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妙戈注视着谢振安的一举一动,那不动声色的把自己夫人往后拉一拉的小动作,不禁让她笑出了声,“噗。” 在强者为尊的时代,她见过太多自私自利的人了。 更甚至为了权势和利益,把自己夫人推出去获得利益之人也比比皆是。 这人让她脑中不禁闪现两个字,‘可爱。’ 只因她看过太多的悲剧,冷不丁遇到一个这样的,起了逗弄的心思。 “谢家主这是觉得本尊很恐怖,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令夫人?” 她的嘴角带着一抹邪魅笑意,白皙的手指戳了戳前面那道墨色身影。 男人一身墨色,身影笔挺的站在她的面前,伟岸的身躯仿佛能遮挡任何风雨的侵袭,也想把风雨为她挡在他之外。 君墨夜隔着衣服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细微触感,一股温热直窜入心间,那颗跳动的心脏狠狠一颤,一丝悸动在心间徘徊,回头不敢置信的看向凰妙戈,这是他们见面以后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接触。 让他恍惚间生出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眸早已褪去了凌厉锋芒,只剩下少年情窦初开时的羞涩,眼眸亮晶晶的,里面仿佛盛满了闪耀的星河,那广阔的星河也只盛得下一个她。 耳朵尖尖染上一层红晕,薄唇微微轻启,“你……” “你挡着路了。” 那有些暧昧的气氛仿佛一只气球被搓破般,发出轻微的一声‘噗’,君墨夜脸上爬上一抹尴尬之意。 凰翎听到凰妙戈这番话,嘴角微微抽搐,连方宇墨他们都忍不住有想要笑的冲动。 心里忍不住想要吐槽一下,尊者,你这般真的好吗? 你没看九千岁脸上那错愣的表情,那可是赤炎的镇国之宝,闻之就能让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啊! 赤炎人民何时见过他这般平易近人的时候? 然而,能说吗?答案肯定是不能的。 君墨夜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让开身子的,只知道听见那句话的时候,无异于被雷劈了那般让人不可置信,恍恍惚惚的走开,为她让开位置。 没了挡着的身影,凰妙戈终于看清眼前的谢家主和谢夫人了,挑挑眉,幽深的眼眸中一片幽暗,好像看不到尽头的星河,“谢家主是觉得本尊会无故杀人?” 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虽然说的话的意思差不多,但谢振安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耐。 他微微躬身道,“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尊者也看到我夫人的情况了,我只是担心夫人会给尊者带来危险,毕竟您身份尊贵。” 他是担心夫人发起疯来对尊者不利,他真怕尊者身边的人一刀了结了他夫人的命。 到时候他能找谁? 又怎能把死人变成活人? 都不能。那唯有把那火苗扼杀在摇篮里。 “啊……这样啊……” 谢振安想要表达的意思,凰妙戈又怎能不明白。 看着谢振安背后那冒出来的头颅,挑挑眉邪肆一笑,伸出小手手朝着那道身影招招手。 谢夫人看到凰妙戈朝她招手,本能的动了动身子,想要朝着那道她觉得舒服和亲近的身影走去。 谢振安感觉到谢夫人的异常,他慌乱的拉住自己夫人的手,想要阻止她的动作。 可接下来,凰妙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他怔愣当场,“谢夫人是受刺激过后的失魂吧!” 他惊讶的抬起头颅,眼里有着探究,“此话怎么说?” 他不是没请过大夫,相反他把能请的大夫都请了,但所有人都没有说出所以然来。 只告诉他他的夫人是受了刺激所制。 只要找到刺激她这般的源头,就能痊愈。 他何尝不想呢? “略懂医术。”凰妙戈淡淡的道。 “那……那……”谢振安激动的看着凰妙戈,想要问问她能不能给自己夫人看看,可想到她的身份,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姬惟与从夜阑听雪中走出,直直的朝着这边走来。 这边这般大的动静也惊动了今天过来夜阑听雪例行查看的姬惟与。 得知凰妙戈和凰翎都在,这不解决完手头上的事情,就立马过来了。 正好听到了他们最后的对话。 “尊者,要不去夜阑听雪吧!这里毕竟在大街上,人多嘴杂的。” “行吧!宝宝,去吃好吃的啰。”凰妙戈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眉眼弯弯的,眼眸中褪去了冰冷,染上了一抹笑意。 “好呀!”凰翎开心的欢呼一声,还不忘和司禹说道,“等会儿带你们去吃好吃的,那里的东西可好吃了。” 这一次再见到君墨夜,凰翎没有了最初的想要亲近他和靠近他的那种迫切,反而显得淡淡的。 破虏国做的那番事情还是伤到了他,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道看不见的伤痕。 他清楚的知道他是娘亲的软肋,那些人居然那般对待娘亲,他的心里又怎能不难过呢? 哪怕这一切不是君墨夜亲自造成的,但也是因为他的原因才造成这样的局面,才让娘亲受了委屈。 在他心里,娘亲胜过于一切。 君墨夜又何尝感觉不到凰翎的疏远呢? 心里弥漫着苦涩,可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 墨离站在一边欲言又止,他真的很想告诉尊者和小少主,主子也是受害者之一,这些事情都不是主子的本意。 一切都是那个老巫婆自作主张。 而且主子已经帮尊者和小少主报过仇了。 此时的破虏国因为君墨夜的插手,国内局势变得有些紧张,皇太后正焦头烂额的处理着眼前的情况。 稍有不慎,她好不容易掌控的局面就要彻底失控了。 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