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墨不该妄自菲薄,我的阿墨是顶顶好的人。我们可以选择走怎样的路,选择任何一切的一切,但唯有出身不能自己选择。” “你经历的一切和你的出身息息相关,我的阿墨即使身处深渊,踽踽独行,可依旧保持着心中的良善。世人都说九千岁似妖似魔,冷冽异常。” “可我不这么认为,那是他们对阿墨不了解。没有我的阿墨,赤炎何来边关稳定,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没有我的阿墨,破掳国那么一个夹缝中求生存的国家,何故还能在这历史的长河中稳固前进?” “那都是有阿墨在默默守护!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很多,我们不用在意别人那异样的眼光,我们只问心无愧的活在这世间就好。” 凰妙戈语气平静,在君墨夜的耳边仿佛吴侬软语,一字一句敲响在他的心间,在他的心间炸裂成一朵朵绚烂的烟花。 她手中的手帕一点一点擦拭着他大掌上那艳丽的鲜红。 那般的专注和认真。 君墨夜喉头滚动,丝丝沙哑之声犹如一根藤蔓般缠绕在凰妙戈的耳边,“阿戈……” 话语滚烫,仿佛他妥帖的心脏被热血慢慢滋养。 凰妙戈抬眸,眸中闪着点点星光,言笑晏晏,笑靥如花般璀璨,“你看,一点都不脏了。” 鲜血又算什么呢? 谁又不是满手沾染鲜血呢? 脏吗? 一点都不。 脏的往往是人心。 君墨夜被这笑容晃了晃神,凛冽的神情刹那间仿佛晕染了阳光,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眼底星光闪烁,他的眼中清晰的倒影着她的剪影。 “嗯,不脏。阿戈说的都是对的。” 在一片杀气腾腾的周围,这里仿佛是隔绝开的世外桃源,里面有阳光、流水潺潺、还有花草树木,绽放她的美好。 姬惟与看着两人那插不进去的氛围,嘴角轻勾,手中的长剑舞动的越发的凌厉。 谁敢打扰主子的清幽,长剑就吻谁。 谁触谁死! 两只手满满相握,十指紧扣。 凰妙戈回身看着眼前的一切,袖筒微微一甩,一道看不见的劲气挥洒而出。 一道道凄厉的喊叫声油然响起,“啊……” 一个个黑衣人被劲气打中倒在了地上。 姬惟与和侍卫统领快一步上前,把黑衣人口中的毒药给掏了出来,更是把他们的下巴给卸了下来,让人想死死不了。 死往往是最简单的。 难的往往是怎么活! 凰妙戈一步一步上前,君墨夜紧随其后,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狼狗,浑身洋溢着欢喜。 “是自己说还是本尊让你们说?” 胆敢破坏她当咸鱼的都该死。 静,一片寂静。 皇帝派来的侍卫们整齐划一的站在一边,手中的长剑还没归鞘,身上的杀气在无声的蔓延。 随着凰妙戈一步一步的靠近,他们不自觉收敛身上的杀气,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那是强者的血脉压制。 “啊……啊……啊……”其中一个黑衣人嘴里发出一道道破碎之音,被卸掉的下巴口水横流。 即使这般,那眼里的桀骜不驯和不屑让人不难看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仿佛在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们是不会投降的,更不会出卖自己的主子。 “呵……”一道轻呵从凰妙戈的嘴中溢出,嘴角露出一道恶魔般的微笑,“不背叛,不是因为忠诚,而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 “本尊挺无聊,时间也挺多,那就让本尊看看,你们的底线在哪里?” “不是都自诩不会背叛吗?” 说着,慢慢从空间戒指中掏啊掏,掏出一瓶黑色的瓷瓶,一看那颜色就感觉里面放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惟与。” 凰妙戈把瓶子往姬惟与的方向递了递。 姬惟与还没伸手,斜刺里伸出一只不算白皙,但还算纤细的手,“尊者,请给小人一个机会。” 那是侍卫统领的声音,声音带着一抹激动和跃跃欲试。 凰妙戈回眸看了一眼这个侍卫统领,犀利眼神中划过一抹完味,殷红的薄唇幽幽轻启,“可。” “那就拿他开刀吧!”纤细白嫩的手指正好指向的是那个桀骜不驯的黑衣头领,嘴角上扬起一抹笑意,邪魅狂狷。 侍卫统领恭敬的从凰妙戈的手中接过那黑色的瓷瓶,漆黑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凰妙戈,心中一阵激荡。 他靠近她了…… 缓了缓心中的激荡,侍卫统领打开瓶塞,从中倒出一颗丹药,一股脑的塞入黑衣人的嘴里,然后把他的下巴‘咔吧’一下往上一抬。 那丹药咕噜一下顺着喉咙一路往下。 片刻后,一股噬心的疼痛从心间升起,朝着四肢百骸扩散。 一道压抑带着痛苦的嘶喊声响起,“啊……” 早在丹药入喉的那一刻,他身上的穴道就被解开了。 黑衣人忍不住蜷缩起来,身子忍不住颤抖,身子像一只巨大的蛆虫,在地上蠕动,仿佛身子和地面的摩擦能减少身体内的疼痛。 可并未。 疼痛从心口往四肢百骸蔓延,他粗重的喘息着,一滴滴冷汗从额前滑落,惨败的脸色配上那一声声惨叫,仿佛把人拉入那无边的炼狱。 剩下的黑衣人忍不住颤抖,害怕的情绪溢于言表。 他们虽然是经过训练的杀手,是经历无数生死考验活下来的精英。 他们的头更是。 可现实给了他们一个巨大的巴掌。 他们头那么强悍的人都熬不下去,他们能吗? 一旦在心间升起了这么一个想法,那么脑海里就会不断闹出这么一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