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在皇帝的愤怒和咆哮中结束了。 冷公公的‘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话音刚落。 大殿气氛已经接近冰点,突然在这犹如天籁一般的声响后,万物复苏,春暖花开。 众大臣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背上的粘腻告诉他们,刚才的感觉不是错觉。 他们这些人在死亡的边缘走了一圈。 皇帝黄袍一甩,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回后殿。 他太丢人了,这般节骨眼上,他的蠢儿子居然给他弄了这么一件事情出来。 头大。 头秃。 想想国库里面还有什么好东西,得给瑶台尊者送过去。 看戏的变成成为戏中人了,逆子,逆子。 皇帝在心里骂骂咧咧的,冷公公看着皇帝匆匆离开的步伐,只能低着头颅紧紧跟在身侧。 朝臣看到皇帝走后,也陆陆续续往外走去。 郝钦明和君墨夜隐晦的交换了个眼神。 唯有五皇子商九翟一脸阴鸷的看了眼君墨夜,离开时愤愤的道,“皇叔真是好手段。” 君墨夜在赤炎位高权重,虽然年龄不大,但最初赤炎确实靠着他才平稳的。 这些皇子平时看到他都会称呼一声皇叔,以示尊重。 如今商九翟的这声皇叔叫的有些咬牙切齿。 君墨夜轻瞥一眼商九翟,转身朝外走去。 呵,这才哪到哪啊! 刑部侍郎下狱后,这个位置空缺了出来。 朝臣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刑部侍郎是五皇子的人,刑部侍郎的下台,很难不让人和五皇子联系起来。 一时间朝堂上风声鹤唳。 九千岁府的马车晃晃悠悠的回道九千岁府,凰妙戈带着姬惟与和凰岭从对门走出,几人在大街上相遇。 凰岭看着从马车中走出来的君墨夜,那双漂亮的瞳眸亮晶晶的,小脸红扑扑的,小身子像个小炮弹一样窜出,嘴里甜甜的的喊道,“父王。” 今早起来的时候,娘亲就和他说过了,以后他可以随时找父王。 他真的太高兴了,他也可以像别的小朋友一样和父王撒娇。 君墨夜下马车的动作一愣,看着凰岭的方向有些呆愣,在看到凰妙戈嘴角那淡淡的笑意后,心里那空落落的地方,一瞬间被填满,那颗冷寂的心像是被一汪温泉包裹。 脚尖一点从马车上一跃而下,那小小的身子一下子裹入怀里,淡淡的奶香味在鼻尖缭绕,小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小宝。”君墨夜亲昵的呢喃一声。 “父王。”小宝抱着君墨夜的脖颈不放手,小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君墨夜,心里甜滋滋的。 “进去一同用午膳吧,正好把朝堂上的事情给你们讲讲。”君墨夜热情的邀请凰妙戈他们一起回府用膳。 看看天色也差不多用午膳了,凰妙戈就没有推辞,带着姬惟与和凰岭去了九千岁府。 得到通知的管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脸欣慰的看着君墨夜和凰岭拥抱在一起的场景,脚下步伐都快了起来,吩咐厨房准备丰富的午膳。 凰岭跟着墨离去后院玩耍,君墨夜带着凰妙戈和姬惟与去了书房。 “刑部侍郎被皇帝下了狱,五皇子被禁足了。”君墨夜简单的把早朝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一步棋是他们昨晚就商量好的。 商九翟不是手伸的长吗,那就先把他的触手斩掉点,让他尝尝那种滋味。 朝堂每一日都是千变万化的,禁足代表着变数,这样朝堂上那些还没站稳立场的人,难免会有改变。 他们只要尽观其变就好。 “把郝钦明摁上去,让他像一根刺一样遏制在商九翟的脖颈上,拔不出咽不下。”凰妙戈一锤定音道。 “得到消息,最近破掳国太后和残狼国接触频繁。据得到的确切消息,残狼国郊外有魔族的踪迹。”姬惟与把刚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魔啊,已经好久没听见了,还是四国比试刚开始的时候接触到一些魔族,那还不是真正的魔族。 只是有些人弄出来的幌子。 然而这次的事情好像有些不同寻常。 落修宇到底在搞什么鬼呢? 残狼国早早的退出四国比试,在这里没得到的,凭着洛修宇的野心,肯定会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的。 难道是在这里等着他们? 可是深渊之地的那位不是没有动静吗? 难道…… 一切猜想都在一瞬间,姬惟与脸上的神情没有变换。 有些事情不该从他嘴里说出来,要是主子愿意告诉给九千岁,那她会自己说的。 “无崖洞那边什么情况?”凰妙戈点点桌子,转而询问起无崖洞的情况。 哪边都不是善茬。 不急,一样一样慢慢来。 “无崖洞那边传来消息,今晚那些江湖人士准备动手。” 随着一个一个宝藏的现世,那些人的贪婪已经遮不住了,他们也不愿再裹着这层遮羞布了。 “呵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古人诚不欺我。 “破掳国那边我来解决,有些账是该算算了。”君墨夜主动提起了破掳国的事情。 他知道上次也因为太后的原因搞得阿戈手下的人对他很不满意,这样的情况他绝不会让他再次发生。 而且他也要和那边做个了断。 凰妙戈抬眸望向君墨夜,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嘲讽和冷意,抬手点了点他的眉心,“有没有想过你的身上为什么有那禁制?” 每个月的十五,月圆之夜,变成人不人狼不狼的怪物,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早已深入骨髓,可是那种疼像是附骨之蛆一般一直从出生伴随着他成长。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他也调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