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筠,“难不成,你们还有一位兄长,是太子,你们……是皇子?”
萧筠一愣,觉得这个姑娘单纯得可爱,而后他笑出声,“孤不瞒姑娘,我便是当今太子。”
林惊雨吃惊一愣,慌忙要起来行跪拜之礼,萧筠立马拦住她,“姑娘腿脚不便,不必行礼。”
“多谢太子殿下。”
对面的萧沂,帘子被风吹起,窗外投进的光忽暗忽明,萧沂握茶置身事外,只是淡然地扫了眼林惊雨,勾起唇角嘲讽轻笑。
直至又是那道软而慢的声音,以及惺惺作态的笑脸。
“那这位公子,想必就是三皇子殿下吧。”
萧沂茶一顿,他抬头望向女子,黑眸闪了闪。
“也是,几位皇子中穿着寒酸的也就我了,姑娘认出不稀奇。”
“并不是。”林惊雨对上他的眸,她的眼睛很亮,盯着他,“只是听闻三皇子殿下.体弱多病,小女子自小也是,自然能一眼看出。”
林惊雨挽起额前的发丝,撂倒耳后,而后又望向萧筠,“再者,京中谁不知太子殿下与三皇子殿下关系好,如此一看,果真如传闻中所言。”
萧筠点头,“孤与砚舟,关系确实好。”
萧沂倒了杯茶,抬手推到她面前,“林姑娘聪慧,在下也实乃未想到。”
林惊雨一愣,微微一笑,“殿下怎知,小女子姓林。”
“长宁公主喜欢齐家二郎,而齐家二郎却心心念念着林家二小姐的传闻,我也曾听过一点,今日一见林二小姐与齐家二郎,便一眼明之。”
林惊雨紧握起茶杯,“传闻都是三年前的老事了,没想到三殿下还记的。”
萧沂冷声,“自然记得,太子殿下是长宁公主的亲兄长,我那位皇妹没少在皇兄面前念叨林二小姐,自然也听进去了些。”
林惊雨不恼,更不退缩,“我到是能知晓公主殿下如何念叨我,坊间皆传,齐家二郎心心念念林家二小姐,但漏了一句。”
“林家二小姐,不喜欢他。”
她眼睛轻轻弯起,说着这绝情话。
这世间男子不值得她所爱,她只爱权利,谁权利最大,她就爱谁。
或许该说,她只爱她自己。
林惊雨抬起茶,微微抿了一口,然后望向太子,“嗯,是好茶,多谢太子殿下,能让臣女喝上这么好的茶。”
太子赶忙点头笑道:“林姑娘若喜欢,那便都拿去,还望你不要计较皇妹的话,她骄纵惯了,遇事口不择拦,从前叨扰了林姑娘,莫怪。”
林惊雨摇头,“殿下放心,臣女从未听进心里去。”
“说来林姑娘是林尚书之女,母后出生林氏,或许该叫林姑娘一声表妹。”
林惊雨低下头,“小女子不敢,我只是一介庶女,不敢作太子表妹。”
萧筠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笑道:“那这般说,孤并不是皇后亲子,也是庶出,砚舟也是庶出,我们三个都是一样的。”
此事,林惊雨是知晓的。
若说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儿子是谁,那便是萧筠,萧筠的生母是兰妃,在生长宁公主时难产而亡,撒手人寰。
帝王悲痛万分,兰妃死后第一年,就封了彼时的大皇子萧筠为太子,并将兄妹二人,交于多年无子嗣的林皇后抚养。
但有一事,林惊雨不解。
若说帝王最讨厌哪个儿子,那便是萧沂。萧沂的生母乃是兰妃的贴身奴婢,兰妃正是在孕期,听到了自己所爱的男人与自己最信任的奴婢曾在永巷产有一子,悲痛欲绝,引起早产。
故皇上极其不喜三皇子,甚至有传言,兰妃死的那一夜,皇帝差点掐死年仅五岁的萧沂。
而萧筠是兰贵妃唯一的儿子,他那日是看着兰妃死的,理应也厌恶萧沂才对,但二人兄友弟恭,亲密如同胞兄弟。
当真是匪夷所思。
“太子殿下说笑了,您与三殿下都是皇子,怎能与我一道论谈。”
萧沂的声音响起,他轻扣着茶杯,轻描淡写道:“林姑娘也应该有所耳闻,我这个皇子当得,可不像是个皇子,故林姑娘不要妄自菲薄,若能安分守己,并无贵卑之分。”
林惊雨颔首一笑,“殿下说得有理。”
她心中嗤笑,他看似是在安慰她,实则是在挖苦她。
萧沂能做到二十多年安分守己,卑微屈膝,在宫中过着如狗般的日子。
但她林惊雨不能,她要出人头地。
在这世道,若不争,何来贵。
萧沂掀开车帘,外面射来一束耀眼的光芒,湿漉漉的地在光照下闪着波光。
林惊雨的眼珠子透亮,映出窗口的萧沂,他转头望向她。
“外面的雨停了。”
他在赶她走。
但,她偏不如他愿。
林惊雨倒了杯茶,细细品尝,“这茶真好喝,太子殿下说好要给臣女的。”
萧筠笑道:“自然,孤说话算话。”
“我届时让丫鬟放在柜子里,每日取一点泡茶喝。”
“林二小姐不必如此节俭,若林二小姐实在喜欢,孤让人再送些给林二小姐。”语罢,他掀开帘子,吩咐外面的侍卫,“你去买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