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帝先问,谁是德妃的人。 两个年长的扑通一下跪地。 往年的中秋家宴都是二皇子妃在操办,德妃有私心贿赂宫人做别的安排,不是新鲜事,没必要纠结。 金帝又问他们侧妃说得可对。 两人一人一句证实了太子所言,这也是指证商磬月污蔑太子的铁证。 从九皇子进来踹那一脚起,商磬月蜷缩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任何人,生怕在他们脸上读出自己的结局。 一殿的证人,容不得德妃切词狡辩。 再说了,商磬月也没重要到让德妃和太子拼个你死我活都要保证的地步。 韩文书知道事情败了,偷偷拉了拉德妃的衣袖,自己上前去冲着商磬月就是一脚。 “贱人!做戏装乖让皇子妃误以为你从良,还亲自开口求我带你来参加家宴,没想到你竟敢勾引太子!”韩文书说一句就踹一脚,“被撞破后反咬太子,装可怜引得母妃替你狡辩!你罪该万死!” 商磬月含着泪咬着唇,身上很疼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韩文书踹了,过去扶起太子,诚恳道歉:“大哥,都是我不好,收了这么一个东西,险些害了你。” 太子摆摆手,回头看了眼金帝,见他冲自己微微点头,才退去一边。 皇后揉了揉额头,让身边嬷嬷下去把商磬月扶起来,随后问了她一句话:“你是什么时候和太子妃勾搭的?” 太子妃…… 原地石化半天了…… 听见皇后这句才回过神来,哭喊着冤枉,说自己只是急火攻心,不慎中了贱人的圈套。 皇后说:“太子是什么人你很清楚,即便事情是真的,你身为太子妃最重要的不该是为太子着想吗?怎么一出事你喊得比设局的人都要大声,生怕太子脱罪了。” “不是母后,儿臣只是……只是一时情急……” “在商氏还没出言污蔑前,你已经认定太子是在强迫她,记得自己冲进来时吼的什么话吗?” 商秋云没听见,小声问韩文通。 侧头,咬耳,韩文通说道:“中秋家宴,母后生辰,太子竟强迫良人苟合,被儿臣当场撞破,请母后为我做主。” 商秋云笑出声:“良人?且不说究竟是陷害还是太子真的见色起意,身为太子妃,称可能和太子苟合的人为良人?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故意放大声音让所有人听见,太子妃自然也听见了,顿时汗如雨下。 皇后扫了眼德妃和二皇子,继续对太子妃说:“你和商氏是什么时候见的面,这个局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又或者,背后还有人,这些事我懒得现在和你争辩,回头查查,一清二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沉默良久的金帝接话道:“夫妻一体,太子要真出了什么事,你和你的整个母族都要受牵连,到底是谁告诉你,太子也是说动就动的?你这个太子妃的位置是如何来的,忘了吗?既然你们看不起这份荣华,孤,也不强求。” 太子妃一听事情不好,仰头想要辩解两句,却被金帝打断。 “传旨!太子妃德行有亏,勾结贼人陷害太子,酌,废去太子妃之位,押入天牢,待事情调查清楚后再行处置!去给她的母族送个信,孤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