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火拱到了他的头上,让鲁涵十分恼怒。
要不是殿下还在这里,他真想一脚将这个惹是生非的丫鬟踢走。
但现在,殿下将自己的清白和荔知捆在一起,他就是对荔知的清白不感兴趣,今日他也必须陪着殿下走上这一趟。
鲁涵不得不命人备上马车,带着谢兰胥和举报人熏风一起往镇中赶去。
在他们走后不久,鲁从阮吊儿郎当地从镇外骑马回来了。
高大的骏马上还挂着几只野兔,一只野狐。鲁从阮琢磨着把这只白狐狸给荔知做个披肩,回到扶风院后却找不着人。
一问,才知道熏风举报荔知盗卖夫人的嫁妆,鲁涵和谢兰胥都亲自赶去现场了。
鲁从阮一听,这还了得?赶忙扔下狐狸和兔子追了出去。
() ……
鲁涵的马车到了黑市门口(),几个下人将轮椅上的谢兰胥搬了下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鲁涵背着手沉着脸站在身旁,熏风一脸藏不住的兴奋,浑然不知旁边的鲁涵正冷眼看着她,已经决心此事了结之后就将她赶出都护府。
黑市院门紧闭着,偶尔从门缝里传出讨价还价的声音。
里面的人还不知道自己摊上了事。
“踢门吧。”鲁涵说。
一声令下,几个腰粗膀圆的小厮踢开紧闭的木门,鲁涵的亲兵迅速冲了进去,包围住里面所有的人,齐声大喊道:
“都护大人驾到!”
谢兰胥挥手制止了桃子想要帮忙的动作,自己转动车轮,缓缓走进大院。
院中的人面面相觑,哗啦啦地跪了一片,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谢兰胥和院中的荔知四目相对,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荔知坐在一个绣墩上,一头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身后,衬得她更是面若凝雪。
一位面相狡诈的妇人正瑟瑟发抖地跪在她身边,右手还握着一把银色的大剪子。
“让无关之人都出去。”鲁涵说。
鲁涵的亲兵们手脚并用,很快就把院里的人都“请”了出去,只剩下荔知和她身边跪着的妇人。
“奴婢给殿下请安,给老爷请安。不知殿下和老爷这是……”荔知从绣墩上站了起来,向两人行礼问安,不卑不亢的姿态不见丝毫心虚。
“有人举报你偷了都护府的东西。”鲁涵神色严肃,“你承认吗?”
“奴婢不认。”荔知毫不犹豫。
“老爷已经知道你偷了夫人的嫁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熏风大声道。
荔知站直了身体,冷静地和熏风对视:
“人证在哪里?”
“人证就是我!”熏风说,“我亲眼看见你去了客房之后,架子上的金嵌珠石圆盒就不见了!那是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嫁妆——”
“所以,你根本没有见到我偷东西,只是发现在我走后,架子上的圆盒不见了。”荔知说。
“这有什么区别?不是你拿走了,难道是它自己飞走了?”熏风说,“是不是我说的这样,一问就清楚了!”
“的确一问就清楚了。”荔知平静地附和。
荔知表现得十分镇定和坦然,丝毫没有坏事败露后的那种羞愧和害怕,鲁涵心中渐渐起疑,指向荔知身旁跪着的妇人。
“你来说,她来你这儿是做什么的?要实话实说!否则我连你一起送官!”
妇人被鲁涵的威胁吓破了胆,连连叩首求饶:
“大人,大人——我什么都不清楚啊,我就是看她在当铺门口转悠,不忍心她一个小姑娘被当铺诓骗,所以才请她来民妇这里卖东西的啊!”
“大人你瞧!她果然是来卖赃物的!”熏风大喜。
“不不不——”妇人一听吓得不行,连忙否认,“民妇做的正经生意,哪
() 敢收售赃物啊!这丫头是来民妇这里卖头发的,民妇绝不敢说谎啊!()”
“你说谎!?()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熏风瞪大了眼睛。
“哎哟,哎哟,民妇哪儿敢在都护大人面前说谎啊——民妇确实是想用三十两银子买她的头发,大人知道,现在的贵妇流行把头发堆得高高的,头发少了可不行……”妇人压着恐惧讨好地说道,“大人,民妇说的都是实话……”
“你帮着她在骗人!”熏风气急败坏起来。
“什么骗人,我这剪子都还在手边呢!”妇人着急道,“我又不认得她,为什么要帮她说谎?你这丫头,好生不讲理!”
“那夫人的金嵌珠石圆盒去哪儿了?!”熏风叫道。
荔知刚要说话,一个身影从门外冲了进来,一脚踹在熏风身上,直接将她踹了个仰倒。
“是我让荔知拿去我屋里了!”鲁从阮咬牙切齿地说,“好你个毒妇,以前我还觉得你只是妇人之见,没想到你竟恶毒至此,不但不知悔改,还要变本加厉!”
“少爷!你不能为了帮她就不顾事实啊!”熏风从地上挣扎起来,哭哭啼啼道。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竟然如此,我就让你看清楚些,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