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送的东西都小气。”薄屿佳也道。 薄屿辞不悦地蹙起眉,想要与她们争论,却被宋时晚按了下来。她温温柔柔道“这幅作品我是思虑许久才绣的,希望阿爹喜欢。” “就是,什么小气不小气的。”薄冉慈白了孟向卉一眼,她平日最看不惯她的尖酸刻薄又计较的模样,讽道,“是你看不明白吧这画上绣的是五彩瑞鸟桐花凤,寓意吉祥,时晚一片心意,你们看不懂,当真爸看不懂” “你” “够了。”薄明丞厉声喝住两人。 孟向卉洋洋得意地朝薄冉慈挑了挑眉,做好了看宋时晚笑话的准备。 然而,薄明丞凌厉的眉眼间有了些许松动。 他垂眸睨了宋时晚一眼,淡声询问“这幅,和小岚卧室里挂的那幅是一起的” 宋时晚恭恭敬敬回道“是同一系列。只不过那幅是我阿婆早些年绣来送给徐阿婆的生贺礼,这幅是我绣的。” 这幅贺礼是宋时晚深思熟虑后选择的主题。徐岚生前最喜欢阿婆送她那幅杜鹃桐花凤,画面中杜鹃盛放,一只桐花凤立于枝杈间仰头赏花。 两幅作品交相呼应,一只小鸟抬头,一只小鸟俯身望它,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薄明丞是多情而又深情的,这些年来,他心里最惦念的,就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徐岚。在他眼中,徐岚就是他心头盛放的杜鹃,温婉灵动,念念不忘。 “小岚最喜就是杜鹃。”他喃喃了声。 四下一片寂静。方才张牙舞爪的孟向卉吓得一言不发。 就连蒋晓兰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都不敢在薄明丞眼前说他前妻徐岚一句不是,更何况孟向卉这个小辈。 她说宋时晚的作品小气,不就是在说徐岚小家子气 她战战兢兢看向薄明丞,他似乎陷在回忆中,并没有搭理她的心思。 孟向卉轻轻松了口气,而后怒气冲冲瞪向宋时晚。 这丫头看着单纯温柔,实则心思好不深沉。她自知薄明丞对她什么态度,便讨巧拿徐岚说事,想在薄明丞面前博得好感 可就算薄明丞心里再惦念徐岚,她和徐岚非亲非故,想耍这点小心思在薄明丞面前摆弄,真当薄明丞看不出来 薄明丞神色淡然地望向宋时晚。 他对宋时晚有印象。 虽说印象不深,但那声温软的“阿爹”还是唤起了他点点回忆。 徐岚也是苏镇人,早些年他的爷爷还在世时,徐岚便温温柔柔地唤“阿爹”,而后两人分开,便再也没听谁这般称呼过。 再次听到,还是在苏镇,一个小姑娘这般唤他。 他对那小姑娘的印象不算深,但听说是徐岚邻居家的孩子,关系很好,徐岚去世后是她忙前忙后亲自操办的后事。 印象里小姑娘娇小瘦弱,乖巧有礼,其他印象,便没有了。 薄明丞没有想到,再次见面,她成了薄屿辞的妻子。 他心间情绪有些复杂。 良久,他淡声对管家道“把这幅和漱玉斋那幅花鸟图摆在一起吧。” 漱玉斋是薄明丞专门摆放古玩珍宝的地方,只有他最珍重的物品才会放在那里。 孟向卉几人惊了又惊,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薄明丞虽然没多说什么,但其中意味不尽明了。 他是接受宋时晚了。 薄明丞淡声对薄屿辞道“末了宴会结束,阿辞陪我去茶寮喝茶下把棋。” 顿了顿,他继续道,“带上妻子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