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
她本来就喜欢管两个男孩子的闲事,尤其最近沈锡舟太反常了,她必须刨根问底。
“他室友找他有事。”江开随口胡诌,“他室友被别人撬墙角,他过去撑场子。”
盛悉风半信半疑:“那你怎么不去?”
“他室友,又不是我室友,我去干嘛。”
江开和沈锡舟狼狈为奸的形象过于深入人心,所以从二人小学开始,家里就不给他们安排同一个班,进了远桥高中当然也是,高一进校和高二文理分科,俩人都被学校刻意分开,只有到了高三,按照成绩分班,二人才得以同班,但还是在江盛两家的要求下分了寝室。
盛悉风始终觉得哪里怪怪的,因为按照他俩要好的程度,这种事情有沈锡舟的份就必然有江开的份。
而且她很担心:“他们不会打起来吧,不会出事吧?”
“不会,我们学校都是文明人。”江开说,“能动口绝不动手。”
盛悉风不信他的,她给沈锡舟打电话确认平安,而且她很想见识一下男生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名场面。
这种事情,长大以后回看或许很中二,但身处那个年纪,她觉得热血。
沈锡舟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不过凭着和江开多年的默契,还是把那套说辞给圆上了,没叫她听出破绽来。
最后他糊弄她:“我这里快完事了,一会就来找你们。”
这个“一会”,当然遥遥无期。
今天是星期五,不过学生都放假了,商场里很热闹,多是学生模样的年轻男孩女孩在闲逛,有三两人成行的,也有一群人打打闹闹的,当然也不乏小情侣出来约会。
盛悉风与江开隔了两拳距离,不远不近地穿梭在如织的人流间。
有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超过他们,其中一个不知道说了点什么,俩人齐齐回头看他们,又很快缩回头。
过一会,再度回头。
前后一共看了他们三次。
虽然有些唐突,但并不是恶意的打量,而是真心的欣赏。
盛悉风用余光偷偷看江开。
在旁人眼里,她和江开应该也是一对吧。
她不催沈锡舟了。
她希望他能晚点再回来。
路过电玩城,盛悉风多看了店外摆放的抓娃娃机两眼,其中一个娃娃机里面摆着一种粉白相间的兔子,很可爱。
江开注意到,说:“想玩吗?”
盛悉风点头。
虽说她已经把钱给沈锡舟了,这会两个男生不至于缺钱,但她这趟是她非要跟着出来玩的,所以她很自觉地走到换币机前拿出钱包。
游戏币50起换,一游戏币等于一人民币。
刚把钱掏出来,她肩膀上越过来一只指骨修长的手,擦过她耳畔,塞了50块钱进投钞口。
她认得这只手。
回头看他,他脸上波澜不惊的,好像这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娃娃机两元抓一次,盛悉风50个币全用完了也没能抓一只兔子出来。
眼睁睁看着抓手又一次无功而返,她幽怨地叹了口气,还有些意犹未尽。
“我帮你把兔子买下来?”江开问她。
娃娃机的娃娃想要可以直接买,虽说不值那个钱,但有时候投币抓它只会花更多的钱。
“不要了。”
娃娃机的玩具做工粗糙,远看还行,实际上走线和裁剪都经不起细看,盛悉风倒也没多稀罕它,但抓了那么多次,她有点跟它杠上了。
她把装游戏币的小框子放回原处:“我们走吧。”
江开却又拿出50块钱,投进了换币机。
“诶!”盛悉风阻拦不及,钞票检验成功,不一会,投币口就哗啦啦出来一大堆游戏币。
江开把小框子递给她:“去吧。”
看在他这么大方的份上,盛悉风暂且容忍他说她笨,但他说多了,她还是忍不住了:“有本事你给我抓出来!”
江开对这种毛绒玩具没有任何兴趣,平生从未玩过娃娃机,他怎么看怎么简单,不就是用抓夹把娃娃抓住吗,这有何难?
可实际上手了,才知道这个抓夹大有门路,做的又松又垮,根本支撑不起玩具的重量。
在盛悉风的嘲笑声里,他闷声不吭试了四五把,币又用完了。
这下盛悉风已经彻底不想要这个娃娃了,反正江开也没成功,她心里平衡多了:“我们走吧。”
江开却不肯罢休。
被盛悉风嘲笑,士可杀不可辱,他今天必须把这个面子赚回来,不然他八十岁还会后悔。
于是他又回去换了50个币。
又试了几回,他找出点门道,娃娃不能直接夹,得挑口子旁的下手,依靠爪子的甩力,把它甩出来。
还剩30多个币,退不了,只能用完。
盛悉风说别的娃娃都不好看,于是他如法炮制,又给她抓了四个兔子出来,技艺渐渐娴熟。
她看着都替他心疼。
她给了两个男生500块钱,按照惯例,他们会平分,也就是说他拿250,这会光是为了这个破兔子,就已经花出去大半了。
“怪不得你俩总是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