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沂将她放下时,林惊雨又昂起身子,抱膝一动不动望着窗外。
萧沂问,“怎么不睡了?”
他巴不得她睡了,省得闹腾,一切安静。
林惊雨却摇头,“我睡不着。”
“怎么睡不着了。”
“在想事情。”
萧沂坐到一旁,抬手?斟了杯茶,他陪她闹腾了一路,此刻也口渴。
他不以为意,当?她发酒疯,随口问,“什么事情。”
林惊雨抿了抿唇,伸手?道?:“我也要。”
萧沂又给林惊雨倒了杯茶,林惊雨接过,双手?握着一饮而尽,渴得厉害,以至于喝得太猛,呛到嗓子咳起来。
“慢些,水多得是。”
林惊雨喝完水,擦了嘴角呆愣,又似在沉思,半晌后她慢悠悠道?。
“阿姐不在意钱权,一个千金大小姐奋不顾身要嫁给一个穷小子,萧珠贵为公主,却不惜自降身份,追在齐旭身后掏心掏肺十一年?。”她起初不屑,后来拧着眉疑惑,“我从前?觉得愚蠢,如今我不懂,他们?究竟为了什么。”
“追求所爱罢了,有何不懂的。”
萧沂漫不经心答,说实话他也无法感?同身受,只?知圣人?黄金屋这般言,他也这般答。
“追求所爱?”
林惊雨还是不明白,她愣愣地望着天上的月亮,皓月皎洁,初春了,外面徐徐微风吹过嫩绿枝叶沙响,不乏有早蝉鸣,书上说春日?万物情涌,可涌动的情又是何滋味,窗外的飞蛾又为何扑烛火,不惜毁去翅膀,焚烧死在火里。
“会有人?因为爱一个人?,而胜过爱自己吗。”
林惊雨问。
萧沂答:“或许有,但在这皇宫没有。”
萧沂望着飞蛾,觉得飞蛾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