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沂点头,“可?以一试。”
*
船行至常州,君与?当地?官员同乐,歌舞升平。
皇后愁容,“嗐,才到一会功夫,那些?官员就往船上塞一群江南舞姬,其中不乏有瘦马,简直有伤风化,我看这后宫又要来新人了。”
林缘君贴心安慰,“姑母莫气,来了又如?何,皆是些?登不上台面的。”
皇后叹气,看向自顾自喝茶的林惊雨,叮嘱道:“妉妉呀,你也得看好些?三皇子,莫要让江南的狐媚子缠上皇子。”
语罢,林缘君脸色不自觉发青,皇后注意到措辞有误,赶忙解释,“本宫是说?那些?烟花柳巷的女子,素素是自家人,怎能跟她们比,素素可?千万别放心里去。”
林惊雨在一旁给林缘君倒了杯茶,边倒边温柔劝慰,“母后说?得是,妹妹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你我是自家姐妹,狐媚子会害姐姐,可?是妹妹不会。”
她把茶抬起?,林缘君接过,扬唇笑了笑,“姐姐说?得是。”
林惊雨日常陪皇后聊完天回去,身后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姐姐。”
林惊雨回头,又是林缘君。
“有事吗?”
“没?事,只是顺道,想?与?姐姐说?说?话。”她走到她身侧,唇贴近在林惊雨耳畔,“姐姐你瞧,有狐媚子。”
林惊雨疑惑地?转过头,昏暗的角落,一个醉酒女子,轻纱曼妙,红唇似朱砂,酒醉醺的模样。她一手握着酒,一手握着一个男子的手臂,男子背对?着林惊雨,但她还是能一眼看出,是萧沂。
林惊雨双眸微眯,望这副江南好风景,林缘君的轻笑在耳畔响起?,“姐姐,这才是狐媚子,不过妹妹还未过门,不好管这事,还有劳姐姐了。”
林惊雨淡笑,“妹妹这是说?什么,本来就是姐姐的事情。”
林缘君神色未变,她欠了欠身,“那妹妹便先告退了。”
·
长廊通明,萧沂赴完宴会,走至转角忽而有一个女子醉醺醺撞上来,她朱红的口脂蹭到他?雪白的衣袍,顿时留下一个红印。
他?很?烦躁。
萧沂皱眉,伸手去擦胸前的口脂,下一刻一只指甲染凤仙花红的纤手握住他?的手臂,萧沂抬眉,那酒醉的女子红唇一张,要凑上来。
萧沂神情冷然?,抬手准备推开她之际,一只手挡在他?的面前,声如?外面一阵又一阵如?河女吟唱的浪花。
“今日月色正好,两只燕儿筑巢跃,一支红杏出墙来。”
河上哪来的燕子红杏。
那只手穿过二人之间,推开长廊的窗户,月色入眼,照了一片皎皎月光。
而后无辜又狡黠一笑,“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
那酒醉女子收手,扬唇一笑,“这位妹妹,怎偏偏打开这扇窗。”
林惊雨跟着笑道:“因为这个位置的月色美,不过我还知晓有一更?美的地?方,哝就在那甲板,不如?二位去那偷情。”
那女子不怒,神情自若,“妹妹这话说?得,凡事要讲究先来后到,这位公子是我先占的,其余的生意随你占。”
林惊雨一愣,她抬起?手看了看,她虽一身素裳,但也不至于像瘦马。
忘了,她的穿着打扮样样皆是跟着郑小娘学的,而郑小娘原先就是扬州瘦马,逃难至京城。
纵然?后面改了许多,但还是隐隐有一些?瘦马之间的独门打扮特点,内部之人一眼就能看出。
她也不急于解释,而是攀上一旁默不作声,看戏似的看她的萧沂。
果?然?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喜欢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嘴上还说?不需要,到头来还不是如?此。
“虽说?先来后到,但两样摆一起?总要挑个喜欢的。”
林惊雨双眸柔情似水,面带笑意盯着萧沂,底下的手却紧掐着他?的胳膊。
“公子,你是喜欢那个姐姐呢,还是妹妹我呢。”
她叽叽喳喳说?着,萧沂垂着长长的睫毛,眼底是她的影子,望着她玩。
“公子?”她又唤了一声。
游戏无聊,萧沂伸手揽住她的肩,喉间溢出一道清润笑意。
“娘子不必试探,为夫此生唯你一人。”
林惊雨一愣,片刻扯了扯唇角,“恭喜夫君,通过考验。”
那醉酒红衣女子嗤笑,“你们俩是夫妻?耍老娘呢。”
林惊雨回之一笑,“姐姐又没?问。”
“那打扰了。”女子抬起?酒喝了一口,她身子摇曳转身,步如?红莲,走了两步她又转头,红唇一扬轻笑道。
“不过,你们两个真有意思?,别人要么心表如?一,要么心表不一为两面,你们倒是三面,外一层,里一层,剥到里面,发现还有一层。”
林惊雨道:“姐姐心如?明镜,佩服。”
“嗯。”女子毫不犹豫点头,她眼尾稍弯,望着窗口的二人。
“你信不信,我还能照出琴瑟和鸣之人实际相看两厌,相看两厌之人实际夫妻情深。”
这说?得不就是她与?萧沂。
林惊雨点头,“信,如?姐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