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见与不见又能改变什么,只是徒增伤感,楼攴怎会不明白这一点呢! 虽然他是魔,但他是一个有原则的魔,不会让心里的那个人为难。 有时候他都怀疑他怎么那么仁慈,一点都没有魔的暴虐,换成别的魔,老子管你喜不喜欢,只要老子喜欢就可以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要是真的这样,说不定现在也和那位一样,经历了煎炒油炸然后再被一脚踢下轮回再来一次了,哪像现在这般逍遥自在。 君墨夜听了两人的谈话,虽然不是很能清楚是什么事情,但最后凰妙戈和楼攴谈论的话题他还是能够明白的。 想来在这俗世之中,或者说在这三千世界中,有一个人也和他这般在深爱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而他们是熟识。 君墨夜低垂着头颅,长长的羽睫投下一片阴影,掩去了眼中的黯然。 等再次抬眸时,眼中的波澜早已褪去,又变成了那个冷酷无情的九千岁,眼眸只有在划过凰翎和凰妙戈的身影时,眼底才会带上亮光。 凰妙戈收回思绪看了一眼众人,“吃的差不多就回去了。”看来她得走一趟了。 豫东匆匆从外面进来,恭敬行礼,“家主,赤炎皇帝派人送来了东西,还有……一个女人。” 凰妙戈的表情有些微妙,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击着,少顷,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商博栩的哪个妃子成了这次事情的倒霉蛋?” “容妃。”豫东回道。 “容妃?” “是。” 凰妙戈吹了吹手指甲上不存在的灰,语气略带讽刺的道,“呵……商博栩真的是好打算,折了容妃正好也搞掉了御史大夫,顺便在皇后和徐映南的心里扎一根刺,实属一举几得呀!” 凰北风不解的挠挠头道,“这和皇后和她哥哥有什么关系?” 君墨夜听完凰妙戈的话就知道她这么说的意思了,深邃的眼眸划过一抹讥讽,看着凰北风道,“这要从很多年前说起了,那时候徐映南和容妃情投意合,两家有了定亲的打算,但皇帝这时候却把容妃纳入了后宫。皇帝怎会让御史大夫成为左丞相那边的人呢,不然朝堂不就成了左丞相的一言堂啦? 也是因为这件事,徐映南只身去了边关参军去了,一路摸爬滚打有了如今的成就,不知道皇帝有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是他的一个决定造就了徐映南的今天。但如今该皇帝忌惮徐映南和徐家了。据说,徐映南的心里到现在也放不下容妃,毕竟曾经深爱过。所以皇帝这一招不畏杀人诛心啊,这也是离间皇后和徐映南的关系。毕竟那皇位只有一个。” 君墨夜的眼神滑过凰妙戈的脸,眼里是缱绻深情。 凰北风深深的叹口气,活在帝王之家好累啊,幸好他不用承担这些,不然他会秃头的,随即“嘿嘿”一笑,“还是家主厉害,你是不是早就猜到啦?” “差不多吧,皇帝这时候不会对皇后母子怎样的,因为他要想暂时坐稳这个皇位,他还需要徐家需要徐映南,相比君墨夜,他更相信徐映南。而徐映南手中的兵力相信他会想办法慢慢收回的,但要等一个时机。”凰妙戈一针见血的说道。 皇帝对君墨夜的忌惮由来已久,不然他不会浑身都是毒的,那么这两人比起来,他肯定更加信任徐映南。 凌绝子道,“家主说的一点都不错,不然九千岁也不会浑身都是毒了,老朽可没听说徐映南身上有什么毒。”不然凭借徐家的势力想要找到他不难。 只是救不救是他的问题。 凌绝子在街上第一次看见君墨夜的时候就知道他身中剧毒,这两日还毒发过,想来肯定是尊者给他压制了,不然这条命能不能保住还真难说。 “什么?”凰翎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凌绝子,又一脸心疼的看向君墨夜,嘴唇哆嗦,眼里蓄积了一汪泪水,“您,疼吗?会不会有事啊?” 凰翎的心疼和在乎让君墨夜的心头一热,眼眶一红,眨了眨眼掩去眼中的酸涩,摸了摸小包子的脑袋道,“没事,不疼,不用担心,哭鼻子就不好看了。”曾几何时,他也有人心疼了,心里的激动无法言说。 凌绝子悻悻的看了一眼凰妙戈,心中哀嚎,“完了,完了,他怎么把这个说出来了,惹得小少主伤心了,尊者会不会把他丢到苦寒之地啊!” 凰妙戈看了两人一眼,若有所思,想到孩子的克制和伤心,她的心里有些酸涩,或许这就是任何外物也无法阻挡的血脉亲情吧! “他就是你一直想要寻找的父亲,你可以喊他父亲。”凰妙戈起身往外走去,临到门口的时候转身道,“凰北熙和二长老跟我走一趟。” “是。”被点到的两人赶紧起身,生怕慢一步惹恼了家主,总觉得家主的情绪有些奇怪。 凰翎看着凰妙戈欲言又止,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最终轻叹一声,“谢谢娘亲。”他知道这是娘亲为他做的让步,但显然娘亲不开心了。 凰妙戈听到凰翎的话微微一顿没回头,挥挥手带着几人离开了饭厅。 凰翎的情绪有些低落,低垂着头颅,眼眶红红的。 凌绝子一脸心疼的把他搂在怀里,柔声细语哄道,“既然家主这般说了,就说明她不会生你气的,你也不要不开心了。你娘亲在为你慢慢改变,您应该开心不是吗?” “怪爷爷,娘亲真的没生气吗?”凰翎的脸上挂着两行泪水,用一道希翼的目光注视着凌绝子,想要从他的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君墨夜见不得凰翎伤心,安慰道,“你娘亲没生你气,他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