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难怪她不?愿告诉他。
如此,他确实得讥笑她。
只是如今,他笑不?出?来。
她将自己葬身火海,将他也一同拉了下来。萧沂咬牙切齿,简直好?样的。
萧沂用茶水将熏炉扑灭,他打开窗,无奈今日微风徐徐,香散得太?慢。
于是他想打开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住,怎么也打不?开,估计是坑害林惊雨进这个屋子的人干的。
萧沂扶着桌子,重重喘着气?,火不?减反燃得更旺,他摇了摇头,努力使自己清醒,却?不?济于事。
忽然,他瞥见铜色脸盆,里面盛着清水,于是他将水举起,尽数倾斜在身上,却?只是清醒片刻,而后清水又与汗水交替。
“渴,好?渴。”
林惊雨在榻边难受地?摇头,萧沂叹气?,无奈又强撑起倒了杯茶水。
他走到榻边,将她扶起,她顺势靠在他身上。
萧沂捏着她小巧白如瓷器的下巴,将茶水喂给她。
茶杯有?些倾斜,茶水如珠子顺着嘴角流下,划过白皙的脖子,流淌至静谧处,像是露珠凝在那。
萧沂本能地?要擦去水珠,察觉到那是什么,他清冷的眉眼?一紧,目光顿住,此刻才发现她外衫全褪,素色肚兜间湿了一片,丘陵若隐若现。
不?同于世人所?说的淡雅如莲,此刻她美艳至极,是浑然不?知?的韵味,魅惑。
她望着他,贴着他,靠近他的脖子,气?息凌乱地?喷洒在他的脖子上,还咬了他一口。
林惊雨太?难受了,她咬得很重。
口齿不?清着,“我?好?难受。”
“你看?起来好?好?吃。”
“我?好?想吃你。”
“我?想要你。”
她声音软绵,一点点打碎萧沂的理智。
“林惊雨,你清醒清醒,我?是萧沂。”
林惊雨不?管不?顾,只觉得那块肉废话真多,于是抱紧他,胡乱道了声。
“我?知?道。”
萧沂顿了顿,“知?道也不?行。”
他不?能让她乱了他的计,也警告自己切莫因林惊雨而乱了方寸。
随即她又咬了他一口,像是小兽尝到了血腥味,又舔了一下。
萧沂一颤,血脉喷张,今夜的她如一条蛇,缠着他,在他耳边,脖颈吐着蛇信子。
火海快要将他吞噬,淹没最后的理智。
萧沂唯能试着点穴运气?,试图将情药逼出?,他重重点了胸前一处穴位,长舒了一口气?,却?反其道而行,喉咙一阵涌动,他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太?晚了,他们在这个充满情药的屋子里待了太?久,情药已入太?深,已入血脉。
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
月光皎皎,夜色静谧,萧沂望着窗外月,他自暴自弃扬唇一笑,“林惊雨,我?们一起死吧。”
她像是能听懂他的话一样,还挂在他身上,狠狠咬了他一口。
萧沂无奈,“我?是说,我?们同归于尽。”
他擦去嘴角的血,让情海覆灭他们,怎不?算一个同归于尽。
萧沂拉起林惊雨,单手?握住她的脖子,她茫然地?看?着他。
萧沂轻笑,“林惊雨,当真是栽你手?里了。”
他就着血,低头吻上她的唇,将理智抛之?脑后,让情欲吞噬,血腥味充斥着口腔,唇齿交缠。
林惊雨是小兽,又咬又舔,毫无章法。
萧沂则是一点就通,几经辗转后,就愈发熟练,像是天?生就该在此领域独占上风。
他捧着她的脸,将吻亲得更深,吻得更疯。
许久后,萧沂撤离,低喘着气?,吻已经无法满足欲望的火海,他望着她迷离的眼?,像桃花盛开,摄人魂魄。
他想要她。
他想要林惊雨,如她想吃了他般。
方才他制止她脱衣裳,如今却?由他一件件剥下,甚至解不?开,还粗鲁地?撕开了衣裳。
衣帛撕裂声,混着凌乱喘气?声。
萧沂从未想过自己会去撕女儿家的罗裙,尤其还是林惊雨的罗裙。
但?情欲已不?容他评判道德,他再次吻上她的唇,然后是脸颊,再是脖子……
林惊雨本能地?回应他,她感觉自己的脖子有?些痛,然后是肩膀。
紧接着,是那团滚烫难忍的火焰,在爆发,翻滚。
冲破火焰之?时?,萧沂闷哼一声,喘气?声彻底凌乱,势如破竹。
林惊雨叫了一声,又很快被萧沂堵住,他像是嫌她吵似的,不?停地?用嘴堵住。
不?停辗转中,林惊雨觉得刺痛,可痛中带着酸涩,刚好?缓解燥热。
待适应后,她将自己又贴近他,她太?软了,萧沂揽住她的腰。
当道德礼数的窗户纸捅破,正襟危坐之?下,隐藏在心脏最深处的,是无尽的□□,一旦打破禁锢,则一发不?可收拾。
月光之?下,湖面波澜荡了一圈又是一圈。
秋蝉寂寥,窗外的风愈发狂烈,卷起窗帘挡住了月亮,暗与明浮动,勾勒曼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