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土”、“村姑”、“随便找的”、“没见过世面”刚刚所有的形容词用在薄屿辞身旁的女人身上, 似乎都不贴切。 两人站在一起,用“一双璧人”、“佳偶天成”来形容似乎更为贴切。 他们就像是是宴厅中最惹眼的一道风景线,瞬间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原本打算看笑话的白悦宜也是愣了愣, 而后她哼了声,双手环在胸前“你们至于么不就长得漂亮点除了这个,她哪里配得上薄家” 旁边的公子哥扫了她一眼,一反方才与她一同看戏的态度,笑道“小悦, 你是不是嫉妒人家啊” “我嫉妒她”白悦宜不由提高音量。 “嘘。”公子哥朝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你能不能和人家学学,温柔点” 白悦宜“” 她凶狠地白了男人一眼。 宴厅另一边的宋时晚并不知道发生在角落里的小插曲。 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多少有些紧张。 她挽着薄屿辞, 安静地陪在他身旁与人寒暄。 薄屿辞日常接触的都是商界名流,大多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为人谦逊有礼, 对宋时晚也十分和气, 渐渐的,她终于没那么紧张, 开始适应宴会厅富丽堂皇的氛围。 但适应并不代表喜欢。 虽然所有人对她都挺和气, 但宋时晚清楚,那都是因为她是“薄屿辞的妻子”。若没有这个头衔在, 这些人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几个男人拉着薄屿辞聊生意上的事,这种事女伴不好参与, 宋时晚便和其他几个女人站在一旁。 都是上了些年纪的贵妇,互相熟识,几人聊得开心,丝毫没有在意旁边的宋时晚。 宋时晚也不在意她们对自己的态度, 对融入她们的话题更是没有丝毫兴趣。 她干脆随意找个借口,换了个松快的地方呆着。 终于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宋时晚轻轻松了口气。 她半倚在墙边,趁着没人,偷偷松了松鞋子。 她虽然喜欢穿旗袍,但平时配的都是平底鞋,为了参加宴会才换了双高跟鞋。 硬邦邦的鞋底硌得她脚板生疼,左脚似乎还被磨出了泡。 眼前的景象精致奢华,穿着华服的人觥筹交错,谈笑晏晏。这样的场景宋时晚只在电视中见过。明丽的光影在她眸中闪烁,她却觉得这些离自己很远、很远。 听说宴会要到很晚才能结束,她幽幽叹口气,也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有个坐着的地方。 宋时晚扫了眼旁边的餐桌,上面摆放的,都是造型精致的法式甜点。 它们就像是这场华丽宴会的装饰品,安静地呆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宋时晚看了看桌上的甜点,又看了看不远处的人们。 就像是心照不宣一般,几乎没有人动过这些甜点。 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宋时晚向来喜欢甜食,更何况眼前的甜点造型各异,个个看着都甜美可口,让人忍不住想要尝试一番。 趁着没人注意,宋时晚走到餐桌前,挑了两块卖相最好的。 晚上出来得急,她和薄屿辞在家没吃什么东西,此时她也有些饿了。 慢条斯理吃掉一块可露丽,正准备对另一块甜点下手,宋时晚眼前忽地挡上一道阴影。 她疑惑地抬起头,朝面前的女人扬眸轻笑“请问有什么事么” 白悦宜扫了她一眼,不由轻嗤“怪不得是乡下来的,吃相真难看。” 宋时晚也不生气,笑着问“我是碍你眼了么” 白悦宜点头“是,怎么样” “那你可以不看我呀。”宋时晚笑意更甚,懒得理会她的挑衅,又慢悠悠将另一块点心吃掉。 甜丝丝的食物能使心情愉悦,就连最后那一丁点因为白悦宜莫名其妙的挑衅而不悦的心情一瞬间也消散了。 “你”白悦宜还真没见过宋时晚这么脸皮厚的。 她本来就看宋时晚不爽,见她落单,带着几个姐妹故意来挑衅看笑话的。没想到宋时晚压根就是个战五渣,连好赖话都听不懂。 真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 白悦宜环着胸,又嗤笑了声。 宋时晚见她半天不离开,轻轻蹙了下眉尖。 好不容易偷个闲,没想到还要应付眼前这个她连是谁都不知道的女人。 她耐着性子问“请问还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