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同他去说。”
等她们从张员外家回来时,药铺已经要歇诊了,陆璘还等在药铺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见她来,他立刻起身,一动不动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施菀说道:“路上车马食宿费陆大人付,诊金等到了另付,其余酬金不必给,但陆大夫需要依诺言送我进岐黄班,另外,枇杷要同我一起去。”
陆璘露出一丝安心的笑来,很快道:“好,那我去准备车马,你们乘马车与我同去,明日天不亮就出发。有些仓促,但实在是我母亲已病重,我心里着急,还望见谅。”
施菀点头道:“明日在这药铺前见。”
“好,谢谢你能答应。”陆璘说完,出了药铺。
剩下的时间,施菀要安排药铺的事,要收拾东西,忙到半夜才睡下,等到隔天五更天,她和枇杷起床,收拾好东西到前堂,外面已传来车马声,陆璘果然带了马车过来了。
赶车的还是刘老二,枇杷和施菀坐马车,陆璘、石全以及另一名随从一刻不等,马上往安陆县城外而去。
同样的路,时隔八年……将近九年,她再走了一次。
十六岁时,就她和三婶两个人,她卖了家乡的一切,三婶放下了农活,两人忐忑地去往未知的地方。
而现在,她是自己选择的,为了心中的路而去那个不想再去的地方。
心中没有忐忑,比起十六岁,更添了几分从容。
不知陆夫人的病怎样了,她是不是能药到病除。
不知以她这女子的身份,能不能顺利进歧黄班。
听说写《张氏针灸节要》的张院使的后人也在太医局,不知能不能遇到,是否能替她解解书上的几处疑惑。
至于其他有关京城的一切,不去想,不去念,就让它随风而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