一个软肋,是飞蛾扑火的存在。
一个从小没有被好好爱过的人,更不知道爱是什么?感觉。
她只知道在床上,爱咬萧沂的脖子,恨不得咬死他,把他抓得伤痕累累,以此?感到欢愉。
林惊雨撑着下巴,缓缓靠近萧沂,盯着他的眼睛。
“床上算吗?”
萧沂眉间一蹙,狠狠呼了口气,似是对?她的无奈。
非常无奈。
“林惊雨,你让我觉得我就是你泄欲的工具,一个男妓。”
林惊雨反驳,“陛下也不能这么?说,陛下不也是爱上我的身体吗?贪恋我的皮囊和……”
林惊雨轻咳了下,“反正,谁也别?说谁。”
她说着又安慰,“陛下就知足吧,臣妾此?生只能找你一个男妓,陛下就不一样了,这后?佳丽三千,有你享福的,不过我先说好,我可不许任何一个人爬我头?上,但?凡有人在我面?前嚣张,莫怪我心?狠手辣。”
她叽叽喳喳说着。
忽然萧沂沉声道。
“我爱你,且只爱你一个人。”
林惊雨一愣,又点?头?,“我知道。”
萧沂叹了口气,“罢了,与你讲也白讲。”
他像是在骂她蠢货,林惊雨不敢骂他,只能望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在身后?咒骂他。
张着嘴时,萧沂忽然停下。
“是,我就是爱上了你的身体。”
林惊雨张着嘴一怔,“啊?”
紧接着他转过身,径直走向?她,将她抱起直往床上走。
林惊雨捶着他的胸口,苦口婆心?道:“陛下,你才刚称帝,还有许多政务和先帝的丧事要处理?。”
他爹的棺椁还在灵堂摆着未下葬呢!
萧沂轻飘飘道:“无妨。”
说着就脱了外面?的大氅,俯身吻上她的脖子,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肌肤,林惊雨抬起萧沂的脸,他的双眸已满是情欲,因被打断而不满。
“你这是白日宣淫,是昏君所为?。”
萧沂不以为?意一笑,“你方才不是骂过我了吗?我就是昏君。”
说着他吻上她的唇,撬开她的唇齿,她只能骂着,咬着他的舌头?接受。
林惊雨觉得萧沂就是个昏君,才坐上皇帝就原形毕露。
院子里的雪在阳光下闪着光,使得墨竹轩更亮,屋内光照下,每一处都无比清晰。
他却逮着她使劲折腾,不休不止,像个不会疲劳的打桩机械。
从床上,到窗边。
最后?,他吻着她的鼻梁,“林惊雨,说爱我。”
她不耐烦道:“行行行,爱你。”
她把爱化作无数咬痕和血淋漓的划痕。
从晨间到中?午,林惊雨极少有喘息的机会,筋疲力尽趴在床上。
她觉得她恨萧沂。
愤愤咒骂他,咒骂到最后?,她睡了过去,一直到夜里,她听见稀稀疏疏的动静,紧接着闷哼地睁眼。
颠簸之中?,一双黑眸与她对?视。
林惊雨骂道:“萧沂,你野狗啊!”
耳边是他的朗笑:“体现我有多爱你。”
“有病。”
这之后?,林惊雨开始生萧沂的气,怎么?也不理?睬他,他一个皇帝亲手给她做菜做饭,她看?也不看?一眼。
索性给她金银珠宝,她看?了一眼,不再看?第二?眼。
后?来叫她搬去坤宁宫,不必等册封之礼,她犹豫许久,摇了摇头?。
“坤宁宫离乾承殿近,怕陛下太爱我的身体,半夜兽性大发。”
萧沂咬着牙,“林惊雨,你好样的。”
“多谢陛下夸奖。”
就连他的登基大典,她都未去。
直至,萧沂登基前一个时辰,一身龙袍走到他们?的小院子,把手中?的凤玺塞给她。
他头?戴珠冠,玄色冕袍拖地,金丝祥龙御飞腾云,长身玉立在院子里,望着躺在竹椅上晒太阳,抱着凤玺眼睛骤然一亮,又茫然看?向?他的林惊雨。
萧沂轻咳一声,“我给你留了个皇后?的位置,你来不来。”
他想与她一同走上太和殿,走上他们?志同道合的权利之巅。
携手受万民跪拜。
林惊雨蹙了蹙眉,望着眼前的男人,晨曦的光辉照在他俊美的脸上,他的双眸格外真挚。
普天之下,还没有一个皇帝在登基之日,与结发之妻一道走上太和殿,她或许此?刻该跪下来痛哭流涕。
暖阳下,一阵风吹过,瓣瓣梅花飘零。
林惊雨轻启唇:“废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