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洞外。 凰妙戈坐在一张黑色雕花椅上,双脚左右交叠,一副大佬做派。 一排柳树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被种植好,甚至浇上了水,保证它能茁壮成长。 所有柳树种好后,众人感觉浑身一冷,一股冷风从一排排柳树上吹过,带来阴森森之感。 司禹是狼族的少族长,有着动物敏锐的本能。 他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他敢肯定,主子这么做一定是有用意的。 果然,还没等他好奇开口呢,一个个阴魂从树间冒出来。 身上穿着红色喜庆的衣服,领头之人脸上苍白没有血色,手上拿着一柄拂尘。 转身朝着凰妙戈的方向淡淡行礼,冰冷淡漠之声响起,“小的代主子谢尊者之恩。” 司禹瞳孔猛的一缩,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这些人身上没有丝毫的人气,脸色苍白,眼珠只剩眼白,他们是…… 看到那阴魂说话时呼出的白气,他迫不及待的低下头颅,心中默念,没看到,没看到。 “客气了。”凰妙戈慵懒的倚在椅背上,柔若无骨的小手挥了挥,唇红齿白的小嘴中吐出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语,“接着奏乐接着舞,燥起来!” 姬惟与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这么清冷的主子是怎么说出这么沙雕的话的? 赤炎都城,九千岁府。 墨离看着刚收到的消息一脸懵逼,随即快步朝着书房的方向飞去。 书房外,墨离理了理身上略显凌乱的衣服,敲响了门扉。 “进。”书房内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墨离推开门扉,转身磕上,随即快步来到君墨夜的面前,“主子,刚收到消息,瑶台尊者带着一车车的聘礼去了无崖洞。” “什么?”听到这话的君墨夜猛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像一只困在笼中的斗兽,眼中一片血红,浑身忍不住微微战栗,“你再说一遍。” 看到主子仿佛要失控的模样,墨离有些懊恼,都快他没有说清楚,他拍了拍脑门,连忙说道,“主子,冷静,尊者是代鬼婆向无崖洞洞主提亲的。” “不是阿戈,不是阿戈?” 这话既向问墨离,又仿佛在问自己。 今天不是她,那来天呢? 她要是向别人下聘,他又该怎么办? 他有该何去何从? 难不成杀了那个人吗? 可是他又该怎么办呢? 他知道他的身份是配不上她,那是天上星,天上月,可他还是想要痴心一回啊! 要是哪天摘心在手,揽月入怀,那他将死而无憾! 不行,他不能等。 君墨夜踉跄起身,腿下的凳子发出刺耳的‘咯吱’声,身影一闪往外掠去。 墨离无奈叹气,那么冷清出尘的主子,在遇到尊者后…… 哎…… 君墨夜已经顾不得所有了,他一路靠着浑厚的元力,一路疾驰,在凰妙戈说出那句沙雕话的时候赶到了。 还没从这句话的震撼中反应过来,就看到一队造型奇特的人,从背后掏出锣鼓唢呐,吹吹打打了起来。 陆陆续续收到消息往无崖洞赶来的人,稍稍早到的人,正好看到了这般诡异的一幕。 有些人想要靠近,有些人在远处观望。 有些经历那场厮杀的人,知道瑶台的手段,只是站在一边观望着。 黄妙戈眼眸扫过周围众人,嘴角划过一抹讥讽,清冷之音淡淡响起,“鬼婆下聘,活人回避!要是出了什么事,本尊可不管。” 她只是好心提醒,至于这些人听不听,和她就没关系了! 不然沾染了这些阴气,可是有的受了。 轻者生病,重者殒命。 有时候东西再吸引人,也要看看有没有命花。 君墨夜风尘仆仆的赶来,凰妙戈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君墨夜的神情有些落寞,说出口的话带着淡淡的难过,“墨离得到消息,说你带着一车车的聘礼来无崖洞下聘,我……我难受……所以来看看!” 君墨夜脸上的神情,凰妙戈尽收眼底,落寞,难受,心痛,种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万事掌于心的九千岁,露出这般颓废的模样。 “我的眼光没那么差!” “什么?”君墨夜原本颓废的眼中迸射出一道亮光,他不确定他刚才听到的是不是幻听,是不是他太伤心出现幻觉。 他迫不及待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凰妙戈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动动唇,把刚才的那句话又说了一遍,“本尊眼光没那么差!离他们远点!” 君墨夜这副身体要是再受到阴气的侵蚀,那他每月发作的时侯只会更加的痛苦。 君墨夜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黄妙戈,看到她脸色正常,稍稍松了一口气,知道她没有生气。 直到真正到这里的时候,他才稍稍从那想要毁灭一切的想法中稍稍挣脱出来。 随即是忐忑不安,他不知道他的突然出现会不会打乱她的节奏,她又会不会生气。 他知道他这样不对,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 “好。”君墨夜语气轻快的回道。 然后转身站在姬惟与的旁边,朝着对方微微一笑。 姬惟与瞥了一眼身边的身影,垂眸看向地上,隐去眼中的暗光。 无涯听着门口的喧闹,皱皱眉,也不可能真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只是有点被凰妙戈的行为给气笑了,“你说那女人,平时万事不放在心上,一副清冷的模样,是怎么做出这般事情的?” 小五和叶开低垂着头颅眼观鼻鼻观心,知道洞主不是真想让他们回答。 “走吧,那就去看看吧!” 还真是睚眦必报,仇不隔夜啊! 他也是刚刚收到消息,那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