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门外的林荫小道上,一袭黑色的身影站在远处。 钮漫风理了理身上的衣袍,在离豫东还有五步之遥时停了下来。 “在下钮漫风,见过豫护卫。” 豫东转身看向钮漫风,微微点头,“钮宗主,请吧!” 两匹快马停在前面,钮漫风也不是矫情的人,爽快的牵过其中一匹,两人翻身上马,一声“驾……” 两匹快马犹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 青峰门和灵蛇宗之间距离不是很远,快马加鞭的话,两个时辰也到了。 临近晌午的时候,两人来到了灵蛇宗的山脚下。 整座山仿佛笼罩在一层阴影中,雾蒙蒙的,看不真切。 “钮宗主,走吧!”豫东翻身下马,率先朝着阶梯走去。 沿途的阶梯上落满了落叶,金灿灿的落叶铺满整个阶梯。 四周的萧条让人忍不住乍舌。 这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灵蛇宗? 钮漫风的心里不禁升起疑惑。 “嘶嘶嘶……”急促而密集的嘶嘶声拉回了钮漫风的思绪,看着一旁草丛中不断扭动的痕迹,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个臭婆娘,这山上居然布满了机关和这些小可爱。 钮漫风掏出腰间的长剑,严阵以待。 豫东撇了一眼钮漫风的动作,眼底幽深一片,从袖筒里掏出一个瓷瓶,打开瓶盖,轻轻倒出一些粉末状的黄色粉末。 越来越近的嘶嘶声,渐渐离他们远去。 原本已经冒头的各色毒蛇,在闻到这药粉的气味时,仿佛见到了什么克星一般,‘咻’一下就缩了回去。 钮漫风悄悄拍了拍胸口,心中默念,“还好,还好。”回像石上光球里的那一幕把他吓怕了,他深知灵蛇宗的人养的那些玩意的恶毒心思,那是沾之即死的玩意。 “多谢。”钮漫风真诚的感谢道。 不管最初尊者的目的是什么,但他没从豫东的身上感觉到敌意。 两人沿途没什么交流,只一个尽的往上爬。 当然也不放过任何的细节。 “这里应该很久没人活动了。或者说,这些人很早就离开了。”豫东道。 “可如果大批的人离开,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虽然我们三宗是合作关系,但彼此到底也是防着对方的。不瞒你说,这边我也是安插人时时监视的,没有收到他们大批转移的消息,除非……”钮漫风慢慢分析着。 豫东接过话题道,“除非……这里有秘道,这些人直接从秘道离开,或者他们此时就藏身在秘道中,等到事情解决后再东山再起。到时候这些人可以化整为零,再融入到其他宗门,或者直接安排到许茹荧其他的势力中。” 钮漫风脸上的神情有些难看,他没想到许茹荧有这么深的算计,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按照我和她接触对她的了解,这两者的可能性都有。她要扩大人脉,就要把自己的人安插到别的势力去,然后想方设法策反别人,或者得到其他势力的把柄,好拿捏人家。” “至于第二者,她肯定不会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这样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只要她还在,她就能卷土重来。” 不得不说钮漫风真相了。 他也算是一个心思细腻,算计颇多之人,可到头来还是成了别人的嫁衣,想想怎么就那么恼火呢? 豫东看了一眼钮漫风,“你很了解她?比苏清康呢?” 钮漫风嘴角微微抽搐,他摆摆手,“我和她可没那种关系,至于苏清康了不了解她?或许曾经是了解的,但至少现在,可能也只是她的一颗棋子,想要先把我除掉的一颗棋子。到时候等我一倒,那颗棋子也就没用了,到时候的结果可想而知。” “还有,你在信上提到的龙蛇宗,我曾经听到过一个传闻,只是不知道真假。传闻说陈松就是靠着许茹荧起来的,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陈松可能是许茹荧的裙下之臣。” 豫东内心也是有些无语的,这些黑暗他也看过不少,但每每还是会觉得很无语。 “关系真乱。” 钮漫风只能尬笑,“呵呵,呵呵……不过我想苏清康此时可能不会太好。” 豫东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钮漫风,脸上的神情一言难尽,发出灵魂般的拷问,“你是怎么被那玩意选上的?是因为你的蠢吗?” “在你没死,青峰门没倒之前,他会活的很好,说不定每晚还温香软玉在怀。不过,只要青峰门一倒,你一死,他就不好了,下一个牺牲的棋子就是他!你们两宗之人也会被她收入囊中。她也不止陈松一个裙下之臣。” “咳咳咳……”钮漫风惊呆了,“豫侍卫,你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话的?” “我又没说错。”豫东摇摇头,心中嘀咕,这傻子真可怜。 一番插科打诨,灵蛇宗的大门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钮漫风和豫东对视一眼,上前一步敲响了大门。 厚重的大门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门内静悄悄的,一点声息都没有。 豫东脚尖一点落在高高的围墙上,看到里面的景象眯了眯眼,“上来吧!” “是。”钮漫风脚尖一点也窜上了围墙。 站在围墙上,大门内的一切尽收眼底,举目望去皆是金黄色的树叶铺就的地面,落叶随风摆动,在风中尽情的撒欢。 “这……”钮漫风惊呆了,心底忍不住弥漫上来一阵恐慌,这绝对不是近两日才离开的,这样萧条的一幕最起码已经离开一月有余。 那么间接说明,许茹荧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他们的计划会暴露?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