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东停住身影恭敬行礼,“主子,九千岁,事情已办妥。” 虽然豫东出自瑶台,是凰妙戈的贴身护卫,但他看的很明白,眼前的这个九千岁是小少主的父亲,不管出于哪方便考虑,他们都应该尊敬他。 他们在外代表的就是主子,不管主子和九千岁之间会怎样,但作为属下他们应该做好他们份内的事情。 “嗯。你再把他送回皇宫,就说棒打鸳鸯的事情本尊做不了,已经把人送到她该去的地方了。”凰妙戈的神情有些微妙,她仿佛已经看到商博栩仿佛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的表情了。 你不是茶里茶气的意指本尊棒打鸳鸯吗? 那就让大众看看到底是谁棒打鸳鸯好了。 来啊,互相伤害啊! “噗呲。”君墨夜被凰妙戈的神情和话语逗得笑出了声,在她一个眼神扫过来的时候立马收住了脸上的笑意,由于收的太快导致“嗝……”了一声。 凰妙戈嫌弃的撇撇嘴,转身往姬府走去。 豫东摇摇头把半空中的倒霉蛋冷公公放了下来,手一拎施展轻功往皇宫而去。 大将军府门口远远围观的众人看着豫东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也更加清楚仙尊就是把柳容竹给送过来的,这些人脸上的表情也很是微妙。 徐映南顾不上这些围观的众人,命人赶紧拿来他的佩刀,一刀劈掉了囚车上的锁,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柳容竹,嘴唇颤抖的喊出了那声不知道在梦里喊了多少遍的名字,“娇娇……” “呜呜呜呜……”柳容竹听到这声满含情谊和数不尽思念的“娇娇”,泪水再也忍不住滚滚而落,随即号啕大哭起来,“呜呜呜呜……” 哭声里满含委屈和思念化作道道心酸的泪水,滚滚而下。 “不要哭,不要哭,你哭的我心都碎了,是我不好,我来带你出去。”徐映南颤抖的伸出手慢慢扶上那道柔弱的身躯。 柳容竹的身躯微微颤抖,在徐映南的帮助下离开了囚车,腿一软差点摔了下去。 徐映南抱起柳容竹的身子就往大将军府走去。 身在左丞相府的徐泽洋自然也得到了消息,拽了拽拳头坐在书房久久不语,这一天还是到了啊! 当年柳容竹被皇上纳入后宫,儿子离家出走远走边关的时候,徐泽洋就预料到了会有今天,但他没想到事情来的是这般的快。 儿子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他…… 当年的事情他知道有他那个女儿的参与,所以这些年儿子一直不愿意回来,也是不想他为难,可是最终这一天还是来了。 如今又有了瑶台的插手,让徐泽洋一时看不透凰妙戈这般做的原因。 但这时候他这个父亲显然不适合去大将军府,不然就会释放一种消息给众人,他这个老父亲是去兴师问罪的,他是站陛下那边的,那么恐怕他儿子这里就彻底断了,还要得罪了瑶台。 因为人是瑶台送来的。 但他不去同时会给陛下一个信息,他这个左丞相有了反意,不然为什么纵容儿子收留一个陛下的妃子,这可是大不敬的,更有可能是死罪。 徐泽洋真真是左右为难。 但他赌瑶台不会就这样让他折在了这里,瑶台选择他儿子一定是有用意的。 君墨夜跟着凰妙戈的步伐往姬府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我想和你聊聊,你能给我一些时间吗?” 凰妙戈前行的步伐顿了顿,猜想到他想聊些什么,但这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总要去面对的,哪怕是为了小包子,随即点点头道,“进来吧!” “好,谢谢。” 很快两人来到了大堂,豫西送上茶水后悄悄的退了下去。 凰妙戈坐在高座上,难得午膳多吃了两口,有些口渴了,拿起茶盏轻轻品尝了一口,抬眸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君墨夜,“有什么话就说吧,本尊等会儿还有事!” 君墨夜抬眸看着高座上的凰妙戈,正了正身子,神情无比的认真,思考了一番后道,“当年的事请对不起,我中了暗算,所以……我没有不辞而别,我只是去给你找干净的衣服和食物去了,但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这五年我一直在找你,我不知道你有了孩子。对不起,这些年缺席了你和孩子的生活。” 凰妙戈轻缓的抬起那高傲的眼眸,如波斯猫般慵懒高贵,长而密的睫毛以一个完美的弧度向上翘着,目光中略带着傲气,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抬眸一笑,“本尊没要你负责啊!如果你要说这些的话,本尊已经知道了,小宝认你就可以了。” 听闻凰妙戈的话,君墨夜感觉心中一疼,嘴里蔓延着无边的苦涩,动了动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了?” 当话问出来后君墨夜就后悔了,凭借着凰妙戈的实力和势力怎会不知道当初的是他呢?只是她不想找他而已,更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而已,想到这些他感觉心里更苦了。 这样的事实让他深受打击。 凰妙戈手指敲击着桌面,不温不火的道,“啊……知道吧!” 只要她想知道,什么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呢?没有吧! “那你也不想宝宝认我吗?我在你的心里就这么不堪吗?”君墨夜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像一只困兽想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喉咙里发出低吼的声音,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看着滑落的一滴泪,君墨夜怔住了,呆呆的看着手背上那滴晶莹剔透的泪水。 原来他不是没有情绪,不是不懂悲伤,只是没有遇到让他悲伤的对象,但等真正经历的时候,才发现是那么的痛彻心扉,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