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说的话就是你不一样,好似你不一样,就与众不同,就是独特的,不过是给心底一个安慰,其实于男人眼中都一样,他可以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但事实上?,每个女人都不一样。”
她续续道:“只是男人喜欢把女人划分为一类又一类,喜欢的,爱的,家里的正?妻,妾室,外边的情?人,第一个喜欢的,最喜欢的,男人总喜欢把女人归为这几类。”
林惊雨晃着酒杯,碰了下秦霁初的杯子,她笑?了笑?,“包括红颜知己。”
“你巧舌如簧,我说不过你,不过,真有意思。”秦霁初一饮而尽,“我是真把你当好朋友,当知己,就说你敢不敢做本少爷的知己。”
“知己?”林惊雨有些醉了,脸上?浮起红晕,她想?起一个温柔,在?记忆里快要消散的人来,从前也有一个人,视她为知己,他们谈天说地,吟诗作赋,他以为她懂他,可事实却全是精心算计。
可就算如此,他也依旧视她为知己。
林惊雨又抿了口?酒,“那你要好好活着,做我知己的人得长命。”
包厢内只闻歌曲琴音,奇怪,秦霁初这一路总是叽叽喳喳的,现在?怎么还安静了。
林惊雨转头,却见他盯着自己。
“怎么了。”
他那双丹凤眼晦暗不明,而后又弯起,他忽然乐呵一笑?,碰了碰林惊雨的酒杯。
“好,一言为定?,本少爷定?当好好活着。”
天色入夜,林惊雨喝了点酒,脑袋发晕。
“哝,吃了这个就能好些,总不能等会让你醉得找不着屋子。”
林惊雨睁开眼,秦霁初一手扇着折扇,笑?着给她递了颗药丸。
“没毒。”
林惊雨狐疑地接过,嚼碎咽下去,味道很苦,她难忍地皱起眉头。
秦霁初抬起水壶,便?见林惊雨这副模样,“本想?给你水咽下去的,你这人怎么吃这般快,生?嚼能不苦吗?”
林惊雨接过水,过了过口?中苦味。
“不过话说,本少爷说没毒你就信了啊,你就这般轻易相信我?”
“不信。”林惊雨摇头,她忽而一笑?,“不过你信不信,你这药里有什么,我都能闻出来。”
他爽朗一笑?,“既然你这般说,那本少爷就信。”
马车停下,林惊雨掀开帘子望向秦府。
“本少爷就送你到这。”
“你不回家?”
秦霁初无奈道:“得回,但是得从后门回。”
药有些起效,缓和了头痛,她懒得顾他,掀了帘子要下去。
“小?丫鬟,怎不说一声?再见的。”
“小?丫鬟?”林惊雨嗤笑?一声?,“我年岁比你大,怎么也得是你的姐姐。”
他打量着她,“看不出来啊。”
而后他摇着折扇,吊儿郎当一笑?,“行,姐姐就此别过。”
他又道:“今日跟你在?一起,很有意思,不愧是我亲口?认证的知己。”
林惊雨并未再多留,急着下了马车。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探枝焦急跑过来,“小?姐,你究竟去哪了。”
林惊雨拖着疲惫的身体,自嘲一笑?,“被?歹人掳走了。”
“啊?歹人?小?姐你有没有事啊。”
“没事,歹人又把我放了。”
林惊雨被?探枝搀着走回寝屋,这一路春日凉风,加上?药物作用,酒清醒不少,却还是有些晕乎。
屋内点着昏暗的烛火,看来萧沂还未睡,木二守在?门口?,朝她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夜深了,你和探枝都下去歇息。”
林惊雨伸手要推开房门,却见木二迟迟未走,神色复杂。
林惊雨疑惑问,“怎么了?殿下遇刺客了?”
“倒……倒也不是。”
“怎么,难不成房里还有女人?”
“倒……倒也不是”
林惊雨皱眉,“所?以倒底怎么了?”
“殿下脸色有些难看,皇子妃自求多福。”木二拱手又弓了个腰,面色紧张逃命似的离开,还催着探枝一道离开。
林惊雨眉皱得更深。
推开门,里面只有暖阁点有烛火,林惊雨转身,瞧见榻上?坐着个人,男人俯着身子,一只手抵在?大腿撑着脑袋。
“难为殿下还等着我。”林惊雨疲惫地脱下外袍挂在?屏风上?,边道:“以后我若回来晚了,殿下不必等我。”
“这么晚回来,你去哪了。”
他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林惊雨理着衣裳的手一顿,她笑?道:“殿下还管我这些?”
她从容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不过是和探枝逛街,一时贪玩望了时辰回来晚罢了。”
屋内太暗,她走到榻边拿起火折子去点烛火。
”哦?”萧沂道:“确定?是探枝?而不是秦二公子。”
他道:“风雅阁好玩吗?”
嚓得一声?,林惊雨划出火焰一顿,萧沂抬起头,脸色平静,一双黑眸却锐利像把寒刀子仿佛要刺破她的心脏。
火光照耀在?他脸上?,他剑眉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