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一些。”
丁宴澄领悟,对楚岑的态度比刚才又认真了些,他从风衣夹层里拿出一张名片:“那这次就麻烦楚先生了,之后回去,再好好谢谢楚先生还有毛小姐。”
楚岑连忙接过来:“丁先生太客气了。”也递出了自己的名片。
这一趟车程很长,他们三个男生轮流换着开,除了吃饭上厕所,几乎没怎么休息。
车子越开越远,把市区远远甩在后面,中途经过了湖泊,也经过了草原,房子越来越少,直到没有,只剩下窄窄小路两旁的白桦树,以及一条望不到头和尾的,名叫额尔古纳的河。
曲之意微微歪着脑袋,透过玻璃窗往外看,被眼前的美丽景色给震撼到。
在地图上,额尔古纳河是处于中俄交界处的一条河,河的右岸是中国,左岸就是俄罗斯,所以也被叫做界河。
白色SUV在蜿蜒小路上行驶,旁边绿油油的草原上,有黄白相间的牛在吃草,坐卧,看上去悠然自得。
突然,车的速度慢了下来,曲之意抬头看驾驶座的丁宴澄:“到了?”
丁宴澄踩住刹车,将车停稳:“没有,前面有人在过关卡。”
曲之意要下车窗,冷气直往车里灌,他拉拢胸前外套,头探出车窗往前看,还没看清人,就听到了很熟悉的声音。
“不是,你们这怎么这么麻烦啊,我特喵的身份证都给你看了,还报备,报什么备啊!”
第61章 这下好了
姜洲站在关卡前, 急得不断用手拍打车头,室外温度低,他还只穿了件短袖, 冻得嘴唇都在发抖。
两个当地打扮,戴着帽子的中年男人跟他说:“ ”
姜洲听得满头雾水, 连忙叫停:“你别, 别说了。”
看向另一个年轻点的男人, 问:“他刚才在讲些什么啊,叽里咕噜的。”
男人面无表情地白了他一眼:“叔说, 昨天就跟你讲过了,要先去联系人报备,没报备,不能进。”
姜洲是昨天晚上半夜的时候到的,自己一个人, 带着部手机, 租了辆车, 别的什么都没准备,就这么来了。
那守关的人肯定是不能放他进去的, 两个人跟他好言相劝,先联系人,联系好了再放行。
姜洲非不听,非要就这样进,那他们也没办法,三个人就这样僵着吧。
曲之意收回脑袋,笑道:“居然是姜洲, 他没提前报备,被拦在关卡门口了。”
丁宴澄点点头, 他也认出来了。
来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担心,姜洲会不会冲动之下又做出什么逆天的事情来,这下算是放心了,虽然他的进度比他们快,但中途卡壳了。
一行人下车,毛安娜和楚岑走在最前面,姜洲正在气头上,也没注意到后面有车有人,还想继续跟那个年轻男人掰扯。
年轻男人视线越过他,在看见毛安娜以后,眼眸一亮:“安娜姐?!”
毛安娜淡淡的表情上多了丝笑容:“小周。”
周晟一扫刚才对姜洲时不耐烦的表情,笑着跟毛安娜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姐,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又瞅了一眼跟在她后面的人:“他们是?”
毛安娜解释说:“我妈走了,回来安葬她的骨灰,他们是我朋友,跟我一起的。”
“安葬?”周晟满脸诧异:“贺阿姨她......”
提起母亲,毛安娜就忍不住想哭,她低头看向旁边,眼眶瞬间就红了,楚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姜洲想要掰扯的劲儿还没过呢,‘主角’跑去跟别人说话了,这他大少爷脾气能忍?
他重重吸了一口气,回头,张嘴就想理论。
然后,看到了站在毛安娜他们后面的丁宴澄。
“我靠,阿澄!”
宛如见了亲生爹娘一般,姜洲大叫着跑到丁宴澄面前,一把抱住他肩膀:“阿澄!能在这儿见到你我真特么要哭了!”
丁宴澄一路赶来,胸口憋着一口气呢,他推开姜洲,没一来就发火,只是问:“你怎么想的?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这么远的地方来?”
他没发脾气,反而是姜洲,猝不及防被推得后退了半步,再加上被拦在关卡外面十几个小时,心里窝火得很,他抓了一把额前的头发:“我怎么想,我能怎么想啊,我荒唐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到消息,你让我怎么等,我等不了!”
丁宴澄冷冷地看着他,没说话。
“这么个破地方,没高铁没地铁的,连个公交车都没有,我下飞机光租车都找了半天,好不容易开了十几个小时到了,还被拦外面,手机也没电了......”
姜洲越说越激动,声音里都带鼻音了,他就是这样,一遇到不顺心的事就耍脾气,不管关系多好的人都这样,跟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
平时丁宴澄都忍他,随他去了,结果他做事是越来越没脑子,那总不能别人说他是傻子,他就真当傻子吧?
“原来你也知道这地方偏,那你知不知道一个人野外出行,不报备,不和人联系有多危险?路上车子抛锚怎么办?找谁来修?信号不好,路线错误开错方向怎么办?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