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遇拽了拽手中的玉佩,小心翼翼犹如珍宝般把它贴身放在口袋里,抬眸看向凰妙戈,眼底闪过一抹坚定,“敢,只要姑娘敢带我出去,我就敢跟着姑娘走。” 他很明白,眼下的情况无非是两种情况,第一种:这个姑娘就是和他父亲认识之人,是受他父亲所托来救他的;第二种:无非就是父亲在她的手上,她才能有父亲随身携带的玉佩,希望拿他来要挟父亲做某种事。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他都要跟着她走一趟的。 在这里也是等,还不如出去后搏一搏。 为人子,不可能就这般心安理得的不顾自己父亲的安危的。 凰妙戈挑挑眉,谢时遇的答案说意外不意外。 虎父无犬子,谢振安身上的义气和敢闯敢拼在他的儿子身上显现的淋漓尽致,这就好比她进来时,唯有他的举动最镇定。 所以他的答案她不算意外,只是眼里对这个年轻人多了一丝欣赏,但也仅仅一丝。 毕竟在瑶台,这般的青年实在太多了,能入凰妙戈眼的真的不多。 说她清高也好,说她要求高也罢,她从没在乎过世人的眼光,她只是按照她的方式来守护这个世界,也在用她的原则在这世间生存。 在人间也好,在上界也罢,她都有她的一套处事方式。 “你们呢?”凰妙戈看了其他人一眼。 虽说她进来救他们是不想他们的家族被魂煞宗利用,但如果人家真的不想跟她走,她也是不会强求的,不过就是一些甘愿做炮灰的人而已。 这些人、这些人背后的家族,真的到了魂天傲的手中,这些人又能得到什么好呢? 炮灰就要有炮灰的觉悟和结局。 这俗世早已不是什么干净的世界了,藏污纳垢,在很多不起眼的角落,已经被这些小臭虫给污染了。 方宇扬有些举棋不定,他拉了拉谢时遇的袖子,小声嘀咕道,“这女人可靠吗?你怎么就跟她走了,好歹我们在这里还能保住性命呢?要是跟着她出去了,她一刀把你了结了,或者拿你威胁你的家族怎么办?” 谢时遇深深的看了一眼方宇扬,眼里有些失望,手慢慢放在自己的袖子上,把那只拽着他袖子的手给拉了下去,他不失礼貌的笑了一下道,“富贵险中求,与其在这里等着,还不如出去闯一闯,就像你说的,我还不知道父亲怎样,作为人子又怎能不做些什么呢?等……我做不到。我尊重你的选择,但同样不后悔我自己的选择。” 这句话泾渭分明的表明了彼此的立场,好像无声的巴掌拍在方宇扬的脸上,老子想走什么样的路不后悔,同样也不会反对你选择的路。 所以就闭上你的嘴,别给我逼逼叨叨的,老子嫌烦。 看在曾经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老子就不计较了,但请别把你的思想强加在我的身上。 谢时遇不着痕迹的离方宇扬稍稍远一些,这些天关在这里,他对眼前的形势有过分析,无非他们就是威胁家族的人质。 而要动用到用他们,那么事情绝不简单,他第一想到的就是拿他逼他爹就范。 争取都没争取过,他怎会就这样放弃呢? “啪啪啪……”凰妙戈呱唧呱唧的拍掌,“够男子汉,不错。” 谢时遇的脸红了红,原本有些桀骜的神情在那一声夸奖中就像被撸毛的大猫,乖顺的不得了,脸上袭上一抹红晕,“我……我……没你说的那么好……” 角落里的少年终于在那阵拍掌声中抬起了头,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光泽,额前的一缕乱发给他平添了一抹温和。 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即使在如此环境也掩盖不了他本身的高贵与优雅。 让人第一眼就会联想到,他的家世很好,他身上的教养像是刻在骨子里一般。 给人不远不近的距离,又不会让人觉得失礼。 好几天没怎么进水的嗓子有些干涩,江戚风轻轻咳嗽一声,“咳咳……” 这一声咳嗽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唰’的一下,几双眼睛同时看向他的方向。 江戚风不卑不亢的任人打量,只是一双如黑曜石般闪耀的黑瞳一瞬不瞬的看着凰妙戈,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似月牙般完美,“姑娘,在下能否跟着你一起出去。在下江家江戚风。” 凰妙戈挑挑眉,第一次正视起眼前之人,她犀利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江戚风,“偃师之家江家?” 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有这般惊喜。 在这古代,偃师就是懂机关术之人,机关术用的好,那可是事半功倍的事情,不论是在生活中还是战争中,都有偃师的身影。 一旦一个大型的战争,加入了偃师,那么这一方的胜算会大大的提高。 这一点凰妙戈也是清楚的。 瑶台就有偃师,也姓江,到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他们的分支。 “是。只是……”江戚风的神情有一丝落寞,调整好情绪后继续说道,“我们赤炎的江家只是主家的一个分支,当初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流落至此,但我是我们这一代的佼佼者,我不会让你白救我的。” 只要能出去,付出一些代价又如何,他是他们这一代的骄傲,他必须完成祖辈们的心愿,争取能回到主家去。 即使回不去也想要知道主家是否还存在。 偃师在这个世间已经少之又少了,他不能让这一门丢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江潭是你谁?”凰妙戈淡淡的问道。 “江潭?姑娘认识我大伯,他是我亲大伯,我听父亲提起过,他们这一辈三个兄弟,江潭是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