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川,这段时间的相处才是最真切的。 薄屿辞清楚,宋时晚看向他时,看到的是他,而非薄清川。 到底是为什么,会轻易落进薄清川的圈套。 “哔”的一声,刺耳的声音响彻整条街道。 已然绿灯,前面的司机不知在做什么,慢悠悠不肯挪动。 薄屿辞暴躁地一拳砸在喇叭上,像是在宣泄心中愤怒的情绪。 前面的车子终于缓缓移动,旁边没车,薄屿辞直接打灯踩油门,一声轰鸣超了过去。 正值平城一年一度的音乐季,平城剧院内一派热闹的景象。 明天有场钢琴独奏的演出,台前台后满是工作人员忙碌的身影。 薄屿辞直接从后台找到薄清川的休息室。 他这一路自始至终冷着脸,即使工作人员想提醒他这里不得随便入内,都被他浑身散发的骇人气场所震慑,怯懦懦地给他指引去往休息室的路。 有悠扬的曲调从休息室中流淌而出。 薄屿辞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拦,直接破门而入。 流淌的音符在那一瞬间戛然而止,薄清川错愕地抬起头,但看到薄屿辞那一刻,他扬起一抹清浅的笑意。 薄屿辞不由分说地扯住他的衣领,微一用力,便将人高马大的男人从钢琴凳上拎了起来。 “哐”的一声,伴随着音符杂乱的响声,薄清川被他摁在了钢琴上。 “圣母颂薄清川,你这种人弹得好这首曲子么。”薄屿辞轻哂。 工作人员简直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惊慌地看向薄清川。 没想到薄清川不仅不害怕,甚至还有心情安慰她“没事,别害怕。帮我们把门带上吧。” 工作人员走后,薄清川收回目光,望向薄屿辞,唇边还挂着那抹和煦的笑意“阿辞,打我可以,别毁钢琴。” 薄屿辞终于松开手。 薄清川从钢琴上起身,重重舒了口气。 刚刚薄屿辞手劲太大,勒得他差点窒息。 薄屿辞冷声问“嫣嫣呢。” “嫣嫣在哪里,你不知道”薄清川笑了笑。他合上钢琴的盖子,慢条斯理道,“嫣嫣没和你说么看来她对你很失望,不愿要你了。” “你”薄屿辞不禁攥紧拳头,沉默半晌,他才渐渐平息胸口的怒火。 他目光阴鸷地望着薄清川,沉声道“薄清川,你想做什么就冲我来,别去招惹嫣嫣。” 薄清川也在看他。 薄清川的目光温和平静,含着清浅的笑意,似乎能将他看透一般。 “明明是她主动来找我的,阿辞,嫣嫣好像更喜欢我一些。” 薄屿辞再次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摁在墙上。 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阴冷可怖,就连薄清川都有一瞬的怔愣。 而后,他轻轻笑出声。 每每提及宋时晚,向来沉稳理智的薄屿辞总是能被他轻而易举地激怒。 薄屿辞的弱点太明显了,明显到薄清川都觉得招惹他太过无趣。 “阿辞,说实话,嫣嫣比你有趣多了。”薄清川笑吟吟的,“我之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么可爱要知道的话,我就追她了,这样可能就没你的事了。” 薄屿辞冷笑“薄清川,你这种人配不上她。” “不试试怎么知道”薄清川垂下眼眸,慢条斯理地朝薄屿辞勾了勾唇角,“要不我们比一比” 薄屿辞眼神一戾,手中的力道不由地加重几分。 他狠狠将薄清川摁在墙上,每个字都像锋利的刀,剜在薄清川的心头“薄清川,我一直不动你,不代表动不了你。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年每年你都会偷偷跑回国你信不信,我不仅能让你身败名裂,还能让你回不了国。” 顿了顿,薄屿辞弯起唇角,一字一顿道“更不要说苏镇了。” 薄清川垂眸,冷漠地盯着薄屿辞。 薄屿辞也在看他,阴鸷的目光中含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阿辞,你是觉得我会怕你么。”薄清川没了以往的温煦笑意。 “那你试试。” 薄清川冷冷道“那是我的底线。” “你一直在触碰我的底线。” 薄清川沉默了。 薄屿辞一直知道他的弱点,只是不愿与他计较罢了。 他就像在看一个困在笼中的跳梁小丑,他永远是俯视众生,将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的那个人,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