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哥的手艺这么精巧,这样一只毛猪真的狠别致,我从来没有见过,太合我心意啦!”
谢云珩神色复杂:“小鱼你胡作非为了,这是狐狸,你看不出来了吗?”
婴离直接点明:“小鱼,这是你啊,小裴亲手做的你!”
一直沉默地看着这几只闹腾的狗国强都忍不住了:“小妖皇大人,这可是裴大人收集了天狐族秘地各个角落里的妖皇大人掉的毛,亲手织的你!”
楚鱼眨了眨眼,看向那只圆胖的猪,仔细一看,上面有两条尾巴。
她反应很快,实在没什么可夸的来扭转刚才的话,于是她立刻感动地看向裴行知:“你真好,费了这么大劲收集我阿爸掉的毛,这么多毛你一定花了一年的时间吧?!”
裴行知脸上的羞涩已经没有了,此时此刻,他面无表情收起了那只狐狸偶。
淡淡的熟悉的苦瓜味弥漫在空气里,显然是苦瓜神现身。
楚鱼:“……”
生辰会,卒。
……
出关第一天,她惹毛了裴行知。
半夜,楚鱼在狐狸洞的石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努力想点别的,比如她现在可以离开天狐族秘地了,也就是说,可以离开妖境去黑雾海了。
到了黑雾海就可以见到阿爸,楚鱼想想就有点兴奋。
又翻了个身,楚鱼又想起了裴行知今晚的苦味,脑袋突突突得疼,一下子从石床上坐起来。
怎么一年没见,他还时不时散发苦味啊!
秘地里的狐狸洞有许多,大多是阿爸挖的,都说狡兔三窟,阿爸是狡狐无数窟。
所以谢云珩,婴离以及裴行知三人是住在另外三个狐狸洞里。
也不知道裴行知是赌气还是小情绪来得厉害,今晚上生辰会结束时,婴二哥悄悄凑在她身边小声说:“小裴本来住你隔壁的狐狸洞,我刚刚看到他搬去了离你好远的狐狸洞里。”
楚鱼叹了口气,从石床上下来,抬腿往外走。
雪原常年铺着厚厚的雪,楚鱼踩在雪上发出吱吱的声音,在这样静寂的夜色下很是清晰。
一会儿去找小裴,要和他说什么好呢?
楚鱼想着,人已经慢吞吞地快走到了。
狐狸洞里点着灯,不算明亮的灯火将里面染上一层柔光,夜风吹过,洞里的灯火似乎也被吹得摇曳了起来。
楚鱼还没靠近,便听到里面传出来极轻的仿佛可以忽略的声音,像是轻哼,像是不自觉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
她眉头一皱,有些疑惑,但脚步没停,只是忍不住放轻了一些,靠近洞口。
狐狸洞不大,里面只有一张石床,安置在靠里面的位置。
那盏灯就挂在石壁上。
灯火摇摇曳曳的,照在里面的人身上,令他一半身体隐在黑暗里,一半身体却在灯火下。
裴行知身上换了宽大的道袍,他坐在石床上,斜靠在一边的石壁上,一条腿曲起,遮掩住了他的动作。
他披散着头发,像是又一次沐浴过,浑身湿漉漉的。
当楚鱼出现在洞口的一瞬间,裴行知的视线便看了过来,他冷清的目光没有任何闪躲,看到楚鱼便紧紧盯住了她,眼尾处染上的红晕令那双眼多了几分迷离。
裴行知的唇很红,此时微微抿了一下,带着水润的光泽。
他的脸也瞬间从粉红到通红。
楚鱼迟疑地上前走了几步,总觉得这会儿裴行知怪怪的,但她还是喊出了声:“裴三哥。”
裴行知低垂了头,将俊美的脸隐没在黑暗里,手下动作没听,却是回应了一声楚鱼:“嗯?不进来?”
他的声音也和平时不一样,略微低沉沙哑。
楚鱼朝前走了几步,见裴行知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在做着什么,也没有变幻一下姿势,更没有从石床上下来,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危险,直觉的危险。
楚鱼:“裴三哥,你在做什么?”
她的目光放到那条曲着的腿后,想要看清他在做什么。
裴行知又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这回没说话,没让楚鱼走,也没让她过去。
空气里很安静,又有一种细小的奇怪的声音。
楚鱼见他不说话,本想开口,但不知怎么的,太安静了,她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却是听到裴行知的呼吸急促了几分,胸口也剧烈起伏起来。
他别开头,没再看楚鱼,眼睛微微垂着,近似闭上了眼。
然后,楚鱼听到裴行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靠在石壁上缓了一会儿。她鼻子嗅了嗅,空气里玉兰香气前所未有的浓,又夹杂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楚鱼还没迷茫过来着味道是什么,就看到裴行知垂着头,从旁边取来一件东西,是贞操锁。
然后她就看到他当着她的面,隔着衣服,将那贞操锁重新锁了上。
再回忆了一下刚才的事情,楚鱼再想想那本《好物大全》,忽然就脸红了,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可裴行知已经淡定地整理好衣服,从石床上下来。
虽然他的脸色很红,但是,神色却很镇定,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他的手上施展了清洁术,干干净净,身上除了香气,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