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凯撕开人皮面具下的容颜,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这些气质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特有的空灵与俊秀。 好像雨后的竹子般傲然挺立。 听闻凰妙戈那犀利的言辞,如碧波般清澈的眸子,淡然如水,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他眼神不卑不亢的看着前方那道飘渺的身影,言语中带着一丝落寞,“容颜即是利器,有时候又是催命符。” 他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就看你有没有足够的实力。 他一点都不惊讶她为什么会那么清楚的知道他到来的目的。 如果她没那么手眼通天,那么他这时候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他脸上的神情倏然变得坚定,单膝跪下,声音虔诚的道,“董思凯愿做尊者的马前卒,即为报仇,也为世间无辜之人献上自己一点的微薄之力。” 他非常清楚想要靠他自己报仇太难了,他深知除掉那些小罗罗,对于那庞然大物来说无关痛痒,只有靠着尊者的实力和势力,才能达到理想的效果。 也想让世间少一些深受其害的无辜之人。 人可以自信,但不能自大。 自大是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哦?思想觉悟很高吗?可本尊比较懒,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收的。”凰妙戈似笑非笑的看着董思凯,深邃的眼眸中是让人看不懂的色泽。 司禹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董思凯,眼中闪过一抹幽暗。 董思凯嘴角划过一抹浅笑,那双清澈的眸子中盛满了点点星光,他笃定的说道,“尊者想要的疑点在谢必安身上,想来尊者已经察觉到了,不然他不会被留在前厅。” 凰妙戈一点都不意外董思凯的话,嘴角轻勾,美目似水,嫡仙般的容颜上盛满了笑意,“呵呵,有点意思。” 她在谢必安进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他的身上带着谢夫人灵魂的一丝气息,这才把他留在了前厅。 谢振安的视线在两人的身上来回徘徊,他能听懂每一句话,但连在一起就有些不明白了。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们是在怀疑他的族弟吗? 他的眼眸中写满了不解和难以置信,他不得不向凰妙戈求证,“主子?”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夫人的魂魄应该就在那个院子里。此时已经非常虚弱,本尊看是囚禁之相,再晚点你夫人的魂魄受损,即使回到了身体中,也不能像从前那般了。” “那会怎样?”谢振安的声音有些颤抖,在说到关于他夫人的问题时,他总能精准的捕捉到话题的重点。 “痴傻或沉睡不醒。不管哪一点,人家都达到了目的,不是吗?”凰妙戈淡淡的看向谢振安,可那漆黑的眼神仿佛洞察一切般,让他不敢与之直视。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颓废的低垂着头颅说不出一句话。 是啊,那些人的目的不是一直想要他换个夫人吗? 他终于想到凰妙戈三番五次说到的那句话,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接下来的打击。 来自于亲人的背叛,这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你可以善良,但你的善良必须带点锋芒。 你看在亲人的面上想要拉人一把,可耐不住,人心都是隔着肚皮的,人家只会认为你是施舍才会那般作为。 也只会不满足于现状,越要越多。 谢必安就是这样的小人,他从没把谢振安对他们一家的好放在心上,反而觉得是理所应当的,甚至还有点不满足,这也是他作恶的开始。 他想要操控谢振安,想要独吞谢家,想要得到谢家的一切。 凰妙戈朝着司禹努努嘴,嘴角带着一抹邪肆笑意,“把人带过来。死总得让人死个明白不是吗?”说出来的话让人忍不住打个颤,在那含着笑意的话语中,听出了杀伐果断的气势。 “是。” 方宇墨在回到方家时,正好碰到方家主和他父亲谈完事情从议事堂出来,原本回院子的脚步一改来到了方家主的面前,“大伯,父亲。” “嗯,宇墨回来啦!怎么不和他们多玩会儿的?”方文清挺喜欢这个侄儿的,嘴巴甜会来事,最重要的是有是非观,更为族内促成了和瑶台的关系,也让他对他格外的喜欢。 方宇墨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把街上发生的事情和两人简单的说了一下。 “你说,尊者去谢家了?谢家主母在街上发疯被尊者所救?”方文清反复咀嚼着方宇墨说的事情,和方文风对视一眼,都从中感觉到了蹊跷。 按照他们所了解的,尊者绝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也没听说尊者和谢家主相识,那么就更谈不上会主动出手救一个妇人。 最有可能的就是和最近他们方家发生的事情有所牵涉。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方文清拍拍方宇墨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好好跟着小少主,未来可期。” “嗯,我知道的。” 方宇墨离开后,方文清看着方文风道,“你怎么看?” “十有八九和那件事情有关。”方文风肯定的道。 不然他想不出尊者为什么会插手谢家的事情。 可是又有一点让他想不通,谢夫人发疯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谢家的长子和方宇扬同时被魂煞宗选中的事情,当时在赤化都城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呢? 可谢夫人的问题和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然而他们也不敢轻易去打搅凰妙戈,只能在暗中打探着事情的原委。 谢府前厅,被木立焱打了一顿的谢必安终于老实了,不在逼逼叨叨了,只是脸上有些难看,鼻青脸肿的。 木立焱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