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爹娘,你?的哥哥。”
“姐姐心真?狠。”阿芳道,“不过姐姐杀了他们,我不会怪姐姐,我会感谢姐姐。”
林惊雨望着她鸭子似的身体,越发觉得她眼熟,像一个人,像从前的她。
“其实我有两个娘,一个养我的,一个亲的,一个厌,一个恨。”
“那姐姐希望她们死吗?”
林惊雨摇头,“我还有个爹,最该死的是他,他是那个最冷漠的人,自命清高,也最是恶心。”
“我爹也一样,一副好人样,实际就是个懦夫。”
“那我们还真?是像。”
漆黑的前方,忽然一团火焰,紧接着星火连绵,林惊雨听见了马蹄声。
阿芳欣喜道:“姐姐,是不是大?哥哥来接姐姐了。”
林惊雨停下,静默地望着前方,神色复杂缓缓摇了摇头,“不是。”
林惊雨慌忙折身。
“是土匪,快逃。”她拽住阿芳的手,往回逃。
远处,一个个虎皮狼皮打扮的兽人,举着火把?,腰间配大?刀,从地平线上驾马而来。
村子里的守夜人看?见土匪,连忙吹响号角,加强防备,村里猎户居多,一个个弓箭手整齐在村口与放哨点。
看?来村中经常遭遇土匪。
“前面有两个人。”一个眼尖的村民道。
“是顾大?娘家的阿芳和前不久丈夫当兵去在咱村里养伤的姑娘。”
“快,快放她们进来。”
一众猎户散开?,放林惊雨和阿芳进来,村长拄着拐杖问,“大?半夜的,你?们跑出去干什么。”
阿芳不再一副怯懦的模样,大?胆道:“村长,我娘和孙媒婆合计要把?姐姐嫁给我哥。”
“什么?”村长重重锤了锤拐杖,“简直无法无天,你?娘犯浑不是一朝一夕了,等?一会击退了土匪,定要押到祠堂,按照族法惩戒。”
“姑娘,你?来到我们村就是客,村民犯错,是我们村没有好好招待你?,我在此向你?道歉。”
村长年?迈,背已驼,却还要鞠一躬。
林惊雨连忙拦住,“村长当真?是折煞我,至于恶人还请村长依法处置就成。”
“自然。”
突然轰隆一声,一枚炮弹落入,炸开?火焰夹杂着泥土。
一阵哀嚎遍地。
“村长,村长!他们竟然有火药。”
火药?林惊雨皱眉,这伙土匪竟然与官府勾结在一起。
村长也猜出个大?概,望着村口的火焰,看?似冷静。
“村长,我们完全抵不住。”
土匪的马停在外?,“这次我们不抢粮食,只要交出村里女人,我们就饶你?们不死。”
旁边的小?弟笑?呵着提醒,“要年?轻漂亮的,看?得过去的也都送过来,管是不是处,是个女的就成,老太婆可不要。”
村口的土匪哄堂大?笑?,在一片哀嚎里显得刺耳。
他们的马昂首矫健,人个个生得强壮,他们有火药,甚至连兵器都换了一批好的,像是军中所用。
“怎么办村长,我们打不过。”
“他们说,只要把?女人送出去,就放过我们。”
村民们慌做一团。
四周杂乱,吵得吵,哭得哭。
村长沉默良久,做了个决定,他缓缓掀开?眼皮,花白的胡子颤抖,“召集村中所有男丁。”
“村长!”
“告诉他们,想躲的都可以?躲,我不拦,有血性的就过来。”
他迈出一步,“老夫我以?身带头。”
拄着拐杖,花白的胡子随风一颤一颤,佝偻的背走在最前头。
土匪等?了姑娘许久,却见一个年?迈老头越过弥漫的烟雾与燃烧的火焰走过来。
他们哄堂大?笑?。
为首的怜悯摇了摇头,“不自量力。”
土匪抬起马,火焰,马蹄高抬落下,踏穿年?迈老者的身体,鲜血溅了他花白的胡子,沾在他视死如归的笑?容。
他瞳孔放大?,咧开?嘴最后道:“准备,作战!”
林惊雨捂住阿芳的眼睛,无数村民举着斧头、锄头冲向敌人,箭无数往外?。
却抵不过火药与强壮的马。
土匪驾马,杀疯了踏进村,所到之处一片尸骸。
林惊雨带着阿芳躲在稻草堆里,鲜血溅了一片在稻草缝隙。
村子里大?部分男人被?杀干净,土匪开?始大?规模搜查女人。
一个壮汉举着火把?靠近,林惊雨紧紧搂住阿芳,心扑通扑通跳。
阿芳忽然抽身,“姐姐,我去引开?他。”
不行,她才十四五岁,落入土匪窝该是何等?下场。
林惊雨慌忙去拽住她的衣角,可她像是下定决心,一溜烟就钻出去。
兔子似的往外?跑。
原本靠近稻草堆的土匪一见,“妞,你?别跑。”
大?火焚烧整座村子,阿芳逃跑在烟雾之中,忽然一只手把?她拽入柴房。
阿芳急着要呼喊。
却听见一道笑?呵呵声,“妹妹,你?们在玩躲猫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