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颜昕靠在墙壁上, 一时间有些茫。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不知道自己什么会在这里。
她甚至想,如果今天没突发奇想非要给他个惊喜就好了。
她就听不到这些话, 她可以骗自己,他是喜欢自己的。
真是可笑。
她什么会这么想。
孟颜昕思绪混乱,还未等她思考出个以,便听谢景泽继续道:“你就是想听这个吧?不过真不好意思啊, 二哥, 这话我还真说不出。”
谢景泽恢复往日散漫的模样, 可音色却裹了几分阴戾:“我和你从都不一样。我做事, 全凭心意。我不和你争,是因我不想,我和昕昕在一起,是因我喜欢她。你若说我接近她有自己的目的, 确实。我喜欢她,就要她在一起, 其他人谁别想觊觎。”
“你这么急切想和孟家联姻,不就是想靠着她家巩固自己在谢家的地位?这个谢家继承人的位置要靠联姻才能拿到……”谢景泽顿了顿, 轻飘飘道, “二哥, 懦弱和无能,到底说的是谁呢?”
谢景之笑了笑,不置可否:“你这是偏要和我争的意思了?”
谢景泽带笑意,颔首道:“嗯。之前是懒得和你争, 但现在, 我对这个谢家继承人的位置倒挺感兴趣的。”
“阿泽,大哥的下场你忘了么?你现在这般自暴自弃的模样, 拿什么跟我争?”
“卧薪尝胆厚积薄发的典故听说过吧?”谢景泽笑盈盈地吐出一句。他抬手,慢条斯理帮谢景之掸了掸西装领口的褶皱,“万一呢。二哥,别掉以轻心啊。”
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带着一丝狐狸的狡诈:“轻视敌人,容易自取灭亡,你说是不是,二哥?”
谢景之神色一戾,沉沉地望向谢景泽。
谢景泽还是那般散漫的笑意,可不知何,谢景之心底漫开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送走谢景之,谢景泽叹了口气。
话放得挺狠,但若真说把握,他却只有五六成。
谢老爷子性格阴晴不定,信奉丛林法则。他巴不得他们几人斗得头破血流,再从中选个继承人。
只不过他没法在谢家装傻太久,如果谢景之真的掌权,他未的日子绝不会好过。
该的总归要。
更何况,他现在有更要,需要守护的事情。
谢景泽舒了口气,不由地翘起唇角。
正准备刷卡进写字楼,忽地,他的脖子被一道不大的气勒住,随之背后覆上量。
他下意识伸手,抓住少女两只脚腕,将她背了起。
孟颜昕照着他脸颊就是吧唧一口,笑嘻嘻问他:“谢景泽,是不是很想我?”
谢景泽微微一怔,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你怎么了?”
她大大方方承认:“想你了呀。”
方才谢景泽与谢景之的话她都听到了。
他不知道她在那里,却像是在朝她说情话。
孟颜昕很开心,自己没有喜欢错人,没有信任错他。她是第一次意识到,他到底了自己承担和付出了什么。
谢景泽好笑道:“才几天没见,这么想我?”
“对啊,不可以吗?”孟颜昕不满地撅起嘴。
“可以。你先下,其他人都看呢。”
“不要,就要你背我。怎么啦,我见不得人呀?”她勾着他的脖子,和他撒娇似的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脸颊,“我真的好想你呀。”
谢景泽被她明晃晃的言语惹得耳根微红。
他清了清嗓子,支支吾吾道:“我想你。”
见他罕见得害羞了,孟颜昕笑意更甚。
她将脑袋埋在他肩膀上,小声道:“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我们都要在一起,好不好?”
虽不知道她什么会突说这些,但谢景泽还是轻轻笑了声:“好。”
谢景泽恍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场景。
那是新学期的开学典礼,学校特别准备了一场新欢迎会。
孟颜昕作新代表,有一场压轴的钢琴演出。
谢景泽至今记得她当时演奏的乐曲是《水边的阿狄丽娜》。
这种欢迎会,大多无聊沉闷。
谢景泽坐在观众席的最后,几乎睡了一整场。
直到坐在旁边的学捅了捅他,叫他看正要上台的少女:“谢哥,那个小学妹长得好漂亮啊。”
他懒洋洋睁开眼,垂眸望了过去。
少女身材苗条,穿着一袭色拖尾长裙,像个主般端坐在钢琴椅上。
她微微抬头,一双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