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熏风做贼心虚,一问就开始发火,“我忙着呢,你要没事就别妨碍我!”
“是你去和荔晋之说我在院中得宠,可以帮他入府。”荔知用陈述的口吻说。
熏风火了,蹭一下站了起来,手里还握着扫帚。
“是我说的又怎么样?”她怒瞪着荔知,“别以为我不知道,陷害我的人就是你!除了你,没有人能进我的屋子!”
“这下该我问,熏风姐姐在说什么了。”荔知惊讶道,“不是你自己承认唤情药是府外药铺买的么,怎么现在又来倒打一耙,说是我害了你?”
“你——”熏风气地扬起了手,但她脸色变了几变,似乎是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这手最终还是悻悻地放了下去
。
“你等着瞧。()”她恨恨道。
“你如果是想找我的弱点,你确实找到了。?()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荔知笑着说,“虽然我知道这不该我多嘴,但大哥求到了我这里,我高低也得为他使使劲。可是——”
荔知的微笑敛了起来,她冷冷地看着熏风,说:
“你就不一样了。你又没有握着我的把柄,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
荔知靠近熏风,在她耳边低声道:
“你最知道,我是一个记仇的人。”
熏风瞪大眼睛怒视着她,荔知已经快速撤回了身体。她望着熏风笑得温柔无害,柔声道:
“熏风姐姐还要忙着洒扫,我就不打搅了。少爷还在屋内等着我回话呢。”
“你——”
抛下气得整张脸都扭曲掉的熏风,荔知头也不回地进了堂屋正门。
或许,以鲁从阮对她的偏爱,要让荔晋之入都护府做事也不是不可能。
但她不愿意。
是荔乔年和荔晋之两个荔家男人,亲手将她的双生姊妹推入地狱。
她永远不会忘记。
当天,她没有对鲁从阮开口说情,第二天也没有。
在约定的时间,荔晋之再次出现在僻静的小路。
一见步行而来的荔知,他就迫不及待跑了过来,开口便问:
“如何?成了吗?”
荔知面露愧疚:“我左思右想,觉得以我的身份,还是不该对少爷开这个口。少爷对我很好,我不愿叫他为难。”
“这有什么为难的?!”荔晋之急道,“你若做了他的姨娘,我就是他的大舅子,家里人之间帮个小忙,他有什么可为难的?”
“可我对少爷并无男女之意……”
“你这是为了救我呀,为了救荔家这一代的长子——你要是对大哥我见死不救,就是死了以后,荔家的列祖列宗都会指着你的鼻子骂你的!”
“……抱歉,”荔知说,“我已经想好了,大哥还是另谋他路吧。”
“你站住!”
荔晋之叫住正要转身离开的荔知。
他已经懒得伪装那副慈爱的兄长面孔了,自内而发的狠厉阴鸷和他脏得发臭的外表十分服帖。
“我告诉你,不管你想不想帮,你都必须帮这个忙!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把你的亏心事告诉所有人!”
荔知停下脚步,回头直视荔晋之。
“我不知道大哥在说什么。”荔知神色平静。
“我刚刚说错了,不管你帮不帮我,九泉之下,你都无颜面对荔家祖宗。”
荔晋之走到荔知面前,阴狠的目光将她用力盯着。
“荔家能有今日,都是你一手造成。”
荔知沉默地看着他,眼神有微弱的变化。
“鸦有反哺之义,羊有跪乳之恩,连动物都尚且如此,你究竟有多狠的心,竟然告发自己的亲生父亲?!”
巷外的街
() 道上人来人往(),小巷里却鸦雀无声。
漫长的寂静后?[()]?『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荔知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
面前的荔晋之露出有鱼咬竿的表情。
“……你有梦呓的习惯。”荔晋之嘲讽道,“如果不是因为流放,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你知道多少?”
荔知向他走了一步,右手伸向身后。
荔晋之逼迫自己和眼前的少女四目相对,他的额头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面前的是他的血亲妹妹,可她的目光,莫名叫他害怕。
“我若告知殿下,他沦落至此都是因为你的一封飞书——你还有命能活吗?!”他虚张声势道。
忽然之间,荔知感觉到一股视线,她往巷口看去,发现只是巷口摆摊的算命幡在随风而动。
她再回过头来,看向等待她回话的荔晋之,右手从藏在腰间的匕首上放了下去。
“你想要我做什么?”她冷静道。
“你不帮我进都护府也可以。”荔晋之说,“都护府里财富不计其数,鲁从阮又是鲁涵独子,一定有不少宝贝,你随便拿一样出来,也够大哥我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你想让我去都护府偷东西?”荔知问。
“这是我的最低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