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了。”
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男生笑哈哈道:“这你不用操心,今天一人一杯,谁的都逃不掉。”
任幼怡笑着冲丁宴澄眨眼:“阿澄哥,怎么样,今天你能喝完所有人吗。”
丁宴澄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脱掉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子靠背上:“你怎么跟姜洲一样,一来就灌人酒。”
任幼怡一脸嫌弃:“什么啊,你居然拿我跟那傻子比,我要生气了。”
丁宴澄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主动帮曲之意烫碗筷。
也是这个时候,曲之意注意到包厢里面居然没有姜洲,他记得他和丁宴澄不是从小玩达到的发小嘛,怎么丁宴澄过生日他不来。
“今天是家宴,只请了家里的人,所以没叫他。”丁宴澄在旁边低声解释,把烫好的碗筷放他面前。
曲之意连忙低声说了句谢谢,心里又开始打起鼓来。
过生日,家宴,连姜洲都没请,就请了他......
其他人呢,也没好到哪去。
这是丁宴澄头一回带人来吃饭,以前那是从来没有过的。
而人呢,当医生的,这气质明显就跟旁人不一样,太出众,太扎眼了,轻易不敢主动上前说话,怕话说错了,给人留个不好的印象。
有两个男生互相使了使眼色,几个来回过后,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问:“曲医生,你是在哪个医院上班的啊?”
曲之意答道:“在一院。”
“一院啊,那还挺不错的,”那人又问:“那你是哪个科的啊?”
“男科,做心理咨询的。”
小男生“嘶”了一声:“男科还有心理咨询吗?”
曲之意耐心解释:“今年新成立的,我也是第一批入职的医生,目前这个部门还处在观察阶段,没有正式地推进。”
当初他很疑惑,怎么男科还设有心理咨询这个岗位,是陈也告诉他的,说这男人啊,功能上出了问题,有时候不一定是身体原因,还有可能是心理上出了问题,这种时候侧重点就不在用药,而在如何开导了。
一开始曲之意觉得这个说法很扯,谁会在这种事情上用到心理开导啊,不行肯定就真的是不行啊。
然而现实却给他上了一课,不仅有,还挺多。
“那你跟阿澄哥,你俩是,”小男生瞅了丁宴澄一眼,见他表情还和刚才一样,才安心问出下话:“怎么认识的呀?”
“额......”曲之意也下意识去看丁宴澄。
我靠,这要他怎么说啊,说丁宴澄是去他那里看病的?
那肯定不行啊,这里除了丁宴绮和宋满知道丁宴澄在他这里看病外,其他人应该都是不知道的,他这一说透露了病人的隐私不说,当事人还在场呢,多尴尬啊。
那用丁宴澄当时的原话,说他是替朋友看病的?
曲之意想了想,还是在心里否定了这个说法,要是这个人再刨根问底,那不就把姜洲也给抖出来了。
“我们......”声音拐了个弯儿,曲之意干笑着,说了个蹩脚的答案:“也是偶然认识的。”
“啊?”小男生明显不相信:“阿澄哥每天不是上班就是上班,还能偶然认识?”
“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多干什么,查户口啊。”丁宴绮恰当开口,十分巧妙地岔开了话题,对丁宴澄说:“你也先别喝了,等会儿长寿面上来先吃面,再喝酒,不然空着肚子喝,明天要难受了。”
丁宴澄从容道:“我是无所谓,看你们手下留不留情了。”
丁宴绮挑眉,笑道:“我酒量不好,一杯酒够了,其他人不好说。”
圆桌上现在还只上了餐前凉菜,不过热菜是早就已经在厨房准备好了的,丁宴绮跟门口的服务员打了声招呼,等全部上齐后,所有人举起杯子喝了一杯。
曲之意跟着他们一起碰杯,坐下以后,又听他们聊天唠嗑。
讲的多是丁宴澄的事,小的时候,年纪不大,但也别能管人,读书的时候,从来都是年级里拔尖儿的,毕业了,就一头扎进公司里,全身心扑在上面。
“哎呀之前啊爷爷还总跟我说呢,说阿澄算是被公司给套住了,难成家。”
一个看上去二十六七的女生捂着嘴,笑道:“大哥你就听外公瞎说吧,阿澄哥还会难成家啊?”
被称呼大哥的男人一边笑一边摇头:“所以我说是以前嘛。”
又有人说:“这次啊是爷爷他们没来,他要是在,我肯定要好好笑一笑他的。”
包厢里的人哄然大笑,曲之意在旁边听着,听出了一个重点,他微微偏头去看丁宴澄。
“我们家里人多,结婚成家这种事都是看各自喜欢,不差我一个。”丁宴澄说。
曲之意有些吃惊,丁宴澄今天晚上怎么回事,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他还没问呢,就已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
其他人还聊得火热,曲之意放下筷子,双手抱着玻璃杯,看里面的酒水,小声道:“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丁宴澄说:“因为想让你放心。”
这话一出,曲之意心里的那根弦儿又被拨动了一下,他怔怔地